院里的娄晓娥闲着无事，从早上起就慢悠悠地在院里转悠，消磨着大把时光。转到后院时，忽然被聋老太太喊住了：“小娥呀！过来陪我这老太太说说话呗。”
娄晓娥见是聋老太太，没好意思拒绝——她打心底里尊重这位和善的老人。凑到老太太身边坐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聋老太太说话风趣，时不时就把娄晓娥逗得直笑，原本无聊的时光倒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聊了一阵，聋老太太忽然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腿说：“哎，小娥啊，你看我这把老骨头，出门也不方便。你瞅瞅我脚上这双鞋，都破了好几个洞了，也没法自己去买新的。”
娄晓娥低头一看，老太太的布鞋确实磨得边角发白，鞋尖还破了个小口，顿时心生同情，连忙说：“老太太，不就是一双鞋嘛，您跟我说尺码，我回头给您买！”
聋老太太装出一脸惊讶的样子，眼睛都亮了：“真的吗？小娥，这多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一双鞋而已，也不贵。”娄晓娥笑着摆手，“您快告诉我您穿多大码的，我抽空就去给您买。”
聋老太太笑得眉眼弯弯，拉着她的手说：“好好好，还是我们家小娥心地善良！许大茂那小子，一看就是奸诈滑头的模样，跟他离了婚，是你的福气！”
听着聋老太太的夸奖，娄晓娥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笑着说：“老太太，您过奖了，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怎么没有？我们家小娥就是好！”聋老太太语气笃定，又话锋一转，“对了小娥，你现在住雨水那屋，方便吗？要不然搬过来跟我老太太一起住吧，我这房子房间多，空着也是空着，还能有个伴儿。”
娄晓娥想了想，摇摇头说：“谢谢您老太太，不用了。傻柱都已经把房子租给我了，来回搬东西也麻烦，住着挺方便的。”
听她这么说，聋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又叹了口气：“哎，小娥啊，你说我这老太太，对傻柱怎么样？”
娄晓娥不假思索地说：“您对傻柱可好了，跟亲孙子似的，院里谁都看得出来。”
“是呀，我一直把他当亲孙子疼。”聋老太太语气里带着几分失落，“可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了，他总不愿搭理我这老太太，估计是我人老了，招人烦了吧。”
娄晓娥连忙安慰道：“老太太，您别这么想！傻柱就是那愣头愣脑的傻样，不是故意不搭理您的。您放心，改天我好好说说他，保证让他像从前一样孝顺您！”
聋老太太一听，立刻笑开了花，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真的吗？那可太好了，谢谢小娥！说起来，我好久没吃上柱子做的饭了，要是能再吃上一顿他做的菜，我这老太太死也值了。”
听老太太这么说，娄晓娥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老太太，您放心！不就是一顿饭的事嘛，包在我身上！回头我准让傻柱给您做顿好吃的！”
娄晓娥在聋老太太那儿待到快下午，才起身出门——一边是答应了给老太太买鞋，一边也想给自己添身新衣服，正好顺路一并办了。
街上的铺子不少，她先挑了双合脚的软底布鞋，选的是耐穿的藏青色，想着老太太年纪大了，穿舒服点才好。挑完正要走，忽然想起何雨柱平时穿的鞋总磨得厉害，心里一动：反正都来了，不如给他也买一双。凭着平时的观察，她估摸着尺码选了双黑色的布鞋，付了钱一并装在包里，又去布店给自己扯了块碎花布，打算做件新衬衫。
一路逛下来，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间，娄晓娥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走。刚走到四合院附近的胡同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叮铃叮铃”的自行车铃声，回头一瞧，嘿，正是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过来了。
“哟，这不是我们娄大小姐吗？逛街逛到这会儿才回啊？”何雨柱笑着调侃，眼神落在她手里的包裹上。
娄晓娥挑眉回怼：“呦，这不是我们傻柱师傅吗？下班倒挺准时。”
“嘿，我说娄晓娥，你这嘴是一点都不吃亏啊！”何雨柱无奈地笑了。
“那是，谁让你先开的头？”娄晓娥扬了扬下巴，忽然想起包里的鞋，故意逗他，“早知道你要调侃我，我就不好心给你带东西了。”
“给我带东西？真的假的？”何雨柱眼睛一亮，立马凑了过来。
娄晓娥也不吊他胃口，从包里掏出那双黑色布鞋递过去：“喏，给你买的，试试合不合脚。”
何雨柱接过来，当场就在路边换了鞋，踩在地上走了两步，嘿，大小正合适，鞋底软乎乎的，比他脚上那双旧鞋舒服多了。“可以啊娄晓娥，你这眼光可以啊，一眼就猜准我尺码了！”他笑着抬了抬脚，越看越满意。
娄晓娥嘴硬道：“我就是随便拿的，谁知道正好。合脚你就穿着吧。”
何雨柱瞥见包里还有一双鞋，比他这双小不少，好奇地问：“你这还买了一双？给谁的？这么小码？”
“给后院聋老太太买的，”娄晓娥随口解释，“她那双鞋都破得没法穿了，一个老人家出门也不方便，我就顺手替她买了。”
一听是给聋老太太买的，何雨柱皱了皱眉：“我说娄晓娥，你该不会是被那老太太忽悠了吧？”
“什么忽悠不忽悠的，”娄晓娥不乐意了，“人家就是鞋坏了，我帮着买一双怎么了？不过是双鞋而已，又不值多少钱。”
何雨柱撇撇嘴，没再多说：“行吧行吧，你乐意就好。对了，那老太太没在你面前说我坏话吧？”
“没说坏话，”娄晓娥回想了一下，如实道，“就说你不像以前那样疼她了，好一阵子没陪她说话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嘿，这老太太，就这点心思！总想着法儿占我便宜，还拐着弯儿通过你来说。”
“我说傻柱，人家老太太不就是想吃你做一顿饭吗？你至于这么计较吗？”娄晓娥看不惯他这态度，忍不住替老太太说话。
“我怎么不至于？”何雨柱挑眉，“娄晓娥，你就是太单纯了，看不出人心险恶，回头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去去去！你才被人卖了数钱呢！”娄晓娥被他气笑了，作势要抢他脚上的鞋，“早知道不给你买了，脱下来还我！”
何雨柱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脚上的鞋，得意道：“晚了！穿上就是我的了，脱不下来了！”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往四合院走，一路说说笑笑，倒也热闹。回到院里，娄晓娥没先回自己屋，径直拿着鞋去了聋老太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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