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闲觉得自己像个快要爆掉的灵石袋。
乾修远那边催命似的要“零基预算方案”，反卷联盟的兄弟们眼巴巴等着他拿主意，系统还在那不停报警——【摸鱼点-63，濒临格式化】。
他瘫在杂役房的破床上，望着漏雨的屋顶，突然笑了。
“王卷，”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咱们开个店吧。”
王卷正在旁边啃冷馒头，差点噎住：“开、开什么店？”
“万界特产代购！”林闲眼睛发亮，“名字我都想好了，叫‘闲鱼阁’！”
王卷看他的眼神像看疯子：“你被乾修远逼傻了？”
“你才傻了！”林闲跳下床，兴奋地搓手，“他不是要查账吗？不是要改革吗？咱们就陪他玩个大的！”
说干就干。
当天晚上，林闲把反卷联盟的核心成员都召集到秘密山洞。李小鱼和孙小丫点亮了几盏昏暗的油灯，石坚守在洞口把风。
“各位，”林闲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神情严肃，“咱们要开展一项新业务。”
他掏出几块石板，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示意图。
“业务一：向宫斗世界出口灵植化妆品。”林闲指着第一块石板，“婉清贵妃那边，女人为了美貌什么都肯换。咱们用最普通的清心草、驻颜花，加工成面霜胭脂，换她们的稀有矿产。”
李小鱼眼睛一亮：“这个我会！我娘以前就是做胭脂的！”
“业务二：向星际帝国出租符箓生产线。”林闲继续道，“凯撒皇帝搞四天工作制后产能过剩，正愁没地方用。咱们把最低阶的火球符、清水符做成自动化生产线租给他，换他们的科技点数。”
石坚皱眉：“他们要低阶符箓干什么？”
“当烟花放呗！”林闲理直气壮，“或者当军工原料！总之他们有钱，咱们有技术，双赢！”
王卷忍不住插嘴：“业务三呢？”
林闲露出神秘微笑：“向霸总世界出口驻颜丹，换法律咨询。”
众人面面相觑。
“苏瑶现在可是反pUA法律援助中心主任！”林闲解释，“她手里有全京城权贵的黑料。咱们用最低阶的养颜丹换个包装，当‘仙家驻颜丹’卖给她，让她帮忙收集五常仙门的黑料！”
山洞里一片寂静。
许久，王卷才艰难开口：“你...认真的？”
“再认真不过了！”林闲跳下石头，“乾修远不是要查账吗？咱们就做一笔他永远查不明白的账！”
说干就干。
第二天，闲鱼阁正式挂牌营业——就开在林闲那间漏雨的杂役房里。
李小鱼负责化妆品研发，她把清心草汁液和灵蜂蜜混合，装进捡来的小瓷瓶里，贴上手写的“仙肌玉容霜”标签。
孙小丫负责符箓生产线设计，她用树枝在沙盘上画来画去，设计最简单的自动化流程。
石坚负责原材料收集，每天天不亮就去后山偷挖矿石。
王卷负责...望风。
而林闲，则开始了他的跨位面商务谈判。
【连接霸总世界...连接成功！】
苏瑶的声音带着惊喜：“仙师！您终于联系我了！”
林闲清了清嗓子，切换成商务腔：“苏女士，我司新研发了一款‘九天玄女驻颜丹’，服用后可青春永驻。不知贵方有没有兴趣？”
通讯那头沉默了片刻。
“仙师，”苏瑶小心翼翼地问，“您是不是...缺钱了？”
林闲老脸一红：“咳咳，这是正常的商业合作！”
“好吧...”苏瑶似乎很无奈，“您想要什么？”
“你们世界的法律咨询服务。”林闲图穷匕见，“特别是关于‘非法集资’‘垄断经营’这方面的案例和法条。”
苏瑶很爽快：“成交！我先要十瓶驻颜丹试试效果。”
第一单生意，成了！
接下来是宫斗世界。
婉清贵妃对“仙肌玉容霜”很感兴趣，但讨价还价的本事一流。
“林仙师，”她慢条斯理地说，“这面霜好用是好用，但本宫用着总觉得差点意思...”
林闲咬牙：“再加一盒‘飞升眉笔’！”
“成交！”婉清笑靥如花，“对了仙师，本宫这里刚得了些南海珍珠，不知您...”
星际帝国的凯撒皇帝最好说话。一听能租到符箓生产线，二话不说就批了五百科技点。
“林先生，”凯撒的声音充满好奇，“你们仙界的生产力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林闲面不改色：“小意思，我们正准备产业升级。”
三天后，第一笔跨位面交易顺利完成。
当林闲从系统空间里取出那箱闪闪发光的南海珍珠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这得值多少灵石啊...”李小鱼眼睛都直了。
王卷更关心另一件事：“科技点数有什么用？”
林闲神秘一笑，从系统里兑换了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
“这是什么？”石坚凑过来看。
“便携式灵力屏障发生器。”林闲按了下按钮，一道淡蓝色的光幕瞬间笼罩了整个杂役房，“星际科技，能屏蔽金丹期以下的神识探查。”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玩意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保命神器！
更让人惊喜的还在后面。
随着交易量增加，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
【完成跨位面交易，摸鱼点+5】
【闲鱼阁业务拓展，摸鱼点+10】
【获得世界本源馈赠，系统功能部分恢复...】
林闲看着系统界面上终于变成-48的摸鱼点，差点热泪盈眶。
他活了！他又能摸鱼了！
接下来的日子，闲鱼阁生意蒸蒸日上。
宫斗世界的贵妇们对“仙肌玉容霜”趋之若鹜，婉清贵妃不得不加派人手开采矿产；星际帝国用符箓生产线大规模生产“军用烟花”，凯撒皇帝龙颜大悦；霸总世界的名媛们为了一瓶“驻颜丹”抢破了头，苏瑶趁机收集了大量权贵黑料。
反卷联盟的成员们也受益匪浅。
李小鱼用分到的珍珠换了大把灵石，修为突破到炼气四层；孙小丫研究星际科技入了迷，设计出好几款实用的法器；连石坚都在挖矿时意外找到一条小灵脉，修为精进不少。
只有王卷很郁闷——他负责的“望风”工作，一点好处都没有。
“凭什么？”他抱怨，“我也出力了！”
林闲拍拍他的肩：“别急，有更重要的工作交给你。”
他凑到王卷耳边，低声说：“你去把这些东西，悄悄卖给宗门里的长老们。”
王卷看着林闲递过来的清单，眼睛越瞪越大：
“给传功长老的‘壮阳丹’？给刑律长老的‘生发灵’？给丹房长老的...‘减肥茶’？！”
林闲咧嘴一笑：“打入敌人内部，从满足他们的个人需求开始。”
王卷：“......”他忽然觉得，乾修远可能要倒大霉了。
果然，没过几天，宗门里就开始流传各种八卦：
传功长老最近容光焕发，据说得了什么秘药；刑律长老稀疏的头顶居然长出了绒毛；丹房长老瘦了整整一圈...
而这些“神药”的源头，都指向一个神秘的组织——闲鱼阁。
乾修远很快就注意到了异常。
“他们在做什么？”他看着冷凝雪递上的报告，眉头紧锁。
报告上写着：林闲及其同党近日行为异常，频繁进行不明物品交易，资金来源不明...
“师兄，”冷凝雪轻声说，“他们好像在...做生意。”
“做生意？”乾修远冷笑，“一个杂役弟子，做什么生意？”
他放下报告，眼中寒光闪烁：“查！给我彻查！”
而此时，林闲正在他的杂役房里数钱数到手软。
“啧啧，”他对着堆成小山的灵石感叹，“早知道做生意这么赚钱，我还修什么仙啊！”
【闲鱼阁日营业额突破一千灵石，奖励摸鱼点+20】
【当前摸鱼点：-28】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摆脱负翁身份了！
王卷急匆匆跑进来：“不好了！乾修远派人去查咱们的账了！”
林闲不慌不忙地收起灵石：“让他查。”
“可是...”
“怕什么？”林闲咧嘴一笑，“咱们做的可是跨位面生意，他要是能查明白，我管他叫爹！”
他走到窗前，望着山下熙熙攘攘的弟子们，心情大好。
经济战，这才刚刚开始。
乾修远恐怕还不知道，他惹上的不是一个刺头杂役，而是一个即将崛起的跨位面商业帝国。
好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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