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入夜,自来水那边便传来消息。秀兰攥着闪烁红灯的测水笔,气喘吁吁地跑到杨毅面前:“少帅,这个报警了!”
众将领先是面面相觑,随即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白天杨毅临时撤下二十八名特种兵,不准他们拦截靠近水源的人,大伙此刻总算懂了。要是这些投毒的人回不去,拓跋容就会知道计划败露。”
杨毅悄悄回到窑洞,钻进车里。多达带着十五个神箭手在车后的草垛上躺着,闭目养神。杨毅抬手点开车内的夜视大屏,指尖轻触放大按钮,前方山寨的整片区域、连绵山峦与陡峭崖壁,瞬间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
午夜时分,夜幕如墨。杨毅盯着车载夜视大屏,指尖轻触放大,五十道黑影突然同时悄然出现在他的大屏幕上——拓跋容的黑鹰小队已然抵达崖壁下,动作迅捷如狸猫,正悄无声息地抓住岩壁上的石缝、枯藤,向上攀爬。
他眸色一沉,抬手拍了一下车门。草垛上的多达和十五个神箭手瞬间睁眼,身形弹起时没有半点声响,立刻各就各位——有人敏捷地钻进车厢,有人翻身攀上车顶。
杨毅拿起车载对讲机,沉声道:“大虎,黑鹰小队已经开始爬壁了。”顿了顿,又随口补充一句:“骑兵准备。”
黑影越爬越高,身影终于抵达崖壁顶端,双腿悬垂着,正准备往下滑进寨内。
杨毅眸色骤沉,抓起车载对讲机沉声道:“大虎,开灯!”
寨内,两盏强光射灯瞬间亮起,精准地直射向那些正要下滑的黑影,将他们的身形照得无所遁形,完全暴露在灯光里。
就在这时,崖壁对面的十五名多达的神箭手同时松开弓弦,箭矢如暴雨般呼啸而出,直扑那些暴露在灯光下的黑影。
惨叫声接连响起,被灯光锁定的黑影来不及反应,便纷纷中箭坠落,剩下的几人见状魂飞魄散,死死扒着崖壁顶端不敢动弹,却还是被密集的箭矢穿透身体,摔向漆黑的崖底。
片刻后,箭雨停歇,崖壁顶端恢复了寂静。两名士兵迅速换上黑鹰小队的服饰,猫着腰溜到寨门后,轻轻拉开一道缝隙,对着三里外的方向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那是拓跋容平时惯用的“得手”信号。
黑暗中,很快传来密集的马蹄声,九百多名拓跋士兵以为前方已经得手,嗷嗷叫着向寨门冲来,丝毫没有察觉,一张天罗地网早已在前方等候。
九百多拓跋骑兵马蹄踏碎夜色,瞬间冲到敞开的寨门口,正策马往寨内猛冲——
漫天飞矛如暴雨般从寨门上方倾泻而下,密密麻麻刺穿了前排骑兵的甲胄,人仰马翻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山谷。还没等他们稳住阵脚,门内黑压压的长枪队已整齐列阵,迈着震地的步伐冲锋而出,长枪如林,直刺奔来的骑兵。
就在这时,山后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一支骑兵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出,沿着山坡疾驰而下,马刀寒光闪烁,瞬间从侧后方对拓跋骑兵形成合围之势。
飞矛如密集的冰雹劈头砸落,呼啸的破空声压得人耳膜发紧。拓跋骑兵慌忙举盾格挡,可厚重的盾牌瞬间被砸得崩裂开来,木屑混着金属碎片飞溅。他们刚拼尽全力挡下头顶的攻势,身前已传来震地的齐步声——寨门内的长枪队如潮水般涌来,冰冷的长条形三棱刃口带着寒光直刺胸腹,刚挡完上方飞矛的手臂还没收回,就被长枪刺穿了胸膛,鲜血瞬间喷溅得满脸都是,中枪的士兵连哼都没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有人余光瞥见左侧窑洞突然冲出个黑乎乎的东西,带着沉闷的轰鸣朝他们猛冲过来。拓跋骑兵刚被飞矛和长枪搅得心神不宁,见状顿时慌了神,想调转马头避让,可那黑家伙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近前。还没等他们看清究竟是啥,两道强光骤然亮起,如两把利剑割开夜色,刺眼的光芒瞬间将他们笼罩,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兽吼声轰然炸开,像惊雷般震得耳膜生疼,胯下的战马被这从未听过的嘶吼吓得疯狂嘶鸣,前蹄扬起,不受控制地乱冲乱撞,骑兵们根本抓不住缰绳,纷纷从马背上摔落,转眼就被慌乱的马蹄踩得血肉模糊。
与此同时,骑兵如潮水般冲杀到近前。马刀劈落的寒光裹挟着杀气,拓跋兵刚被巨大的兽吼声惊马踩得魂飞魄散,又被迎面而来的刀光吓得瘫倒在地。
杨毅猛踩油门,驾驶着2045直冲敌群密集处,车窗内箭雨骤然射出,每一支都精准钉在拓跋兵的要害,鲜血顺着箭头汩汩流淌,惨叫声此起彼伏。
寨墙上的敲锣声骤然响起,清脆而急促的声响穿透战场的厮杀,像一声声胜利的号角,既为阵前浴血的将士们鼓劲助威,也向周围的各个坞堡传递着捷报的讯息,雄浑的声浪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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