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入骨,暴君无度
温予宁的话像一根细针,刺破了承天殿暖阁里暧昧的氛围。裴言知僵在原地,指尖悬在半空,眼底的失落瞬间被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取代。他没有收回手,反而缓缓起身,一步步逼近,玄色龙袍扫过地面,带出沉闷的声响,像压在人心头的重石。
“安稳度日?”裴言知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与疯狂,“宁宁,你以为,从慈宁宫那日起,你还能回到从前的日子吗?”
他俯身,单手撑在软榻旁,将温予宁困在自己与榻面之间,龙涎香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几乎窒息。“谢景瑜能给你的,不过是谢家那点微薄的荣华。孤能给你的,是整个天下。你想要安稳,孤便给你一世无忧;你想要尊荣,孤便封你为后,让万人朝拜。”
温予宁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避开他过于灼热的目光,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算计,随即换上坚定又带着委屈的神色:“陛下,臣妇所求并非这些。臣妇与谢小侯爷夫妻情深,早已认定彼此,只愿相守一生,还请陛下成全。”
【宿主!演技满分!】系统的机械音带着赞许又紧张,【裴言知偏执值飙升到98了!他最吃你在乎谢景瑜这一套——虽然是装的!你继续保持,别露馅!】
温予宁刚想再添把火,裴言知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夫妻情深?”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那个连你被孤留在宫中三日都不敢上门要人的懦夫,也配说与你情深?”
“谢小侯爷并非懦夫!”温予宁立刻拔高声音,故意露出几分激动与维护,“他只是顾全大局,不愿与陛下起冲突,更怕连累臣妇!陛下怎能如此污蔑他?”
【漂亮!就是这个反应!】系统欢呼,【激起他的好胜心,让他觉得你越护着谢景瑜,他越要把你抢过来!】
裴言知冷笑一声,松开手:“顾全大局?不过是胆小怕事罢了。这样的男人,根本护不住你。宁宁,只有孤,才能护你周全。”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温予宁泛红的眼眶(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害怕),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你不用急着回答孤。孤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看清,谁才是真正能给你幸福的人。”
说完,他转身对门外吩咐:“来人,将温姑娘安置在长乐宫,加派十倍侍卫看守,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包括谢小侯爷。”
温予宁心头一沉,脸上却露出焦急的神色:“陛下,你这是囚禁臣妇!你让臣妇如何与夫君相见?”
“囚禁?”裴言知回头看她,眼底带着一丝痴迷与挑衅,“孤只是想让你留在孤身边,看清孤的真心。至于谢景瑜——你越是想见他,孤越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能做主的人。”
温予宁被宫女“请”进长乐宫时,才松了口气。殿内摆满了她喜欢的蓝花楹盆栽,案几上是刚出炉的精致糕点,显然是裴言知早就吩咐好的。她对这些毫无兴趣,心里只盘算着怎么通过“在乎谢景瑜”这张牌,让裴言知放松警惕,找到逃跑的机会。
【宿主!裴言知这是“反向试探”!】系统分析,【他故意给你最好的待遇,就是想让你对比谢景瑜的平庸,让你“变心”。你可千万别被物质打动,继续装着念着谢景瑜!】
接下来的日子,裴言知几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早朝和宴请,日日守在长乐宫。他不再强迫温予宁做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她看书,他便坐在一旁处理奏折,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她练字,他便站在身后,手把手地教她写他的名字;她吃饭,他便亲自给她布菜,将她喜欢的都夹到她碗里。
温予宁始终保持着疏离与冷淡,时不时还会故意叹气,眼神飘向宫外的方向,嘴里喃喃念着“不知夫君近况如何”,演得十足十的思念模样。
这天,温予宁正在窗前“失神”,裴言知突然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脸上带着少见的笑意:“宁宁,你看孤给你带了什么?”
他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清香扑鼻。“孤记得你上次说过,喜欢喝甜而不腻的莲子羹,便让御膳房特意做了,你尝尝?”
温予宁没有动,语气冷淡中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多谢陛下费心,臣妇无胃口。若是夫君在,定会亲手为臣妇做,那味道,是御膳房比不了的。”
【宿主!暴击!】系统尖叫,【裴言知脸色变了!好感度没变,但嫉妒值飙升!】
裴言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放弃,舀起一勺莲子羹,递到她嘴边:“尝尝看,就尝一口。谢景瑜能做的,孤都能做,甚至做得更好。”
温予宁偏过头,避开他的手,故意露出几分怀念:“不必了。夫君做的莲子羹,虽不及御膳房精致,却带着心意,臣妇只爱那一味。”
裴言知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与不甘,但很快又被偏执取代。他没有强迫她,而是将莲子羹放在一旁,坐在她身边,轻声道:“宁宁,孤知道你还在想他。但孤会证明,孤比他更爱你。”
他说起了慈宁宫那次相遇:“那日孤本是奉太后之命去慈宁宫议事,却被一股莫名的声音指引,走到了海棠树下。然后,孤就看到你摔在那里,发髻散乱,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奶猫。那一刻,孤的心就被你揪紧了。”
“孤活了二十多年,见惯了阿谀奉承、尔虞我诈,从未有人像你这样,纯粹得让人心疼。”他转头看向温予宁,眼底满是痴迷,“你摔倒时下意识抓住孤龙袍的样子,你为了谢景瑜跟孤据理力争的样子,都深深印在孤的心里,让孤无法自拔。”
温予宁听着他的话,心里没有丝毫感动,只有满满的恐慌与算计。她低下头,故意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陛下,臣妇与夫君情分深厚,还请陛下不要再强求,放臣妇回去吧。”
【宿主!稳住!他已经被你“对谢景瑜的深情”彻底勾住了!】系统急得跳脚,【我已经检测到谢小侯爷在宫外求见了!这是绝佳的演戏机会,你快想办法让裴言知允许你见他,趁机找逃跑的破绽!】
温予宁眼睛一亮,立刻抬起头,眼底带着急切:“陛下,臣妇听闻夫君在宫外求见,还请陛下允许臣妇见他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确认他平安无恙也好!”
裴言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的痴迷被戾气取代:“你想见谢景瑜?”
“是!”温予宁重重点头,故意加重语气,“臣妇日夜思念夫君,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只求见他一面,陛下成全!”
裴言知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疯狂的占有欲:“好,孤准你见他。但孤有一个条件。”
温予宁心里一紧,脸上却露出急切的神色:“陛下请说,只要能见到夫君,臣妇什么都答应!”
“你要当着他的面,说你心里有他,但更舍不得孤给你的荣华,说你愿意留在宫中,做孤的女人。”裴言知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只要你说了,孤不仅让他安全离开,还会给他加官进爵,让他一生富贵。”
温予宁愣住了,随即故意露出震惊与抗拒的神色:“陛下!臣妇怎能背叛夫君?!这万万不可!”
【宿主!演得太像了!】系统尖叫,【他就是想看你挣扎,你越抗拒,他越兴奋!】
裴言知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案几,上面的莲子羹洒了一地。“好!好一个忠贞不渝!”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温予宁,你别逼孤!”
温予宁吓得浑身一颤,故意往后缩了缩,眼底带着恐惧却依旧倔强:“陛下,臣妇宁死不从!还请陛下不要为难臣妇与夫君!”
裴言知盯着她看了许久,眼底的怒火渐渐被偏执取代。他突然俯身,一把将温予宁抱起,大步走向内殿。“既然你不肯主动接受孤,那孤就只好强迫你了。等你成了孤的人,自然就不会再想着谢景瑜了。”
温予宁挣扎着,故意哭喊出声:“陛下,你放开臣妇!臣妇只认谢景瑜一个夫君!你这样做,臣妇就算死,也不会屈服!”
“不能这样?”裴言知将她扔在柔软的床榻上,俯身压了上去,眼底满是痴迷与疯狂,“孤是帝王,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宁宁,你是孤的,只能是孤的。”
他伸手去扯温予宁的衣襟,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粗暴。温予宁拼命反抗,指甲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臂。
裴言知顿了一下,看着手臂上的伤口,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宁宁,你终于肯对孤有反应了。哪怕是恨,孤也认了。”
他的偏执让温予宁感到绝望,她知道,自己的戏已经快演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侍卫的禀报:“陛下,谢小侯爷强行闯宫,已经快到长乐宫了!”
裴言知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对温予宁道:“你等着,孤去处理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再来好好疼你。”
温予宁心里一喜,脸上却露出更加焦急的神色:“陛下,不要伤害夫君!求你了!”
【宿主!机会来了!】系统兴奋起来,【谢小侯爷闯宫,肯定能吸引裴言知的注意力,你快趁机逃跑!】
可不等温予宁行动,裴言知突然回头,眼神冰冷:“孤劝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孤已经在长乐宫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若是敢跑,孤就杀了谢景瑜,让你永远活在失去挚爱的痛苦中。”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内殿。
温予宁僵在床榻上,心里满是绝望。她没想到,裴言知竟然会用谢景瑜的性命来威胁她。
【宿主!别慌!】系统连忙安慰,【谢小侯爷闯宫肯定是有备而来,他说不定能牵制住裴言知,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温予宁点点头,起身走到窗边,悄悄掀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只见谢景瑜手持长剑,带着几个家丁,正与侍卫们缠斗。谢景瑜虽然武功不错,但侍卫们人多势众,他很快就落了下风,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
温予宁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些不耐烦,但脸上还是立刻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嘴里默念着“夫君保重”,演得十足十的担忧。
就在这时,裴言知走到了庭院中央,看着被侍卫们围在中间的谢景瑜,冷笑一声:“谢景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宫!”
谢景瑜喘着粗气,目光死死地盯着裴言知,语气愤怒:“陛下,臣妻温予宁乃谢家妇,还请陛下将她还给臣!”
“还给你?”裴言知挑眉,眼底带着一丝嘲讽,“谢景瑜,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宁宁那样的女子,岂是你能配得上的?”
“臣与宁宁夫妻情深,陛下强行将她留在宫中,实属不妥!”谢景瑜说着,再次挥剑向侍卫们砍去,想要冲出重围。
可不等他靠近裴言知,就被侍卫们一剑刺穿了肩膀,长剑落地,他踉跄着摔倒在地。
“夫君!”温予宁再也忍不住,推开宫女冲了出去,挡在谢景瑜面前,脸上满是泪水,“陛下,求你放过谢小侯爷!臣妇答应你,留在宫中,不再逃跑!不再想着夫君!只求你饶他一命!”
裴言知看着挡在谢景瑜面前的温予宁,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偏执取代:“宁宁,你终于是想通了?”
“是,臣妇想通了。”温予宁一边哭一边说,眼底却藏着一丝算计,“只要陛下放过夫君,臣妇愿意留在宫中,侍奉陛下,再也不提及谢景瑜半个字!”
【宿主!委屈你了!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系统哀嚎。
裴言知看着温予宁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的戾气瞬间消散了大半。他伸手,想要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却被温予宁偏头躲开。裴言知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好,孤答应你。”裴言知对侍卫吩咐,“放谢景瑜离开,不准再为难他。”
谢景瑜难以置信地看着温予宁:“宁宁,你怎么能……”
“夫君,你快走吧!”温予宁打断他,故意露出决绝的神色,“忘了臣妇,好好活下去!就当我们从未相识!”
谢景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侍卫们架着拖了出去。他回头看着温予宁,眼神里满是不甘与绝望。
温予宁看着谢景瑜被带走的背影,眼泪依旧不停地滚落,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至少,谢景瑜安全离开了,她的戏也暂时蒙混过关了。
裴言知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温予宁没有挣扎,只是麻木地靠在他怀里,继续掉着眼泪,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次逃跑的计划。
“宁宁,别哭了。”裴言知轻声哄道,指尖温柔地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孤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他以为温予宁是终于接受了他,却不知道,她心里只剩下对自由的渴望和对他的恐惧。
回到内殿后,裴言知更加变本加厉地对温予宁好。他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为她建造了一座巨大的蓝花楹园,只为博她一笑;他甚至放下帝王的尊严,亲自为她下厨,做她喜欢吃的饭菜。
可温予宁始终对他冷淡疏离,偶尔还会故意露出落寞的神色,让他以为她还在思念谢景瑜,以此来麻痹他的警惕心。
【宿主!裴言知的偏执值已经满格了!】系统的声音带着恐慌,【他现在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你再这样下去,他说不定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你必须尽快逃跑!】
温予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蓝花楹。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这天晚上,裴言知处理完朝政,回到长乐宫时,发现温予宁竟然主动为他备好了酒菜。他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快步走到她身边:“宁宁,这是你为孤准备的?”
温予宁点点头,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陛下日夜操劳,臣妇为陛下备了些薄酒小菜,聊表心意。”
裴言知拿起酒杯,指尖在杯沿摩挲了一下,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温予宁紧张的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宁宁有心了。”
他没有立刻饮酒,反而抬手将酒杯递到温予宁唇边:“你先尝尝,看合不合孤的口味。”
温予宁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强装镇定:“陛下的酒菜,臣妇怎敢先尝?”
【宿主!不好!他好像察觉到了!】系统的声音带着恐慌,【他这是在试探你!千万别露馅!】
裴言知却不容她拒绝,指尖微微用力,将杯沿抵在她唇上:“让你尝你便尝,孤说的算。”
温热的酒液沾湿唇角,温予宁只觉得心头一紧,生怕他察觉到酒里的异样。可裴言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
见她浅尝一口,裴言知才收回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仿佛毫不在意。温予宁心里松了口气,连忙拿起酒壶,想要再为他倒满,却被他按住了手。
“不必了。”裴言知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她面前,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压迫感,“宁宁,你费了这么大心思,为孤备下这桌酒菜,想必还有别的话想说吧?”
温予宁心里一慌,强装镇定道:“陛下说笑了,臣妇只是单纯想为陛下分忧。”
裴言知低笑出声,俯身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得她耳尖发烫:“分忧?还是想让孤喝了这加了料的酒,好趁机跑。”
喜欢快穿之路人甲总被疯批大佬占有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快穿之路人甲总被疯批大佬占有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