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像一把把烧红了的、蘸了盐水的钢针,
狠狠地扎进刘海中贪婪而愚蠢的心里,
把他那点可怜的算计和侥幸扎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额头上、鼻尖上沁出豆大的冷汗,顺着肥腻的脸颊往下淌,
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一样,几乎站立不住,
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辩解或求饶的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
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他这才猛然从贪婪的迷梦中惊醒,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彻骨生寒!
眼前这位,可不是易中海那种还能讲点虚伪情面、
或者傻柱那种只会动粗的莽夫,
这是真敢下手、也真下得去死手、杀人不见血的活阎王!
自己真是鬼迷心窍,竟然敢来打他家房子的主意!
林动看着他这副怂包软蛋、吓得几乎要失禁的孬种模样,
鄙夷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滚蛋!立刻从老子眼前消失!
再敢打我家房子一丁点主意,再敢在院里搬弄是非,
老子不光让你这‘二大爷’的名头彻底臭大街,
老子让你全家都进去陪易中海扫厕所!
让你儿子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不识抬举的东西!”
说完,林动懒得再看他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推起自行车,用车身毫不客气地撞开僵在原地、魂飞魄散的刘海中,
头也不回地、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朝着后院自家那扇气派的朱红院门走去。
留下刘海中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院子当间,
迎着四面八方或明或暗投来的、充满讥讽、嘲笑、幸灾乐祸和一丝怜悯的目光,
浑身冰凉,如坠冰窟,仿佛整个世界的寒冷都集中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他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那点“二大爷”的可怜威风,
在林动面前,算是被彻底踩进了泥地里,连个屁都不算了。
刘海中在林动那儿碰了一鼻子灰,被怼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
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臊眉耷眼、失魂落魄地滚回了后院自己那间拥挤不堪的小屋。
可这心里头那团被贪婪和屈辱点燃的邪火,非但没被林动那盆冰水浇熄,
反而因为添了羞愤的柴禾,越烧越旺,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那两间亮堂堂、位置又好、一直空着的西厢房,
就像两个刚出笼、冒着热气、白胖胖的大馒头,
又像两块油汪汪、香喷喷的肥肉,不停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馋得他抓心挠肝,坐立难安!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刘海中好歹是院里正经八百选出来的二大爷!是管事的人!
还能让林动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仗着有点权势就目中无人的小兔崽子给拿捏得死死的?
这口气要是不出,这房子要是争不过来,他以后还怎么在院里立足?
还怎么摆他二大爷的谱?
他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饿狼,在自家转不开身的小屋里焦躁地踱来踱去,
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闪烁着不甘和算计的光芒。
突然,他脚底板一抹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先是贼头贼脑地溜达到中院,左右瞅瞅没人注意,
这才鬼鬼祟祟地敲响了易中海家那扇同样破旧、却透着几分往日威严的木门。
好半天,里面才传来易中海那有气无力、带着浓浓颓丧的声音:
“谁……谁啊?”
“老易!是我!老刘!快开门!有急事!”刘海中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露出易中海那张灰败、
写满了愁苦和绝望的脸。他瘫坐在靠墙的土炕上,
身上裹着件打满补丁的旧棉袄,一条瘸腿僵直地伸着。
看到刘海中这张晦气脸,易中海心里就“咯噔”一下,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刘胖子,准没好事!
刘海中可顾不上看他脸色,侧着肥硕的身子挤进门,
反手就把门闩插上了,也顾不上什么客气寒暄,
唾沫星子横飞,迫不及待地把刚才在林动那儿受到的奇耻大辱,
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尤其是林动如何辱骂他、如何威胁要抓他、
如何不把他们三位大爷放在眼里,说得是声情并茂,捶胸顿足,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老易啊!你给评评理!他林动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还有没有咱们这三位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了?啊?!
他那两间房,空着也是空着,白白浪费国家资源!
咱们本着团结互助、解决困难户实际问题的原则,
建议他发扬风格贡献出来,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的好事吗?
可他呢?他居然敢骂我!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还要把我抓进保卫处小黑屋!他这是要造反啊!
是要骑在咱们全院老少爷们儿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啊!
这口气要是不出,咱们这三位大爷,以后还有脸在院里待吗?”
易中海耷拉着眼皮,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干涩沙哑,有气无力,
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
“老刘啊……不是我给你泼冷水,说丧气话。
你消消气,先冷静冷静。私产不可侵犯,这……这是国家白纸黑字定的政策,是铁律。
咱们……咱们就算开全院大会,名不正言不顺呐,凭什么去分人家的房?
凭咱们这三个……过气的老家伙?再说……”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瞥了情绪激动的刘海中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的深深忌惮和恐惧,声音压得更低:
“林动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愣头青了。
他手里攥着保卫处,那是真枪实弹!
周雄手下那帮人,都是他从部队带出来的嫡系,如狼似虎!
你跟他来硬的?傻柱啥下场,你看见了?
我这一条腿怎么瘸的,你忘了?聋老太太是怎么进去的,你没听说?
前车之鉴呐,老刘!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何必去捅那个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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