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服务生走进包厢。
桌子比腿低……
商K！
这个定律百试百灵，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
我被安排坐在包厢最里面的位置。刚坐下，就听成哥对三个小弟说：
“这次轮到谁站岗了？门口站着去。”
其中一人不情愿地站起来：“成哥，到我了。”说完慢悠悠地开门出去了。
“这次”？他们一共带过多少人出来玩？玲姐明明说这是新规定，我是第一个出来的，成哥为什么说“这次”？我带着疑惑问：
“成哥，你们常来这儿玩啊？”
成哥靠着沙发躺下，双脚踩在茶几上，把枪卸下来拿在手里比划着：
“兄弟，少打听，对你没好处。我也劝你，别想着跑。敢带你出来，你就跑不了。刚出去那人知道是干啥的吗？那是专门为你服务、给你站岗的。”
说完把枪递给另一个小弟：“存去。”那小弟也把自己的枪取下来。小弟拿着枪出去了。
包厢里只剩我、成哥和另一个小弟。我飞快地思考能不能制服他俩，但转念一想，制服了有什么用？出包厢一枪就得把我崩了。至少目前看，我根本没机会跑。
我挺直身子对成哥说：“成哥，我在这儿都日入几万了，跑啥？我还想多挣点钱再回去呢。”
成哥点点头：“对嘛，你已经上船了，还想下去？好好干，有你享福的时候！”
他转头对带我们进来的服务生说：“来，给我整点‘小快乐’，再叫几个妹子。”然后又看向我：
“听哥跟你说，人生短短几万天，享受一天是一天。今天给你开开眼，来点高科技。”
我大概猜出“小快乐”是什么，心头一紧——他们不会逼我吸毒吧？这东西沾上，我这辈子就完了。
没等多想，门开了，服务生端着一个黑色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透明袋子，里面是白色颗粒状粉末，还有几张长方形锡纸和一个小勺子。
我强稳心神，告诉自己不能慌，强装镇定地坐着。
没等服务生放下托盘，成哥哈哈一笑，贪婪地抓起袋子，用勺子舀出一点粉末倒在锡纸上。他拿起锡纸凑到鼻子下，用力一吸——“嘶……啊……舒坦……”说完紧闭双眼靠在沙发上。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对服务生大喊：“哈哈，人呢？叫人来！”
我心里拼命祈祷：别叫我，别理我，别看我。因为紧张，双腿不自觉地发抖。
成哥拿起袋子对两个小弟说：“你俩整点不？没多少了，省着点，还得给她们留点。”
两人一脸欣喜地接过，也如法炮制吸了进去。
不一会儿，门又开了。六个全身赤裸的女孩走进来——是全L！浓妆也掩盖不住她们脸上的疲惫。她们自觉地坐到我们身边，熟练地拿起那个透明袋子……动作就像吃饭拿筷子一样自然。
这些女孩没有从前见到的笑脸相迎，也没有成哥他们的兴奋，脸上只有对生活的绝望和认命。
这时的我，连怜悯她们的资格都没有。自身难保的我，只希望他们能把袋子里的东西分完，别注意到我。
可是，几人吸完后，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成哥看着所剩无几的袋子拿起来扔给我：
“兄弟，整点‘小快乐’呀？”
我僵在原地，颤抖的声音连吵闹的音乐都盖不住：“哥……我不会……”
成哥起身一脚踹在我脸上：“给你脸你不要是吧？！来，压住他！”
两个小弟立刻把我按在沙发上。成哥抓起袋子打开，凑到我鼻子前，一边用拳头捶我鼻子一边面目狰狞地吼：
“不会？老子让你不会！”
几拳重击打得我眼冒金星。沉重的呼吸中，我感觉有东西混着鲜血被吸进了鼻腔。
不知挨了多少拳，成哥才起身，嫌弃地甩甩手上的血：
“真他妈埋汰！滚去洗了！”
说完立刻换上一副淫荡的笑脸扑向女孩：“我来了！”随即扑了过去。
我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血，起身走进包厢里的厕所。
心惊胆战怕染上毒瘾的我，迅速打开水龙头，含口水强行从鼻子里擤出来，呛得连连咳嗽。也不知道这方法有没有用，只能一遍遍重复。
抬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整死这几个畜生。
既然短时间内跑不了，那我就让你们知道，我是吃屎的狗，还是吃肉的狼！
擦干脸，我走出厕所。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所有人释放着欲望。女孩们因为毒品的作用，显得比刚才兴奋许多。
这色欲横流的场面看得我目瞪口呆。我默默坐在沙发角落，一个女孩爬过来用舌头舔我的脖子。
我任由她触碰，闭上眼等待这一切结束。
音乐声、叫喊声、女孩的喘息声充斥着耳膜。这里的人不是人，只是一群被欲望操控的工具。
我强迫自己冷静，思索下一步。
在园区里想往上爬，必须靠业绩。有业绩就得骗人，完不成任务还得挨电。
我摇了摇头，不能再有圣母心了！原本只想唯唯诺诺找机会逃跑的我，心态发生了变化。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想生存，就得狠。
门被推开，服务生推着酒水进来，若无其事地往桌上摆——看来这场景天天上演，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过了一会儿，终于结束
。我一把搂住还在我耳边娇喘的女孩，对成哥说：
“哥，弟弟刚才不懂事，你别生气。”
成哥呼出一口长气，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几下，冲我笑了笑：
“这机会不多，你不玩就是不给哥面子，也别怪我揍你。”随后长舒一口气道：“哈……得劲！你得谢谢这几个姑娘，要不是她们把我伺候好了，我还得收拾你。”
我打开一瓶酒递给成哥：“哥，弟弟给你赔不是，以后啥都听你的。”
成哥接过酒，一脚踢开腿边的女孩走过来，哈哈大笑着搂住我的肩膀：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行！成哥也不是坏人，你要听话，哥绝对不亏待你。”
我点点头，拿起酒一饮而尽。
是。
你是好人。
你他妈全家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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