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作坊,是凭着自己的一双手挣钱,光明正大,干干净净!”。
“不像你们家,靠着偷鸡摸狗,靠着算计别人过日子!”。
林眠眠越说越气,她弯下腰,指着周老实的鼻子。
“我告诉你,你就是个老糊涂!”。
“错把鱼目当珍珠,哪个是宝哪个是草,你连半点都分不清!”。
“周诚是什么样的人,全村人都看在眼里”。
“他孝顺,踏实,待人真诚”。
“是你老周家祖坟上冒青烟,才生出这么个好儿子!”。
“可你眼里只有那个好吃懒做,心肠歹毒的周正”。
“你护着他,纵容他,把他当成宝贝疙瘩,却把周诚当成草芥,当成外人!”。
“今天他不过是为了护着自己的媳妇,护着自己的娘”。
“你就骂他白眼狼,骂他畜生!周老实,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这番话,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扎进周老实的心里。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指责着周老实。
“眠眠说得对!周诚这孩子,哪点不好了,孝顺又能干!”。
“就是!周老实就是偏心眼!胳膊肘往外拐,护着那两个混账东西!”。
“投毒是大罪,换了谁都忍不了!周诚做得没错!”。
周老实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
他看着围观众人鄙夷的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比摔在地上还要疼上百倍千倍。
周福贵一直都没说话。
一来是人家的家事不好说话。
二来也是人家都很会说,他上去也只能添乱。
周诚站在原地,看着林眠眠挺直的背影。
看着她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模样,心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早就不是孤单一人了。
早就不是和娘一起受欺负的小可怜了。
他从前总觉得自己是飘着的,娘俩在老周家忍气吞声,活的像夹缝里的草。
如今才知道,有个人站在身边为自己撑腰,是什么样的踏实滋味。
他脚步沉稳的走到林眠眠身侧,伸手将她往自己身后揽了揽。
“今日之事,无关宗族情面,只论国法天理,谁也别想仗着辈分,颠倒黑白”。
周老实气的直发抖。
自己今日算是把脸丢尽了,丢到了全村人的眼皮子底下。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伴随着熟悉的吆喝声。
“让一让!都让一让!官府办案!”。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纷纷转头望去。
只见官道上尘土飞扬,三匹骏马疾驰而来。
为首的那个官差,身着皂色公服,腰间挎着腰刀,面容刚毅。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为了水生抚恤金的事,特意来找过林眠眠的张捕头。
周福贵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大人,您可算来了!”。
张捕头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身后的衙役,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里的景象。
他一眼就认出了林眠眠,有些诧异。
没想到自己这次竟然办的是她家的案子。
只是他没贸然开口,免得村民们觉得有失公允。
“怎么回事”。
周福贵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从赵师傅发现张小梅往井里投耗子药,到周老太被气晕过去。
再到周正与周老实赶来后的种种行径,一字不落,句句详实。
张捕头的脸色越听越沉,尤其是听到耗子药三个字时,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他转头看向林眠眠。
“姑娘,这位说的,可是实情”。
林眠眠点了点头,声音清亮。
“确是实情,幸得家中师傅心细,发现及时,否则这一井水,不知要害了多少条人命”。
赵师傅也连忙上前,拿着一个布袋。
“您看,这就是物证”。
张捕头接过布袋,打开看了一眼。
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他皱着眉将东西递给身后的衙役。
“收好,这是要紧物证,张小梅是哪个”。
林眠眠指着张小梅的方向。
张捕头迈步走到张小梅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问道。
“你就是张小梅,可知罪?”。
张小梅快吓死了,嘴唇哆嗦着。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糊涂……”。
张捕头冷哼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
“往井里投毒,是一句糊涂就能了结的?”。
“若不是被及时发现,这一家的人,怕是都要遭你的毒手!你这是蓄意谋杀!”。
村民们纷纷义愤填膺的指责。
通过他们的话,张捕头又转头看向缩在墙角的周正。
“你就是周正?你媳妇投毒,你可知情?”。
周正浑身一颤,跪倒在地。
“捕头饶命!我……我知道一点……”。
“但我没让她投毒啊…我只是让她给林眠眠添点堵……谁知道她竟然敢用耗子药”。
周老实气的够呛,他在后面疯狂摇头,周正都没看一眼啊!
这个时候别承认啊!
张捕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用耗子药添堵,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纵容妻子行凶,你便是帮凶,同罪论处!”。
周正的脸瞬间惨白如纸,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周老实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抱住张捕头的腿。
“大人,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他们还年轻,不懂事!”。
“求您看在他们还有孩子的份上,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张捕头嫌恶的一脚将他踹开,厉声道。
“律法如山,岂容尔等肆意践踏!”。
“若今日放过了他们,他日岂不是人人都敢投毒害人!”。
他对着身后的衙役挥了挥手,高声喝道。
“将这两个凶徒,给我带回衙门,听候发落!”。
“是”。
衙役们齐声应和,快步上前,拖着周正和张小梅往前走。
张小梅吓的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着,哭喊着。
“不要!我不要去衙门!我不要坐牢!周正!救我!爹!救我啊!”。
周正也是面如死灰,被衙役拖着往外走,嘴里喃喃自语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周老实看着衙役拖着周正和张小梅往外走,嘶哑着嗓子喊。
“等等!官爷!等等啊!”。
周诚也跟着开口。
“大人,等一下,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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