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还酿得出什么好酒?倒腾了半天,就弄出来一缸子又酸又涩的马尿!”
“大小姐当场就发作了!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我留着你,是让你给我酿酒的,不是让你给我酿醋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要你这个废物何用?!’”
“听说啊,当时大小姐气得直接把一整坛子酒,都泼在了他身上,还罚他不许吃饭呢。”
我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苏瑶的手段,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后来呢?”
“后来,那个沉迷,也不知是馋酒了,还是被气着了,昨夜竟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杜鹃说到这里,自己都乐不可支,“他去了城北最便宜的那家‘三碗倒’酒铺,想买一壶最劣质的烧刀子。”
“结果您猜怎么着?”
“他摸了半天,连一个铜板都没摸出来!那酒铺的伙计也是个势利眼,看他穿得人模狗样的,却连壶烧刀子的钱都付不起。”
“当场就把他给轰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他是哪家跑出来的穷酸骗子,别脏了铺子的地!”
“他竟身无分文?”我有些意外。
“可不是嘛!”杜鹃一拍大腿,“他进了流芳苑,大小姐只管他吃穿,月例银子却是一分都没给过。他现在啊,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
“奴婢听说,他最后是失魂落魄地走回来的,那样子,比街边的乞丐还不如呢!”
我听着杜鹃的描述,心中一片舒爽。
画不出画的画师,写不出诗的诗人,和喝不起酒的酒鬼。
前世背叛我的三个男人,如今,正在我为他们亲手铺就的绝路之上,一步一步,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就是他们的“审判”。
“小姐,您说……他们会不会真的对柳泽公子不利啊?”杜鹃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我看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长,“我的东西,没人敢动。”
—
自那夜遇刺之后,流云苑的守卫,又森严了三分。
我却像是浑然不觉,依旧每日陪着祈恒练剑,与柳泽对弈,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这份悠闲,在第三日的清晨,被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打破。
“阿玥!你还有闲心在这儿闻香膏?”
人未到,声先至。
不用看也知道,是洛樱来了。
我放下手中那只盛着新制玫瑰精油的琉璃瓶,抬眼看向门口那道火红色的身影,慢悠悠地开口:“什么事,能让我们洛大小姐,急成这副模样?”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
洛樱毫不客气地在我对面坐下,端起我的茶杯就灌了一大口,这才压低了声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担忧。
“我刚得到消息,城西那家百年老字号的胭脂铺‘朱颜阁’,要倒了!”
朱颜阁?
我心中一动。
这家胭脂铺,我前世倒是听说过。
传闻其祖上曾是宫里的制香圣手,手中握有几张早已失传的秘方,其制作的胭脂口脂,曾一度风靡整个青安城,只是后来经营不善,才渐渐没落了。
“怎么回事?”我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
洛樱撇了撇嘴,一脸鄙夷,“朱颜阁传到这一代,当家的是个男人,偏又染上了赌瘾。”
“前几日,他在沐家的‘千金坊’,一夜之间输光了家底,连带着铺子的地契和那些祖传的秘方,都抵押了出去!”
沐家?我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又是她们。
“我听说,沐词那个毒妇,早就盯上朱颜阁那几张秘方了。这次设局,摆明了就是想连人带铺子,一同吞下去!”
洛樱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她们之前断我们的花源,抢我们的铺面,现在又想独吞这百年老店,简直是欺人太甚!”
洛樱义愤填膺,我却在她的怒火中,想到了更深远的地方。
一家百年老字号,说倒就倒。这个世界的商业模式,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胭脂水粉,固然是女人的心头好,能赚取暴利。
但除了这些锦上添花之物,女人们真正需要的,又是什么?
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个早已遥远的前世。
我想起了冬日里那轻薄却温暖的保暖衣,还有每个月那几天,让所有女性都能体面又安心度过的,名为“卫生棉”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女人们还在用厚重不便的棉布,忍受着每个月那几日的潮湿与不洁。
而所谓的御寒,也不过是一层又一层地叠加厚重的棉袄,臃肿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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