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幼儿园活动室的窗户,在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点。影山光坐在角落的软垫上,看着其他孩子们追逐打闹,指尖无意识地在地板上画着圈。
她知道自己和其他孩子不同。
这种认知并非来自比较,而是源于内心深处那个不属于这个幼小身体的灵魂。当别的孩子为抢玩具哭闹时,她已经在心里默默分析着每个孩子的性格;当大家跟着老师咿呀学唱童谣时,她脑海里回响的是体育馆里排球撞击地面的节奏。
“光,一起来玩过家家吗?”扎着羊角辫的莉子跑过来,怯生生地邀请。
光抬起头,露出一个符合这个年龄的甜美笑容:“好呀。”
她牵起莉子的手加入游戏,熟练地扮演着“妹妹”的角色,心里却在想:及川哥哥昨天那个跳发球的动作,手腕的旋转好像可以再充分一点。
这种双重思维已经成了她的日常。表面上,她是乖巧可爱的幼儿园小朋友;内心里,却住着一个对排球有着超乎寻常理解的观察者。
放学时,爷爷来接她。光背着黄色小鸭书包,蹦蹦跳跳地牵住爷爷的手,嘴里哼着刚学的儿歌。但她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望向路边空地上一群中学生在打的排球。
“手腕动作不对。”她在心里默默点评,“击球点太低了。”
“光今天在幼儿园开心吗?”爷爷温和地问。
“开心!”光仰起脸,声音清脆,“老师教我们唱了新歌,我还教莉子怎么接球不会疼。”
她说得天真烂漫,心里却在想:不知道尼尼今天练习赛的表现怎么样。上次看到他给月岛哥哥传的那个球,角度还是太刻意了。
回到家,摇着尾巴扑上来。光抱着白绒绒的大狗,把脸埋在它厚实的毛发里。这是她少数可以完全放松的时刻。不需要扮演天真,不需要隐藏那些超龄的想法。
“尼尼还没回来吗?”她抬起头问。
“飞雄今天有练习赛,会晚些回来。”爷爷在厨房里回答。
光点点头,抱着排球坐到廊下。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学着哥哥的样子轻轻托球,小手努力模仿着标准的手型。
这个动作她练习过无数次。从还是个小婴儿时,看着哥哥练习就开始无意识地模仿;到后来能够站稳了,就抱着儿童排球一遍遍地尝试。现在,她已经能稳稳地连续托球十几次了。
但还不够。
她知道自己的力气还太小,身高也不够。可是那种对排球的直觉,对球路的预判,对战术的理解,却像与生俱来般刻在她的灵魂里。
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偏偏是她,拥有这样奇特的际遇。但更多的时候,她感激这份特别的礼物。因为这让她能够理解哥哥对排球的执着,能够看懂赛场上每一个精彩瞬间背后的意义。
天色渐暗,门口终于传来响动。影山飞雄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来,运动服上还带着汗水和尘土的气息。
“尼尼!”光放下球跑过去。
飞雄低头看着妹妹,难得地没有立刻去洗澡,而是在她身边坐下。
“今天比赛赢了吗?”光小声问。
“赢了。”飞雄简短地回答,但光的敏锐让她捕捉到他语气里的一丝不寻常。
“但是尼尼不开心?”她歪着头问。
飞雄沉默了一会,才说:“有一个球传得不好。”
光立刻明白了。她的哥哥对自己要求严格到近乎苛刻。她伸出小手,轻轻放在哥哥紧握的拳头上。
“没关系,下次传更好的球。”她说,声音软糯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飞雄看着妹妹认真的表情,紧绷的下颌线条稍稍柔和了些。他伸手揉了揉光的头发,起身去洗澡了。
光看着哥哥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记下:明天要去看看乌野的训练,尼尼到底在为什么球烦恼。
夜晚,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虫鸣。趴在她床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装着的是一个对世界有着清晰认知的灵魂。她知道自己的特别,也知道这份特别意味着什么。
总有一天,她会站在球场上,不是作为影山飞雄的妹妹,而是作为影山光。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悄悄生根发芽。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映亮她坚定的眼眸。
在那之前,她要好好长大。用这双小小的手,去抓住属于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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