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光背着小黄鸭书包,正式成为了向日葵幼儿园小班的一员。幼儿园的生活对她来说新鲜极了,有好多没见过的小朋友,有滑梯和秋千,还有会发小贴纸的温柔老师。
但没过几天,光的“职业病”就犯了。
户外活动时间,小朋友们都在玩皮球。一个小男孩用力过猛,把球扔得老高,结果球直直地落下来,差点砸到他自己。
光正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喝牛奶,看到这一幕,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像极了影山飞雄思考战术时的样子。她放下牛奶盒,哒哒哒跑过去,捡起皮球,一脸严肃地对那个小男孩说:
“不对哦。扔球,手腕要这样。”她模仿着及川彻发球前转腕的动作(虽然只学到了皮毛),“要让它转起来,不然会掉下来砸到头哦。”
小男孩懵懂地看着她。
光又看到一个小女孩接球时紧紧闭着眼睛,双手乱挥。她又跑过去,像个小老师一样指导:“接球不能闭眼睛!要像西谷哥哥那样,眼睛瞪大!看着球过来!手要并拢,像这样!”她努力做出上手接球的正确手型。
小女孩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
幼儿园老师在一旁看着,觉得又好笑又惊奇。这孩子,说起排球来一套一套的。
渐渐地,光在幼儿园里得了个新外号——“小教练”。别的小朋友玩球是瞎玩,她玩球,总带着点“专业范儿”。她甚至会组织小朋友们玩“发球游戏”,虽然所谓的“发球”就是努力把球扔过一条矮矮的绳子。
“好!这个球有旋转!加分!”光学着裁判的样子,给一个成功把球扔过绳子的小朋友比了个大拇指。
下午爷爷来接她时,老师笑着跟爷爷说:“你们家小光以后说不定能当排球教练呢,讲得头头是道。”
爷爷低头看了看牵着他的手、正叽叽喳喳说着今天谁谁谁“接球”有进步的小孙女,眼里满是慈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这天,乌野排球部训练结束后,日向翔阳推着自行车,和影山飞雄一起走出校门(他们现在住得近,偶尔会一起走一段)。快到幼儿园门口时,他们看到了等爷爷来接的光。
“小光!”日向大声打招呼。
光看到他们,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过来,小黄鸭书包在她背上一颠一颠的。
“翔阳哥哥!尼尼!”她先是对日向甜甜一笑,然后立刻转向影山,小脸上带着点小骄傲,“尼尼!我今天教小朋友接球了!他们都说我教得好!”
影山飞雄低头看着妹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哦”了一声。
日向却来了兴趣,蹲下来问:“哇!小光这么厉害吗?你怎么教的?”
光立刻来了精神,开始比划:“就是,手要这样,眼睛要看着球,不能怕……”她把自己从哥哥们那里偷师来的、加上自己理解的知识,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影山听着听着,眉头微微动了一下。虽然他妹妹的表达还很稚嫩,有些地方甚至有点好笑(比如把上手传球说成“像小熊举蜂蜜”),但核心要点,比如手型、视线,居然都抓住了重点。
“……然后,球过来的时候,要‘砰’地一下接住!像大地哥哥那样稳!”光最后用力地一握小拳头,做了个结语。
日向听得目瞪口呆,然后用力鼓掌:“小光!你太厉害了!比我刚开始学的时候懂得还多!”
影山看着一脸“求表扬”的妹妹,沉默了几秒,然后伸出手,在她的小黄鸭书包上轻轻拍了一下。
“嗯。”他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光立刻笑开了花,尼尼的“嗯”就是最高级别的表扬!
这时,爷爷也到了。光跟两个哥哥挥手告别,蹦蹦跳跳地跟着爷爷走了。
日向看着光的背影,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影山,感叹道:“喂,影山,你妹妹真是个天才啊!以后说不定比你还厉害!”
影山飞雄望着妹妹小小的背影,深蓝色的眼眸里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地说:
“还差得远呢。”
但这一次,他的语气里,似乎没有平时那种冷硬,反而带着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摇着尾巴迎向小主人,光抱着它毛茸茸的脖子,小声说:“,尼尼今天夸我了哦!”
幼儿园的“小教练”,带着她今日份的成就感和哥哥那声珍贵的“嗯”,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而乌野高中的未来王牌二传手,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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