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昨夜还曾讨论过是否去投奔梁山,没想到眼前这位智勇双全、义薄云天的好汉,竟然就是那梁山的总头领,“赛孟尝”董超本人!
短暂的震惊之后,巨大的狂喜和激动涌上心头!
这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卞祥猛地单膝跪地,抱拳洪声道:“俺卞祥,愿追随董超哥哥左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董超心中畅快,伸手将卞祥扶起,大笑道:“好!能得卞祥兄弟和诸位好汉相助,是我董超之幸,亦是梁山之幸!
从今往后,我们便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离了那京西北路的荒村,队伍里多了卞祥等几条精壮悍勇的汉子,董超的底气足了不少。
这些农家汉子虽无高深武艺,但常年劳作,气力远超常人,更兼对周边地形了如指掌。
有他们引路,专挑那人迹罕至的兽径樵路,反而比之前董超几人盲目乱撞要快上许多,巧妙地绕开了一处处可能设有盘查的关隘。
只是骡车上的焦挺依旧昏迷不醒,伤势沉重。
连日颠簸,他原本铁塔般的身躯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偶尔因颠簸牵动伤口而发出的无意识呻吟,都让董超颇为担忧。
幸得蒋竹山这个“前”阳谷县医者随行,每日采集草药,小心换药,才勉强维持住了现状没有继续恶化。
这一日,行至一处山隘,前方豁然开朗,远远已能望见通往孟州的官道。
道旁不远处,几间歪歪扭扭的茅屋凑在一起,门前一根歪脖木杆上挑着一面几乎看不出本色的破旧酒旗。
更引人注目的是店旁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竟高高挂着一面粗糙的布幡,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仿佛干涸血迹般的颜料,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十字,在风中微微晃动。
离得尚有几十步,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泥土与某种腐败腥气的味道便随风飘来,令人闻之欲呕。
“哥哥,前面有家店子,正好歇歇脚,给焦挺兄弟喂些水。”卞祥指着那店说道,他久在乡野,对这种野店并不陌生,只当是寻常歇脚之处。
乔道清却眉头紧皱,拂尘轻摆,低声道:“哥哥,此地煞气颇重,那树上的十字幡腥气异常,恐非善地。”
董超抬眼望去,目光落在那隐隐透着不祥的十字幡和歪脖子树上,树干上似乎有些难以辨别的深色污渍,结合那独特的腥风加上眼下这地界,一个熟悉的名字瞬间跃入脑海:
十字坡!
母夜叉孙二娘!
他眼神骤然一冷,嘴角却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无妨,正好口渴了,就去这家店歇歇。
诸位兄弟,打起精神,看我眼色行事。”
卞祥等人见董超神色有异,语气森然,虽不明就里,但出于绝对的信任,纷纷凛然应诺。
一行人来到店前。
这店甚是简陋,土墙茅顶,门口挂着半截布帘。
听到动静,布帘一掀,一个妇人扭着水桶般的腰肢风风火火地钻了出来。
只见这妇人生得甚是高大,环肥燕瘦谈不上,却是胸脯高耸,臀胯宽大,一身粗布衣衫被撑得紧绷绷的。
她面色微黑,却涂着厚厚的脂粉,嘴唇抹得鲜红,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带着三分泼辣,七分算计,目光在董超等人身上扫过,尤其在体型庞大的卞祥和骡车多停留了一瞬,随即堆起夸张的笑容:
“哎呦喂!这是哪阵香风把几位客官给吹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这大热天的,瞧把几位累的!
小店有刚出笼的肉包子,馅大皮薄,香得很!
还有自家酿的村酒,管够!”声音又尖又嗲,带着一股子虚情假意的热情。
如果刚才还不能准确的确定的话,那现在这妇人的出现,董超已经可以肯定,不由的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有劳老板娘,先打几角酒来解渴,再弄些吃食。”
“哥哥,咱们还要赶路,就不吃...” 卞祥已然觉得这店透着古怪,只想补充些饮水便走。
“既然哥哥想吃,少吃点无妨!”乔道清却轻轻拉了他一下,微微摇头,示意他听从董超安排。
卞祥不明所以但是却又没有再问。
“好嘞!客官里面请!”孙二娘眉开眼笑,连忙将众人让进店内。
店内光线昏暗,摆着几张破旧桌椅,店内有种说不出的腻味,角落里还坐着两个形容猥琐的汉子,看似酒客,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董超他们。
董超心中明了,这定是孙二娘的同伙,负责望风和动手的帮凶。。
孙二娘手脚麻利地端上几碗浑浊的酒水,又端出一大盘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香气扑鼻,却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
“客官,快尝尝俺这包子,馅料实在,包您满意!”孙二娘热情招呼着,眼睛却紧紧盯着众人的动作·。
董超端起酒碗,放在鼻尖轻轻一嗅,一股劣质酒气中混杂着一丝极淡的、不和谐的甜腻气息。
他心中冷笑更甚,果然是下了蒙汗药的“十字坡特酿”!
他放下酒碗,就见卞祥等人要拿,他伸手压住了那盘包子,也不解释,只是看着孙二娘,淡淡地问道:“老板娘,你这包子,是什么馅的?”
孙二娘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强笑道:“客官说笑了,自然是好肉馅的!”
“哦?什么好肉?”
孙二娘已经笑的有些牵强了“自然是上好的黄牛肉馅!早上刚宰的,新鲜着呢!”
“哦?是吗?我看着,倒像是那传说的‘十香肉’?”董超语气陡然转冷,目光如刀,直刺孙二娘。
孙二娘闻言,脸色骤变,但是看着董超握着的酒碗,还是忍住了,只是已经笑的比哭还难看“客官,十香肉,那是什么肉,奴家可是本分生意人,从不曾听说过”
董超却是一只手晃动这自己碗里的浑浊村酒,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孙二娘心上 “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孙二娘这酒还是留给你自己喝吧!”
话音一落,那一碗酒却是直接泼在了孙二娘那涂脂抹粉的脸上。
孙二娘猛地后退一步,脸上的腌制已花,却真的看起来如同步夜叉一般,而且她知道今日遇上了硬茬子,索性也不再伪装,尖声道:“好个贼厮鸟!既然识破了老娘的手段,那就别怪老娘心狠手辣了,今日便把命留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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