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面色微沉,但依旧坚持不知,并且言若是不信可以搜庄。
石秀听到这里,无奈 悻悻离去,继续在周边搜寻。
而事实上,就在石秀等人到来之前,晁盖下定决心之后,已暗中命心腹,将宋江从庄后小路秘密送走。
晁盖虽未亲自庇护,却也尽了最后一份情谊,指点宋江了一条生路:“公明贤弟,郓城乃至济州,恐已无你立足之地。
我记得你之前提过,曾与清风寨花荣有旧,不若前去青州投奔,也好暂避风头”
宋江闻言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小兄弟花荣,他带着无尽的怨恨,仓皇往青州方向逃去。
一路担惊受怕,风餐露宿,断腕的伤口因奔波而数次崩裂,苦不堪言。
几经周折,终于狼狈不堪地抵达了清风寨。
花荣听闻义兄宋江前来,大惊失色,急忙迎入,纳头就拜。
他与宋江相识之时乃是少年时期,那时他亦是崇拜英雄之时,宋江何人?
郓城及时雨!山东呼保义!孝义黑三郎!
妥妥的少年人偶像,而与宋江结识后,更觉得偶像照进现实,剧情也曾提及两人相识已早,常年保持书信往来。
再加上花荣性格温和,重情重义,因此对宋江有着盲目的尊崇与信任。
无论是剧情中为宋江这个逃犯自毁前程还是因宋江一句话断送妹妹幸福,亦或者是最后抛家弃子的以死相随都能够体现出这一点。
见到宋江断掌残躯,形容憔悴,花荣又惊又怒:“哥哥!何人下此毒手!”
宋江涕泪交加,将自己如何“仗义执言”得罪梁山贼寇,如何被其当众羞辱,又如何被追杀致残的经过(自然是经过他歪曲的版本)哭诉一遍,将董超和梁山描绘成无恶不作、睚眦必报的凶徒。
花荣听得怒火中烧,他对宋江这位“及时雨”哥哥向来敬重,当即拍案而起:“哥哥放心!在花荣这里,定保哥哥无恙!那梁山贼寇若敢来青州,管教他尝尝花荣神箭的厉害!”
宋江见状这才抹干眼泪,在花荣处暂且安顿下来,断掌之伤也得到悉心调理。
但身体的创伤可愈,心中的怨恨却与日俱增。
他每每躺在病榻上,日夜思索报仇之策。
花荣虽勇,但仅凭清风寨一隅之地,又隔着州府之地,如何能与自己报仇?
“董超!梁山!此仇不报,我宋江誓不为人!”他咬牙切齿,一个极其大胆且恶毒的计划,逐渐在脑海中成型。
他唤来花荣,沉声道:“花荣贤弟,那梁山贼寇势大,恐非清风寨所能抵御。为兄思来想去,欲往东京走一遭。”
“东京?”花荣一楞,不明所以的问道“哥哥去东京作甚?”
宋江眼中闪烁着怨毒与决绝的光芒:“我去寻那高太尉!”
“高俅?”花荣更是惊讶“哥哥,那高俅乃是奸佞之辈,而且他与哥哥似乎并无交情”
宋江阴冷一笑:“正因他是奸佞,才好利用!
贤弟可还记得,那董超在东京做下的‘好事’?
他杀了高衙内!此乃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高俅之所以迟迟未对梁山大动干戈,为兄猜测:一来是梁山地处水泊易守难攻,二来是那济州知府欺上瞒下
但我若前去,便可告知他,那董超如今已在梁山坐大,财力日增,兵强马壮,若再不剿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届时,我再将梁山虚实,以及董超如何嚣张跋扈、根本不将他高太尉放在眼里之事,添油加醋一番,到时不怕那高俅不上心!
毕竟杀子之恨,绝非寻常可比!
只要说动高俅,调动朝廷大军,何愁梁山不灭?”
花荣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首次对这个义薄云天的哥哥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不过愣神完后,他还是站在了宋江的角度考虑起了问题,虽觉此计有些行险,借助高俅之力亦非正道,但见宋江怨念如此之深,且似乎确有可行之处,便也不再劝阻。
“既然哥哥决心已定,花荣不便阻拦。我即刻为哥哥准备盘缠,再选派一名机灵可靠的亲随,护送哥哥前往东京!”
“有劳贤弟了!”宋江单手紧紧握住花荣的手,眼中满是狠厉与决然。
数日后,宋江伤势稍稳,便辞别花荣,带着花荣安排的亲随,踏上了前往东京的亡命之路。
他要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借高俅这把最锋利的刀,将董超和梁山彻底斩草除根!
与此同时,梁山聚义厅内。
石秀、时迁、马麟返回复命,禀报了追杀宋江的经过,以及他们调查到晁盖暗中送人,疑似逃往青州的消息。
董超听完,默然片刻,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青州,小李广花荣,果然如此。这宋江,还真是命不该绝啊。”
他心中暗自感慨,这或许就是所谓“主角光环”的顽强吧。
即便自己这只蝴蝶已经扇动了巨大的风暴,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但某些关键的人物和节点,似乎依然有着强大的惯性。
宋江即便断了一掌,依然能找到新的庇护所,甚至还能联动清风寨的花荣。
不过,董超也并未太过担忧。
历史的车轮已然偏转,梁山的实力更非原着同期可比。
“罢了,既然他已逃远,暂且不必理会,将来我们也会涉足青州,那时在与他算账。”
郓城县这边,宋清眼见兄长断手逃亡,自己留在郓城也是终日惶惶,便将家产稍作变卖,打算前往青州,不过走之前还是打算上上眼药,他前往县衙求见知县时文彬
公堂之上,宋清哭拜于地,将兄长宋江被梁山贼寇残害致残之事哭诉一遍,恳求知县老爷为其兄伸冤。
时文彬看着涕泗横流的宋清,又想到那血淋淋的断掌,心中亦是又惊又怒。
他虽庸懦,但治下发生如此恶性案件,被害者还是本县押司,若不能有所作为,他这知县颜面何存?
他当即传来那夜救下宋江的朱仝、雷横问话。
朱仝、雷横上堂,心情复杂。
他们亲眼目睹了梁山手段之狠辣,心中对招惹梁山已有悔意,但面对知县询问,又不得不将当晚情形如实禀报。
时文彬听完,拍案怒道:“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这梁山贼寇,先是在我县杀人留名,挑衅官府!
如今又公然潜入县衙重地,刺杀官吏!简直无法无天!若再不征剿,国法何在?朝廷威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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