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超心中暗笑,这徐白果然是个直肠子。
现在的徐白就像是当初董超遇到的杨志,若不是他熟知水浒剧情,现在让他去找有一面之缘且喝了酒的杨志,那也是一脸摸瞎,毕竟河北也不小。
徐白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他只得上前一步,对着袁朗郑重抱拳,朗声道:“袁朗兄弟,在下董超,山东人士。
久闻兄弟‘赤面虎’大名,武艺超群,义气深重,今日特来相寻!”
“董超?”袁朗闻言,虎目上下打量董超与徐白几人,见几人不似闲家庄汉,疑惑问道“绿林中人?”
他以前在黑牛山呆过也算是绿林中人,因此一眼就看出董超几人身上的气势。
董超也不否认,反而直言道“不错,在下乃是梁山泊寨主董超,蒙江湖朋友抬爱赠了个诨号“赛孟尝”!”
“赛孟尝?口气倒是不小!梁山泊我倒是知道,但是董超我确实不知晓!”
从山东到淮西,上中下都隔着地方,分别是河北,湖北,湖南,所以赛孟尝的名号没有传到这里也实属正常。
马麟心思活络,在一旁闻言后,却是上前,介绍了起来“袁朗哥哥,我董超哥哥叫赛孟尝却不是口气大,而是当得孟尝之名,随后他简短的说了下董超义救嫂嫂,杀高衙内,大闹东京,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事迹一一道来”
袁朗听后,原本眯着的眼睛慢慢打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显然董超的这些所作所为让他感兴趣了。
他仔细打量着董超,见对方面容年轻,眼神却深邃坚定,气度沉凝,不似作伪,心中不由一动。
这半年多来,他辗转多地,受尽白眼,空有一身武艺却难遇明主,只能在这乡下地主家屈就,心中岂能不憋闷?
但他生性谨慎,再次看了眼董超众人,沉声道:“未曾想董寨主有如此经历,当真是让人佩服!
刚才是袁某唐突了,在这向你赔罪,只是袁某何德何能,敢劳寨主亲自前来?
况且,袁某与周员外有约在先,护院之职,尚未期满,如此...”
就在他话还未完,得到下人通报的周地主挺着肥硕的肚子,带着几个家丁走了出来。
这周地主生得獐头鼠目,一脸刻薄相,听说有人来挖他的护院,顿时拉长了脸,还未询问缘由,却先是阴阳怪气地道:“袁朗!
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拿着老爷我的工钱,竟敢在这偷懒,与人闲谈?
刚我听到你还想走?我告诉你,没门!
契约未满,你敢走就是违约,这一年的工钱,一个子儿都别想拿!”
他说话极为难听,可以算是指着袁朗的鼻子骂了,但是令董超意外的是袁朗居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回应。
身负顶级武艺,却能够这般从容不迫,董超心中暗暗称赞,这袁朗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是个人物!
也难怪用的是这水磨炼钢挝,这武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用的了的!
不过他不生气,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徐白的脾气如同炮仗一点就着,泼风刀一横:“直娘贼!你敢与我兄弟这般说话?还敢扣我兄弟的钱?信不信俺用这泼风刀把你这就庄子给平了!”
那周地主敢对袁朗大呼小叫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够拿捏袁朗,可是当徐白那白刃都快抵到面前时,这才知道害怕,再一看身旁的其他庄客已经躲得远远的,于是求救似的看向了袁朗。
袁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伸手拦住了徐白,对那周地主冷冷道:“周员外,袁某在你庄上这三月,替你打退了三波前来勒索的泼皮,击伤过意图夜间入宅的盗匪,自问对得起你给的工钱。
今日董兄弟相邀,袁某去意已决。
工钱你愿给便给,不愿给,便算了。”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决绝意味。
那周地主本就被徐白吓到,如今被袁朗的眼神一瞪,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但依旧嘴硬:“哼!你勾结山匪,我不告发你已经是大恩大德,还想要工钱?做梦!
赶紧滚!没了你,老爷我庄子照样太平!”
袁朗闻言不再理会他,转身对董超抱拳道:“董寨主,我们走吧。”
董超深深看了那周地主一眼,并未多言,虽然他不知道袁朗为何忍气吞声,但是他也尊重袁朗。
众人转身离去。
一行人走出周家庄很远,徐白终究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袁朗兄弟,那鸟地主如此可恶,你为何拦着俺?
就算不要工钱,也该揍他一顿出出气!
俺徐白行走江湖这般许久,却是从未受过这般的鸟气!”
袁朗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淡淡道:“徐白兄弟你有所不知。
那周家庄地处偏僻,周边山林里藏着好几股不成器的山匪,平日里就盯着周家这点家当。
若非我这三个月在此镇着,他那庄子,早就被抢掠一空了。
而且当初我身患恶疾流落至此,乃是周老太公请人医治,上个月周老太公已经仙逝,我护了他三个月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本想着,他若痛快结了工钱,看在周老太公的份上,临走前,便顺手去将那几股最大的匪患给清了,也算仁至义尽。
可他既如此刻薄寡恩,那便怨不得我了。
他周家的太平日子恐怕也到头了。”
董超闻言,心中暗赞。
这袁朗看似粗豪,实则恩怨分明,心中有杆秤。
他既重承诺,守完了该守的时日,又对恶人留有后手,绝非一味莽撞之徒。
徐白听了,恍然大悟,拍着大腿笑道:“原来如此!哈哈,妙!让那抠门地主自食其果!活该!”
回了十八里铺子,董超心中豪气干云,包下一处客栈院落,为袁朗接风洗尘。
酒宴之上,他正式将石秀、焦挺、张威、马麟等人介绍给袁朗认识。
众人熟络之后,气氛热烈。
徐白几碗酒下肚,又恢复了咋咋呼呼的本性,拍着袁朗的肩膀哇哇大叫:“袁朗兄弟!
俺老徐是真服你!当年在江州道上,看你舞那对挝,真是…真是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石秀兄弟?”
石秀笑着接口:“神乎其技。”
“对!神乎其技!”徐白大声道“看得俺老徐心痒难耐!喊得也最是卖力!
只可惜当时匆匆一面,没机会亲近!今日却又没认出俺老徐,不行今日定要罚你三碗!”
袁朗见徐白性情直爽,也是心生好感,称谓也变了变,端起酒碗,诚恳道:“徐白哥哥,今日未能认出哥哥,是兄弟眼拙,该罚!
袁朗认罚!”说罢,连干三碗,面不改色。
喜欢水浒:结义就变强,阁下如何应对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水浒:结义就变强,阁下如何应对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