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寒冬,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转眼间为四九城披上银装。
胡同里的行人裹紧棉袄,行色匆匆地往家赶。
林远下班归来,毡帽上积着雪,手里拎着块猪肉快步走进四合院。
刚跨过门槛,就被前院的阎埠贵拦住了。
哟呵,小林啊,这日子过得滋润,又改善伙食啦!阎埠贵盯着那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喉头不自觉地滚动。
林远连眼皮都没抬,脚下生风似地往自己屋里走,把阎埠贵晾在原地。
没教养的东西!阎埠贵悻悻地甩着袖子回了屋。
老狐狸,做梦都别想占便宜。
林远把肉搁在案板上,冷笑一声。
在这个大院里住了这些年,他早把这群人的嘴脸看得透透的——个个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货色。
五年前那个雪夜,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在这具身体里苏醒。
原主的记忆让他心头发堵:十八岁那年,父母张罗着给他相中了乡下姑娘秦淮茹。
二十块钱彩礼在当年能顶普通人家俩月开销,可见林家娶亲的诚意。
谁知道秦淮茹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嫌弃林家穷酸,转头就傍上了贾东旭这个轧钢厂的正式工。
更可气的是,这女人不仅退了亲事,还昧下了彩礼钱,把林家人当猴耍。
你说不嫁林远就不嫁,可这彩礼钱总该退还吧?拖着不还是什么意思?
林远咽不下这口气,径直去贾家讨要说法。
谁知这一去,让他彻底见识了世态炎凉。
院子里的人都撕下伪装,纷纷对他们家冷眼相待。
就连管事的三大爷也都偏向贾家,任凭贾家人对林远恶语相向。
最过分的是贾东旭那个 ** ,竟然动手打了林远。
而秦淮茹更像个无赖,死活不肯退还彩礼钱。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林远又气又急,竟一病不起。
眼见事情闹大,父母也劝他别再追究。
这场 ** 后,林远的病情持续恶化,母亲不得不日夜照料。
可没过多久,轧钢厂传来噩耗——父亲因过度劳累猝死在了工作岗位上。
作为轧钢厂的电工,父亲本是全家的顶梁柱。
这个打击让本就病重的林远更加憔悴,病情急转直下。
虽然轧钢厂发了抚恤金,但母亲终究没能承受住这般打击,在某天深夜悄然离世。
强撑着办完母亲后事,悲痛欲绝的林远独自躺在屋里,连个探望的人都没有。
就在林远气息奄奄之际,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
当这个现代的林远醒来时,被眼前昏暗恶臭的房间惊呆了。
闻到身上散发的异味,他满脸嫌弃地环顾四周。
正疑惑间,一阵剧痛袭来,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消化完这段经历,林远不禁为原主的遭遇揪心。
这也太惨了!他忍不住咒骂出声。
谁能想到,一切的根源竟是秦淮茹。
拖着虚弱的身子下床活动筋骨,林远对这脏乱的环境厌恶至极。
发霉的被褥,咯吱作响的破床,都在诉说着原主最后的凄凉时光。
屋里积了厚厚的灰尘,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抬头时,林远瞥见桌上摆着两个布满灰尘的灵位,心头猛地一颤。
“叮~!系统觉醒,绑定中......”
脑海中突然响起提示音,林远立刻意识到,这是穿越者的金手指,嘴角忍不住上扬。
“宝箱系统绑定成功!”
“宝箱系统是什么?”
虽然知道不凡,但他还是想弄个明白。
“完成指定任务即可获得对应宝箱!”
“黄金、白银、青铜,不同级别,随机奖励!”
“等级越高,奖励越丰厚!”
林远恍然大悟。
就像游戏升级,每突破一层,回报也会加倍。
这金手指,够劲儿!
“新手礼包:青铜宝箱一个!”
系统空间里,一个古朴的箱子悄然出现。
“开!”
箱盖缓缓掀开,物品逐一浮现——
【现金两百元,棒子面十斤】
【玉米面十斤,粮票百张】
物资直接存入系统仓库,林远眼前一亮。
“青铜箱就有这待遇,高阶的还得了?”
他利索地把钱票收好,对往后的日子充满期待。
五年过去,林远早已适应了这年代的生活,却始终与四合院的邻居保持距离。
他懒得掺和琐事,只想关起门过自己的安稳日子。
虽然这些年拿到的都是青铜宝箱,但衣食无忧,倒也自在。
林远的思绪回到现在,这已是他穿越的第五个年头。
凭着勤奋和天赋,他考取了电工证。
因父亲是因公殉职,轧钢厂特批他顶替岗位。
从学徒到正式工,再晋升为六级电工,一步步走得扎实稳当。
林远如今每月能领到六十八块五的工资,系统还会额外送他一个青铜宝箱。
宝箱里的东西很实在——两百元现金,再加上各类粮票、肉票,生活有滋有味。
隔几天就能吃顿好的,猪肉、鱼肉、鸡肉换着来,从来不缺油水。
院里的人见他日子越过越红火,都想方设法巴结他。
可林远清楚这些人的德行,懒得搭理,自己清清静静地过小日子多好?
他还暗自庆幸,原主当初没和秦淮茹搅和到一块儿,否则现在哪能这么舒坦?这院子里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不怎么叫“禽满四合院”
?
林远的生活蒸蒸日上,可有人却过得水深火热——贾家便是如此。
两年前,贾东旭在厂里干活时分心,操作失误被机器砸中,直接瘫痪在床。
贾家的顶梁柱倒了,日子一下子天崩地裂,整日愁云惨淡。
“林远那小子,三天两头吃肉,明知道我家困难,也不知道帮衬一把!”
贾东旭瘫在椅子上,身上裹着厚被子,时不时需要秦淮茹给他翻身。
刚才瞧见林远拎着肉回来,他立刻像个怨妇似的骂骂咧咧。
自从瘫痪后,贾东旭除了哭穷装可怜博同情,别的本事一点没有。
见不得别人半点好,谁家改善伙食他都眼红,嘴碎得让人心烦。
院里人被他念叨得受不了,偶尔也会分他们一点。
“就是!林远这小兔崽子,活该爹娘死得早,一点良心都没有!”
贾张氏坐在旁边缝补旧衣服,嘴里也没句好话。
秦淮茹一声不吭,埋头搓洗全家人的衣服。
寒冬腊月,冰凉的水冻得她双手通红,生了冻疮也不敢停。
洗完衣服还得做饭、伺候这一家子,活像个苦力。
“都怪你这扫把星!自打娶了你,就没一件顺心事!”
贾东旭心里憋着火,抄起桌上的东西就往秦淮茹头上砸。
“啊——”
秦淮茹吃痛叫了一声,却只能默默捡起东西,继续干活。
“东旭说得对,秦淮茹,你就是个丧门星!”
贾张氏也扯着嗓子骂,怎么看这媳妇都不顺眼。
秦淮茹低头搓洗着衣物,泪水无声滑落。
她心里充满悔意,肠子都快悔青了。
可后悔有什么用?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一切都是自找的,谁又会同情她?
当林远拎着猪肉经过贾家门口时,她的懊悔更加强烈。
嫁给贾东旭后,只过了一年舒心日子——刚结婚时、怀孕生下棒梗那阵子。
那时贾东旭对她百般疼爱,贾张氏更是把她当祖宗供着。
棒梗出生后,贾家脸上有光,在院里炫耀了好一阵。
可惜好景不长,当她生下小当,母子俩的态度立刻变了。
贾张氏重男轻女,对秦淮茹的冷淡显而易见。
贾东旭稍好些,觉得有个女儿也无妨,以后再努力生个儿子就行。
可生下小当后,秦淮茹月子都没坐完,第三天就 ** 着干活。
贾张氏只顾照顾棒梗,小当饿哭尿湿都懒得管,顶多喂点稀粥,剩下的等秦淮茹回来收拾。
又过一年,秦淮茹再次怀孕,临产前却传来贾东旭瘫痪的噩耗。
全家陷入绝望,秦淮茹受惊早产。
得知第三个还是女儿,贾张氏脸一沉,扭头去伺候瘫痪的儿子,把母女俩丢在病房不管。
幸好秦淮茹身体结实,硬是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
她本想着嫁进城里过好日子,哪知现在连乡下都不如。
贾东旭因瘫痪性情大变,稍有好吃的全紧着母子俩,连棒梗都分不到几口。
她和两个女儿更是只能眼巴巴看着,平时啃窝头喝稀粥,有时连稀的都喝不上。
雪停了,秦淮茹晾好衣服,望着后院 ** 。
想到凄苦的日子,她忽然冒出个念头——不如跟林远缓和关系?
她把衣服往盆里一扔,趁贾家母子没注意,悄悄溜到后院。
刚踏进去,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她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秦淮茹攥了攥拳头,脸上挤出温柔笑意,抬手叩响林远家的房门。
咚咚咚!
林远正低头扒饭,忽被敲门声惊扰。
谁啊?
是我,淮茹。
撂下筷子暗忖:这女人突然上门做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有事?林远拉开门板,语气冷硬。
秦淮茹瞥见桌上油光发亮的肉菜,眼底闪过精光,抬脚就要往里迈,却被林远横臂拦住。
站住!我屋里是你想进就进的?有事说事!
面对阻拦,秦淮茹也不恼,反而笑吟吟望着他。
还记仇呢?咱们做邻居这些年,啥气性也该消了吧?
她伸手要拍林远肩头,满脸写着算计。
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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