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雨打孔隙光初现
暴雨裹着风砸橡胶林,林晚晴蹲在吊脚楼前。
她捏着桑科树皮反复摩挲,指腹蹭过细密孔隙:“波岩叔,这孔咋这么匀?”老波岩叼着烟斗凑来,烟丝滋滋燃着青烟:“捶够一百五十下,树汁挤干就圆了。”他用达斡尔语嘀咕,“祖辈传孔通星,能递急信。”
陈默的机械臂突然嗡地炸响。
量子监测仪屏幕爆红,1.2Ghz信号柱疯跳不止。“这信号邪乎!”陈默伸手按按钮,机械臂静电啪地弹他手背。林晚晴猛地想起太姥姥的话,抓着树皮就往量子雷达天线贴——啪的一声,吊脚楼瞬间漆黑。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蓝光从孔隙渗出来,在墙上铺成星图。她指尖摸向六边形纹路,硌得指腹发疼。松脂的辛辣味钻鼻腔,监测仪的蜂鸣声越来越急,和远处橡胶林的涛声缠成一团。
第二节 铁触树魂惊乍响
黑暗里,陈默摸出应急灯咔嗒点亮。
“树皮还能导电?”他机械臂夹着万用表凑过去,刚碰树皮,滋啦一声火花溅到林晚晴手背。她猛地缩手:“烫!这树皮不对劲!”老波岩磕磕烟斗,烟灰簌簌落在泥地:“树魂怕铁,别用铁碰它。”
林晚晴摸出煎饼铲攥紧掌心。
木铲尖划过树皮,嗤地划出白痕,孔隙蓝光突然骤亮。“快瞧!”她指着墙面,“光斑跟着铲动挪!”陈默盯着监测仪:“信号稳了,像在回话。”老波岩眯眼笑:“祖辈用木槌捶树皮,传信给山外人。”
机械臂突然哐当卡住,屏幕跳出张泛黄照片。林晚晴弯腰凑近:“是王秀莲!太姥姥战友!”照片里树皮裹着电台天线,底下歪歪扭扭写着“挡电磁波”。她鼻尖发酸:原来太姥姥没骗她,这树皮真能传信号。
第三节 星图密码藏年轮
煎饼铲再划树皮,蓝光凝成细细亮线。
“这叫光子晶体。”林晚晴用铲尖点星图,“像筛面粉,只漏特定波。”陈默皱眉摇头:“听不懂,啥道理?”她捡起石子在地上画:“孔的大小间距,刚好卡着1.2Ghz波,留不住就传出去。”
老波岩往烟斗里添了勺松脂。
青烟袅袅缠上树皮,他指着年轮说:“十年树三十孔,对应三十颗星。”林晚晴顺着年轮摸:“星图刚好三十颗星!”陈默机械臂投射全息模型,孔隙排列和星图严丝合缝重合。
wi-Fi突然叮一声满格,路由器闪烁节奏,竟和老波岩捶树皮的咚咚声一样。“这是通信密码!”林晚晴心跳加速,指尖传来微弱共振,像有小虫在爬,“我们找到天然通信器了!”
第四节 日志惊现旧人影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起张纸片贴在林晚晴靴底。
她弯腰捡起,是本泛黄的日志:“1943年,王秀莲。”指尖划过字迹,“树皮孔隙衰减电磁波3.2db\/cm,可做通信屏障。”陈默凑过来惊呼:“我爷爷参与过这实验!”机械臂突然嘀嘀报警,星图光斑乱闪,像在求救。
老波岩突然按住树皮。
“星图裂了!”他声音发沉。林晚晴心里发慌,前世反物质云团吞噬一切的画面涌上来,指尖止不住发颤。陈默拍她肩膀:“别怕,有树皮在。”机械臂调出数据,“保持1.2Ghz共振就挡波。”
日志里掉出块干硬松脂,和老波岩烟斗里的一模一样。“太姥姥早留了线索!”她攥着松脂,掌心沁出汗。突然,星图光斑唰地暗下去,监测仪发出刺耳警报,窗外的雨更大了,像有东西在撞雨幕。
第五节 松脂粘光备迎战
乌云压得山头喘不过气,反物质云团泛着灰光。
“它们来了!”陈默大喊,机械臂咔嚓展开激光发射器。林晚晴抓过树皮衣:“波岩叔,松脂咋用?”老波岩抠出烟斗里的松脂:“抹孔隙上,粘住光别跑散。”他开口唱《乌钦》,达斡尔语调子铿锵有力。
林晚晴指尖捏着松脂,哗哗抹向树皮。
“就像糊窗户纸!”她边抹边说,松脂融化的黏腻感裹着指尖。陈默用马鬃绳把树皮衣绑在竹架上,绳子勒得手心发红:“x波段激光准备,72%透过率!”老波岩递来木槌:“捶三下,孔更聚光。”
林晚晴抡木槌咚咚咚捶树皮,孔隙蓝光亮得刺眼。“成了!”她心里燃起火,前世的绝望被光冲散。机械臂嗡地启动激光,穿过孔隙在乌云上烧出小窟窿,阳光漏下来,像根金色的针。
第六节 频段对抗破云来
反物质云团突然收缩,灰光压得更近了。
“信号被干扰了!”陈默的喊声被风声盖过,监测仪屏幕乱跳。林晚晴急得冒汗:“松脂不够了!”老波岩突然吹口哨,橡胶林里跑出群克木人,个个举着松脂罐:“全村的松脂都在这!”众人哗哗往树皮上抹,辛辣味呛得人眯眼。
《乌钦》说唱调子越来越高,震得树叶发抖。
林晚晴握着煎饼铲,跟着节拍敲树皮:“保持共振别停!”1.2Ghz的蜂鸣声里,整片橡胶林的树皮同步发亮,蓝光顺着树干爬,织成张大网。“它们在互相传信号!”陈默惊道,机械臂激光跟着蓝光调角度。
反物质云团嘶地发出怪响,像被烈火烫伤。林晚晴突然大喊:“煎饼鏊能聚热,树皮也能聚光!”她指挥众人调竹架,所有蓝光汇到一点——轰的一声,光柱冲破乌云,wi-Fi满格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第七节 钥纹映夜续新篇
雨停了,《乌钦》说唱在山谷里回荡。
林晚晴坐在吊脚楼竹阶上,指尖抚过树皮衣。缝合的星图里,青铜钥匙纹路渐渐清晰:“波岩叔,这钥匙啥意思?”老波岩磕磕烟斗:“爷爷说,星图圆了钥匙就开门。”他递过块松脂,“这是王秀莲当年留的。”
陈默的监测仪嘀地响了一声。
“宇宙背景辐射和树皮共振同步了!”他指着屏幕,波形像起伏的橡胶林。林晚晴把耳朵贴在树干上,树汁流动的哗哗声里,混着遥远的电磁波嗡鸣,王秀莲的声音隐约传来:“逆鳞计划,树皮为钥。”
橡胶林的风带着松脂味,星图光斑重新排列。林晚晴忽然笑了,新星图的中心,竟映着煎饼摊的轮廓。她摸了摸树皮上的钥匙纹路,树汁温热像脉搏——这不是结束,太姥姥的约定,非遗的秘密,都藏在星图的光里,等着她回家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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