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在想…我们是…怎么…”
林曦那带着笑意的追问，像是一支精准射入靶心的箭。欺诈师试图维持的冷静表象瞬间被击碎，整个身体都明显地僵硬、紧绷起来！
他血红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清晰地映照出林曦越靠越近的身影，那眼神里混杂着震惊、无措，以及一种被强行拖入某种他无法掌控的、过于私密领域的慌乱。
即使是欺诈师这种狡猾聪明的boss，也是会尴尬的。
林曦将他这反应尽收眼底，心中那点恶作剧得逞的念头更盛。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仰起脸，用那双清澈又带着蛊惑的眼睛望着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模仿着回忆的、带着点羞涩又无比清晰的语调，继续说道：
“他啊……”
“当时……指着我的腿……”
她甚至伸出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大腿位置，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暗示性，
“然后，用那种……有点困惑，又有点认真的声音，问我……”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欺诈师脸上那越来越精彩的表情，才慢悠悠地，一字不差地复述：
“**‘老婆……这里，可以吗？’**”
“……”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欺诈师的脑子里炸开了！
他脸上那强行维持的镇定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彻底碎裂！那张俊美的脸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疯狂变幻！
时而涨红如同滴血，是极致的羞恼；
时而铁青带着杀意，是暴怒的占有欲作祟；
时而煞白透着茫然，是被这过于具体、过于“接地气”的私密对话冲击得逻辑混乱；
甚至偶尔闪过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扭曲的……**羡慕**？
他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极其不稳定，能量波动让房间内的烛火都开始明灭不定，墙壁上的油画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尖叫。
“你……你闭嘴！”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气急败坏，完全失去了往日慵懒从容的风度。他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试图拉开这让他呼吸困难的距离。
林曦看着他这副彻底乱了方寸的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景象，终于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而愉悦，在房间里回荡，与欺诈师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哈哈……你……”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现在的表情……比刚才赢牌的时候……生动多了！”
欺诈师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听着她那毫不掩饰的调侃，血红的瞳孔里情绪翻涌得更厉害了。
他发现自己所有的欺诈手段、所有的心理战术，在这个女人面前都失效了。
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她直接用最直白、最私密、最……耍流氓的方式，把他逼到了墙角！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三米高的绷带巨人，指着人类的腿，用冰冷的声音问“可以吗”的诡异画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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