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个个的劲还大着呢,几道门都盖不上那声音。
英英正要上楼呢,就被王兴华给喊住了:“快要考试了吧?”
英英最怕的就是这种酒疯子,就算是熟人,向来也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深呼吸一口长气,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才回答:“还有一段时间,6月份。”现在才4月吧。
“学的怎么样啊?能考上大学吗?”
“这个谁知道啊?反正能不能的就那么回事。”手指头内侧都被笔磨出茧子了,卷子都刷烂了,一天到晚都在做题。
到最后是什么样的结局其实到这会儿英英已经麻了。
“那你加油啊!到时候要考上了还得请我喝酒。你大伯藏的有好酒,你两个哥哥给你娶嫂子的时候都没舍得拿出来喝,说是就等你考上大学之后才会拿出来。
争气一点啊,就指望你了。”
英英在那里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说着指了指楼上:“那我去加油了!”
“嗯嗯,加油加油!”
说完转身喊高瑞平,声音大的不得了。
关婷看到他们觉得真的是嫌弃的不行,却也没自己先走了。
唯一一个从来都不喝酒的关学安还是清醒的。
高明海叮咛他:“你稍微晚点走,等会儿把他们送一下。”
关学安点了点头。
高瑞平跟王兴华两个勾肩搭背的,就跟亲哥俩一样吵吵嚷嚷的跟高明海打了个招呼,然后往底下路上走。
关学安骑了个车子跟在后面就跟保镖似的。
走到菜市场口上高瑞平就不走了,在入口那个台阶上坐了下来,跟王兴华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在这里清醒一下。”
“你行不行啊?”王兴华稀里糊涂的,要是平时的话少不得得嘲笑他,在哪清醒不行啊?非得蹲在家门口,想干什么呢?
只不过这会人都颠三倒四的了,压根也没反应过来。
“我行我能行,离我住的那也不远了。你自己慢点就行了,别栽路边上去了。”
“开什么玩笑?这对直的大路,这么宽的路,我还能栽路边,真没到那份上,真没有。”
说完,踉踉跄跄的就走了。
菜市场离底下街道转弯的地方还老远呢。
关学安就跟个宵小一样骑着车子慢悠悠的跟在后边。
刚刚过大桥不远,王兴华就往河提边上走,那样子就跟想不开要跳河了一样,把关学安硬生生吓出了冷汗。
慌慌张张的把车子往边上一丢就想去拽他。
结果人蹲在那树根下边,哇哇的就开始吐起来。
臭不可闻。
关学安嫌弃的后退了几步,把自己的自行车捡起来,跟他保持距离。
真的是,喝酒喝到这份上,有没有名堂啊?
至于另外一个,还坐在那里呢!
关婷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喝多了不赶紧回去睡,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呢?”
“等你!”
关婷笑了:“怎么着?是觉得外面的小姑娘不够味,还是说年龄大了牙口不好,啃不动了。”
“关婷!”高瑞平坐在那里仰脸看着她,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老了,但是路灯下的女人好像还很年轻。
就像他们那会刚刚分开的时候的模样。
“真的没有回头路吗?”
“反正我是不会走回头路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因为回头草上都是屎。”
说完绕过对方就往菜市场去,却还是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
人都走完了,门上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老太太都进屋了,高明海还在外面坐着。
花溪把老的,少的,大的,小的都安顿好了,出来看了他一眼:“不打算进屋了吗?是想吸收点露气跟那庄稼似的再长长?”
高明海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拽了她一下:“又开始胡说。我在等关学安回来。”
“他把人送到跟前说不定就回去了,翠萍都已经带孩子回去了,他还往这边来干什么?”这都多久了,估计早就回去了。
“这边灯还亮着,他送完回去肯定要过来跟我说一声。”都这么多年了,啊,几个孩子都是什么样的人品,什么样的形事作风他还是清楚的。
“还晕啊?”她看着对方的手还支在下巴上。
“好多了,你喝药了没有?喝完药赶紧去泡脚,不用管我。我等他过来了,然后我就去洗漱了。”
正说着呢,关学安就到了门口。
喊了一声:“爸,幺娘,你们还没睡啊?”
“你爸说你没见过来,不知道什么情况,在这儿等等。”
“高老师蹲在菜市场那不走,我就先送王家那表叔回去,结果走到半道上蹲那里吐的死去活来的,吐完就往边上一倒。
还好骑了个自行车,弄了半天才给扒拉到货架子上给驮回去。”也不知道喝那么多干什么,从他们认识到现在,这么多年,但凡大小事都得喝个酩酊大醉。
“那你赶紧回去睡吧,也不早了。”
关学安打了个招呼,把自行车给他们放在门口,转身就走了。
花溪准备进屋的时候,仰脸往楼上看了一眼,屋里的灯都还是亮的。
她想上楼去看看,想了想还是算了。
结果睡到半夜,她又爬起来,出来的时候楼上的灯还是亮的。
这半夜她也没睡着,躺在那煎熬的很,趁着出来上厕所这么一吹风,就更加的清醒了。
凌晨1点了,英英那个书房里的灯都还是亮的。
花溪轻轻的把门推开,人没回屋,也没洗漱,睡衣倒是换了,手里还拿着笔,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这手轻轻的拍了拍对方:“英英,英英!困了就去床上睡,别趴着呀!弄感冒了怎么办?”趴着睡也睡不舒坦。
英英迷迷瞪瞪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几点了呀?”
“1点半了,赶紧去床上。”说着,把地上散落的草稿纸自己捡了起来。
想再说两句让她别总是这么没命的熬。
又怕她嫌自己啰嗦,看着人迷迷瞪瞪的去了卧室,花溪把屋里的灯关掉,然后才下了楼。
临近高考,孩子嘴上说着就那样了,但压力是真的大。
看起来好像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但真过的飞快。
有时候半个月回来一次,有时候要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怎么可能过的不快呢?
两个青眼窝子,满脸的都是疲惫,一回来基本上都是睡得昏天黑地。
花溪比起之前,更加的小心翼翼,基本上没有必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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