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这时盯着方谦的脸说道：“大人，方谦的脸好像不对。”
“哦？”狄仁杰说道：“拿块湿毛巾过来。”
仵作立马拿过来一块湿毛巾，狄仁杰在方谦的脸周围擦了擦，果然，方谦的脸部出现了褶皱，随后狄仁杰伸手一撕，竟然直接把方谦的脸给撕了下来，下面露出了一张跟方谦截然不同的脸。
狄仁杰呵呵一笑，说道：“这个幕后黑手还真是神通广大，果然是人皮面具。”
随后又疑惑的说道：“他不是方谦，那真的方谦又在哪里呢？”
这时仵作问道：“大人，您说什么？”
狄仁杰回过神来，说道：“哦，没什么。”随后就带着白云飞离开了停尸间。
等回到刺史府后堂之后，狄仁杰下令道：“来人，搜查整个刺史府，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要漏掉。”
然而一番搜索却什么疑点都没有发现，狄仁杰却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个刺史府一定不简单，里面肯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秘密。
白云飞这时提醒道：“大人，何不问一问这个刺史府的老人，看看这个刺史府是否有什么假方谦独特的设计，不合常规的，也许秘密就在那里。”
狄仁杰点点头，唤来刺史府里的老人，问道：“你们方谦方大人的刺史府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仔细的想一想，想出来了有赏。”
那个下人闻言就开始仔细思索，半天之后说道：“我们方大人将二堂建立在府库的前面，而没有建立在公堂之侧。”
狄仁杰立马猜到这二堂恐怕有猫腻，“哦？前面带路，带我们去看看。”
下人连忙开始在前面带路，众人来到二堂，狄仁杰环顾一周，发现地面有些异常，拿来一杯水撒在地上，结果水竟然从砖缝里渗了下去，连忙让衙役搬开地砖，发现下面有一个暗道。
狄仁杰正想下去，白云飞拦住狄仁杰，说道：“大人，还是等元芳回来了，让他下去，或者让他保护大人，我下去查看吧！”
狄仁杰想了想，也没有阻止，毕竟现在朝廷的钦差卫队没到，虎敬晖目前有些可疑，李元芳戴罪之身，白云飞不是朝廷中人，他万一有个闪失，恐怕这幽州又要生乱啊！
没错，狄仁杰已经开始怀疑虎敬晖了，虽然是有白云飞的提醒，他才知道的牛毛细针，也是白云飞救下了身份神秘的李二，而李二的身份又很重要，所以白云飞的举动虽然有时候有些可疑，但是他的嫌疑反而是最小的。
其次是李元芳，毕竟戴罪之身，难免比不上清清白白的让人容易相信，但是如果没有李元芳，他狄仁杰也不会活着回到京城，所以嫌疑也不大。
反而是出身清白，天子亲军的虎敬晖嫌疑最大，因为白云飞，李元芳，虎敬晖三人都是当世顶尖高手，能在他们三人的眼皮子底下杀人，还能全身而退，这种高手到底存不存在还真不好说。
但是如果杀假方谦的就是他们三个其中的一个，那么这个可能就大很多了。加上当时的站位，假方谦中针的位置，虎敬晖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加上朝中肯定有内奸，敌人才会对使团出行的时间，刘金藏身土窑，他奉旨回京这些绝密之事了如指掌，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皇帝的亲信，而虎敬晖又完美符合了这个特点，这也让他的嫌疑进一步扩大。
很快，李元芳和虎敬晖快步走进房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他们向狄仁杰禀报说“大人，我们已经完全掌控了幽州的军队。主犯熊将军被杀，而张勇、王进宝等人则被成功擒获，所有与这起事件相关的人都已被捉拿归案。”
狄仁杰听后，面露喜色，连连称赞道：“好，好啊！”他随即转头对白云飞说：“云飞，有劳你下去查看一下这下面地道的情况。”
白云飞点点头，转身走向地道入口。他小心翼翼地顺着台阶走下去，地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白云飞手持火把，照亮前方的道路，缓缓前行。
终于，他走到了地道的尽头。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个楼梯，上面是紧闭的铁板。白云飞记得机关是铁板上的把手，他轻轻扭动把手，只听“嘎吱”一声，铁板缓缓打开。
铁板上面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正是幽州的银库。然而，当白云飞用火把照亮房间时，他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留下，没想到李青霞等人这么快就把银子全都运走了，他还打算从中留下一点呢，可惜了。
白云飞立刻转身返回地面，向狄仁杰报告：“大人，那一边应该是幽州的银库，但里面什么都没有。”
狄仁杰闻言，脸色骤变，他惊愕地说道：“什么？这怎么可能！”银库中原本存放着上千万两的官银，这些银子是幽州各个方面都需要用到的。如果官银全部丢失，一旦幽州发生紧急情况，却无钱可用，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狄仁杰当机立断，立刻下令让银曹去密切关注城内所有的银号和钱庄，务必查到官银的下落。同时，他决定亲自走一遍暗道，看看是否能发现其他线索。
狄仁杰沿着暗道缓缓前行，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墙壁和地面。除了发现一个空空如也的暗室，他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之处。
狄仁杰说道：“看来还是得从吴益之身上找线索啊，方谦身为朝廷刺史，一方之长，官至四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人换掉，一定是内外勾结，才能做下如此惊天大案，却没有一点破绽，否则一定瞒不过身边那些熟悉的人。敬晖，带吴益之来正堂见我。”
虎敬晖连忙恭敬应道：“是”
这也是狄仁杰的一次试探，如果吴益之也死了，那么虎敬晖身上的嫌疑就更大了，至于从吴益之嘴里可能问出什么，狄仁杰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即便知道什么，估计也有限的很。
这时白云飞语出惊人道：“大人，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偷梁换柱之计的内奸就是方谦本人呢？”
狄仁杰猛地一惊，说道：“云飞，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云飞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假方谦就是真方谦换掉的，或者说真方谦和幕后黑手是一伙的，否则怎么可能对他如此了解？”
狄仁杰疑惑的问道：“这是一种解释，但是很不合理啊！为什么呢？既然他们有真方谦，为什么还要换一个假方谦呢？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除非……”
白云飞回答道：“除非他们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比如真方谦意外死了？或者这个方谦又更重要的任务去办？再或者这个方谦被困在了某个地方，不得不找人假扮方谦。
否则刺史可是一州之长，怎么可能执政水平如此低下？百姓民不聊生，甚至官逼民反，要知道，这个方谦可是一步一步升上来的，要是他的执政水平就这样，他是怎么做到一州之长的？以他的年纪来说，也算是宏图大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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