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蹲下身,从道袍袖袋里掏出那根闪着寒光的铁钉。
他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钉身,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冰冷的铁钉尖端,轻轻触碰到了大妞不断颤抖的左眼眼皮。
“丫头,莫要怪我。”
张道长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虔诚
“此乃‘镇魂钉’,锁了你的眼,便锁了你的魂。免得你到了下头,见了阴司诸般景象,心生畏惧,不肯好生侍奉少爷。”
“不……求您……我还有弟妹要照顾……”
大妞的哀求混着血沫从齿缝挤出。
“照顾?”
旁边按着她的王嬷嬷嗤笑一声,“下了地府,你就是赵家的鬼了,还想什么阳间的弟妹!”
话音未落,张道长手腕猛地一沉!
“啊——!!!娘——!!!”
难以想象的剧痛从左眼瞬间炸开,席卷了她的全身!
那不是简单的刺痛,而是眼珠被硬物刺破、挤压、直至钉入后方骨骼的、层层递进的毁灭感!
铁钉进入的瞬间,她甚至能“听”到某种细微的、如同蛋壳破裂的声响。
温热的液体混着血水从瞬间塌陷的眼眶里喷涌而出,顺着脸颊汩汩流淌,带着生命的温度,却预示着死亡的降临。
她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剧烈地痉挛、绷紧,脚尖死死抵住地面,脚趾蜷缩。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几乎要掀翻屋顶,连按着她的两个彪形家丁,手臂都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
张道长面无表情,带着一种完成仪式的专注,毫不迟疑地拔出沾满血污和组织的铁钉,对准了她的右眼。
“不……不……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左眼的剧痛和彻底的黑暗让她陷入了更深的疯狂,她拼命摇头,试图躲开那即将到来的第二击,但头颅被死死固定。
“第二钉,锁右眼,断阳间念想,安心做你的鬼新娘。”
张道长的声音冷酷如铁。
“噗嗤!”
又是一声闷响。
世界在她面前彻底崩塌,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血红,然后是永恒的、令人疯狂的黑暗与剧痛。
她的惨叫变成了喉咙里破碎的、嗬嗬的抽气声,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不受控制地弹动,却依旧被四只大手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
“灌耳,锁听。”
张道长站起身,用一块脏布擦拭着铁钉上的血迹,冷冰冰地吩咐一旁的李嬷嬷,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道寻常工序
“免得她到了下面,听了孤魂野鬼的闲言碎语,或是阳间亲人的呼唤,心神不宁,不肯安分。”
李嬷嬷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看到张道长阴鸷的眼神和管家微微颔首,立刻应声道
“是,道长。”
她拿起旁边早就备好的一个特制小铜壶,壶嘴细长。
另一个家丁会意,用力的摁住了大妞
就在这时,李嬷嬷将铜壶嘴对准她的耳朵,那冰冷粘稠、带着怪异甜腥气的水银,被缓缓地灌了进去!
“嗬……咕……”
耳朵里传来可怕的、如同雷鸣般的轰鸣和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刺穿她的耳膜,钻入脑髓。
外界所有的声音瞬间变得模糊、扭曲、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墙,嗡嗡作响。
她再也听不清那些残忍的话语,只剩下自己如擂鼓般狂跳的心跳声、血液奔流的噪音,以及那来自双耳深处的、持续不断的、可怕的轰鸣。
“接下来,封口。”
张道长将擦拭干净的铁钉收回袖中,示意了一下旁边端着红漆托盘的婆子
“免得多言惹祸,泄露阴间之事,或是……惊扰了阎王爷。”
另一个婆子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提线木偶,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上前。
盘子里除了穿着粗麻线的长针、一把薄而锋利、闪着幽光的小刀,还有一小罐像是油脂的东西和一些形状古怪、令人望而生寒的金属器具。
她拿起那根最粗最长的、穿着粗麻线的针,蹲下身,凑近大妞。
针尖在摇曳的烛光下反射出一点冰冷的寒星。
“呜呜……嗬……不……不……”
大妞虽然听觉已大半丧失,视线全无,但残存的感知和求生的本能,让她比死亡更深的恐惧。
被封住嘴巴,连这最后宣泄痛苦和绝望的途径都将被剥夺!
她残存的力量爆发出来,身体猛地一挣!
“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张道长厉声喝道。
家丁们加大了力道,几乎将她的肩胛骨按碎。
那行刑的婆子显然经验老到,她粗糙得像砂纸的手像铁钳一样用力捏住了大妞的下巴,迫使她无法合拢嘴唇。
另一只手拿着长针,眼神麻木,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她柔软的下唇!
“呃——!嗬——!”
剧烈的、尖锐的刺痛传来,针尖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娇嫩的唇瓣皮肉,带出细小的血珠。
婆子手法熟练而冷酷,像是缝补一件破旧的麻袋,一针,穿过上唇,再一针,穿过下唇,然后用力拉扯粗糙的麻线!
麻线摩擦着新鲜的伤口,带来加倍的痛苦。
一针,又一针,毫不留情,将她的上下唇牢牢地、紧密地缝合在一起!
鲜血立刻从密密麻麻的针脚处不断渗出、涌出,顺着她的下巴、脖颈,汩汩流淌,将她胸前那件华美的大红嫁衣浸染得更加暗沉、黏腻。
她再也发不出任何清晰的音节,只能从喉咙深处和鼻息间,发出困兽般绝望而沉闷的“呜呜”声,像被堵住了出口的哀鸣,微弱而持续。
张道长缓缓拿起托盘上那把异常锋利、刀身狭窄的小刀。
他用手指试了试刀锋,点了点头。
刀光冰冷,映出跳跃的、如同鬼火般的烛光,也映出大妞那张因极致痛苦而彻底扭曲、布满血污与泪痕、双眼已成血洞、嘴唇被粗糙线脚缝合的恐怖面容。
他凑近她,那混合着香烛、汗臭和一丝若有若无尸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声音低哑如同恶魔在地狱深处的呓语
“尘归尘,土归土,皮囊不过是臭皮囊,留在阳间也是祸害。
剥去面皮,前尘尽忘,方是鬼妻本分,方能……与你夫君,永世相伴,不入轮回。”
冰凉的刀锋,带着死亡的触感,轻轻贴上了她尚且光洁的额头皮肤。
紧接着,一阵难以形容的、剥皮拆骨般的剧痛从脸上传来,刀锋切入皮肤,然后以一种熟练而残忍的手法,开始剥离她的脸皮!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刀刃在皮肤与肌肉、甚至骨骼之间滑行的触感,那种皮肤与身体逐渐分离的感觉,超越了之前所有的痛苦,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戕害。
剧烈的疼痛让她身体剧烈抽搐,几次濒临昏厥,但不知何时被灌下的某种药物发挥了作用,她的意识如同被钉住一般,异常清醒,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分、每一秒这非人的折磨,将这地狱般的体验刻入灵魂最深处。
喜欢老祖宗她靠捉鬼挣钱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老祖宗她靠捉鬼挣钱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