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不用自己再干活,晨芜脸色立刻多云转晴,满意地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行了,没别的事了吧?赶紧回去,困死了……”
她又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眼角挤出两滴生理性的泪水,抱着阿玄,头也不回地朝着越野车走去,嘴里还嘀咕
“也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烧烤摊开着……”
路鸣泽赶紧快走几步去给她开车门。
陈瑾轩和孟迪看着晨芜毫不留恋、一心只想下班回家的背影,再次确认了这位高人的行事风格。
孟迪小声对陈瑾轩说
“头儿,咱们局里那几位大师出手,费用也不低吧?”
陈瑾轩望着远去的越野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性价比很高了,不过经此一事我们知道了下次遇到这种级别的麻烦,该找谁,以及……该怎么请。”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是路鸣泽刚才偷偷塞给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那十万块和后续的专项经费该怎么走流程了。
……
小孙子,走吧走吧!回去吧!
晨芜站在纸扎铺门口,手里提着从路鸣泽那儿来的大包小包吃食,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不是......
路鸣泽刚想说什么,就听见的一声,大门已经在他面前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他站在门口,望着紧闭的木门,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这位老祖宗还真是......用完就扔啊。
晨芜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里拎着满满当当的零食袋,踢踢踏踏地穿过静谧的庭院。
她一进屋就把自己摔进那张铺着软软垫子的床上,顺手将那个金光隐隐流转的方正小笼子往身旁的茶几上一丢。
几乎是头沾到软垫的瞬间,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她歪着头,一缕发丝垂落颊边,嘴角还挂着点晶莹的哈喇子。
茶几上,那枚囚笼静立着,表面玄奥的符文如同呼吸般明灭流转,散发出温暖而威严的气息。
笼内,精纯的阴气如薄纱般缓缓汇聚,逐渐勾勒出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女子身着一袭经过千年的岁月却仍能看出原本华丽纹样的宫装长裙,长发如墨披散,面容苍白又带着张扬明艳,正是被封印的墓主人如愿。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符文栅栏,那双沉淀着岁月的眼眸透过缝隙,审视着外面酣然入睡的晨芜。
好机会!
如愿心底冷笑一声,那点因被轻易擒拿而产生的不安迅速被滔天的怒意和千年的自负淹没。
她承认,外面这个看着邋里邋遢的家伙确实强得离谱,竟能随手用出那失传已久的正统神咒。
但她如愿,乃是汲取地脉阴煞、修炼千年的鬼!
岂是那些百年小祟可比?
终究是太年轻,竟如此托大,将她这等存在随手放置便酣然入睡?
轻敌,是最大的取死之道!
一抹志在必得、带着几分狰狞的歪嘴笑容浮现在她苍白的唇边。
她不再犹豫,将周身凝聚的千年阴煞之力毫无保留地催动到极致!
浓稠如墨的黑雾自她体内汹涌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囚笼内部,那力量狂暴而冰冷,带着撕碎一切的怨毒!
她化作一道最为凝练、最为凶戾的黑色箭矢,朝着那看似纤细、仅由金光符文书就的栅栏狠狠撞去!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几乎能想象出下一瞬栅栏崩碎、金芒溃散的场景!
她要将这个可恶的女人从美梦中拖出,撕碎她的安宁,让她也尝尝千年的孤寂与愤怒!
五十年前!
就是这个家伙,招呼都不打一声,像回自己家一样闯进她沉眠的墓穴,还嫌她“呼吸声太吵”,用一道符纸把她赶到最阴冷的耳室角落,一睡就是50年!
五十年后!
她刚被地震惊醒,家被刨了,陪葬品被搬了,这家伙居然又一次出现,还是帮着那些人来欺负她!
越想越气!
非得把她吊起来打不可!
“呵呵,女人!我来了!”
如愿带着积攒了五十年的新仇与千年的旧恨,将全部力量凝聚于一点,狠狠撞上那金色牢笼
“嗷——!!”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瞬间在狭小的笼内空间尖锐地回荡,震得笼壁金光涟漪阵阵!
预想中的破碎并未发生!
那看似纤细柔弱的金色栅栏,在遭受冲击的刹那,骤然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璀璨光芒!
无数古老玄奥的符文瞬间亮起,仿佛由纯金熔铸而成,至阳至刚的雷霆之力奔涌反噬,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她最本源的魂体之上!
“呃啊!”
如愿被那股可怕的力量狠狠反弹回去,重重摔在冰冷的笼底,魂体一阵剧烈波动,险些溃散。
她狼狈地蜷缩起来,抱着自己滋滋冒烟的手猛吹气,虽然并无实际作用。
“好烫!好烫!呜!熟了!!”
她疼得声音都带了哭腔,那是一种直击灵魂深处的灼痛。
只见她原本白白嫩嫩、保养了千年、连指甲都修剪得精致完美的手,此刻靠近栅栏的部分已是焦黑一片。
边缘处甚至呈现出一种碳化的龟裂感,还在持续散发着细微的黑气和一股……难以言喻的、类似烤糊了的鸡爪子般的焦糊味?
床上,晨芜在睡梦中似乎嗅到了什么,鼻头皱了皱,咂吧咂吧嘴,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梦呓
“嗯……老黄……火候过了……鸡爪子烤糊了……下次……下次得看着点……”
如愿:“……”
她僵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还在冒烟、散发焦糊气的焦黑“爪子”,再听听这杀人诛心、侮辱性极强的梦话,周身翻涌的阴气猛地一滞,随即更加狂暴地沸腾起来,气得她魂体明灭不定,差点没当场再死一次!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下的禁制?!
睡觉都不撤防的吗?!
居然还嫌弃她的爪子烤糊了?!
如愿抱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冒着丝丝黑气的手,蜷缩在冰冷的笼底。
那焦黑的痕迹在她苍白的手上显得格外刺眼。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头,酸酸涩涩地弥漫开来,几乎要冲散她周身凝聚的阴气。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她辛辛苦苦修炼千年,不曾害过一人性命,连吓唬路过樵夫孩童的事都没干过。
天地可鉴,她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墓穴里,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安安分分地睡觉。
偶尔阴气太盛睡不着了,或者地龙翻身被惊醒了,她也只是悄无声息地出去,在远离人烟、月光最好的荒山野岭溜达几圈,看看星星,吹吹夜风,等困意来了就又回去继续睡。
她明明是最安分守己、与世无争的那类“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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