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称“陈博士”的老鬼张开双臂,破烂的白大褂跟被吹鼓的塑料袋似的猎猎作响,袖口裤脚翻飞,露出里面枯瘦如柴、沾着黑污的胳膊腿。周围的玻璃罐“哐当哐当”震得更凶了,罐子里的畸形标本跟疯了似的撞着罐壁,有的已经把玻璃撞出了裂纹!一股带着腐臭味的邪异能量,跟粪水浇头似的扑面而来,压得人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成……为……我……的……收……藏……吧!”老鬼嘶吼着,声音跟破锣似的,枯瘦的手指直指墨文渊,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的污渍!
“唰唰唰!”
墨文渊脚下的地面突然冒出几只黑糊糊的手臂,全是由怨气凝结而成,指甲又尖又长,泛着寒光,朝着他的脚踝抓去!与此同时,旁边一个半人高的玻璃罐“砰”地炸开,里面泡着的那颗硕大眼球——布满血丝,瞳孔浑浊,跟个烂桃子似的——猛地爆开,黄绿色的脓液混着锋利的玻璃碎片,跟子弹似的射向墨文渊!
“敕!”
墨文渊临危不乱,脚下踩着罡步,跟踩了弹簧似的左躲右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抓来的黑手,同时手中玉牌“嗡”地一声白光大盛,在身前撑开一道半透明的光盾!“嗤嗤嗤!”脓液和玻璃碎片砸在光盾上,腐蚀得光盾冒起黑烟,发出刺鼻的焦糊味,看得柱子头皮发麻!
“看招!”墨文渊低喝一声,另一只手飞快结印,指尖迸出几道金光,跟利箭似的射向老鬼!
“哼!”老鬼怪笑一声,身前凭空冒出一团翻滚的黑气,跟墨汁似的浓稠,“铛铛铛!”金光撞在黑气上,发出金铁交鸣的声响,居然被硬生生挡了下来!
“没……用……的……在……这……里……我……就……是……神!”老鬼歪着脑袋,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看得人浑身发毛。
柱子这边也没闲着,好几只从玻璃罐里爬出来的尸犬——全是用碎肉和骨头缝合的,披着稀疏的黑毛,滴着黄绿色的黏糊糊液体,还冒着泡,腥臭味直钻鼻子——龇着牙,露出发黑的尖牙,朝着他猛扑过来!
“我去你大爷的!”柱子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抓起帆布包里的朱砂糯米,跟天女散花似的一股脑撒了出去!
“噼里啪啦!”
糯米和朱砂落在尸犬身上,跟油炸臭豆腐似的冒起黑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尸犬疼得嗷嗷直叫,动作慢了半拍。可这玩意儿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只是晃了晃脑袋,又带着一身黑烟,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嘴里还流着腥臭的口水!
“操!这都打不死?!”柱子急得满头大汗,掏出强光手电调到爆闪模式,刺眼的白光直射尸犬眼睛,尸犬果然动作迟缓了些。他又摸出几张驱邪符,哆嗦着往扑到近前的尸犬脑门上贴,可符纸刚贴上就“啪”地一声烧成了灰,根本没用!
“馋嘴仙!你丫再看戏,咱俩今天就真成福尔马林泡着的标本了!”柱子在心里绝望呐喊,嗓子都快喊哑了,“管他老不老、柴不柴,先啃了再说啊!填填肚子总比被人填罐子强!”
也许是生死危机刺激到了,也许是觉得这些“零食”虽然质量差,但架不住数量多,能解解馋,馋嘴仙终于不再挑三拣四!
“吼——!!!”
一声远比之前更狂暴、更贪婪的咆哮,在柱子脑子里炸开花,震得他耳膜嗡嗡疼,眼前发黑!这一次,馋嘴仙的吞噬之力不再局限于能量,连带着实物都能一起吞!
那些扑到柱子近前的尸犬,刚要张嘴咬他的胳膊,就被一股无形的巨口死死咬住!“咔嚓咔嚓”几声,尸犬跟被抽了血的气球似的瞬间瘪下去,毛发烧得焦黑,骨头都被碾碎,风一吹就成了灰!旁边几个躁动的玻璃罐“砰砰”炸裂,里面的标本和福尔马林还没落地,就被一股无形的吸力扯了过去,所有的邪气和灵异特质被瞬间抽干,只剩下一堆毫无生气的烂肉和碎玻璃!
老鬼脸上的狂笑跟被冻住似的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骇!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浑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这……这是……什……么……力……量?!不……可……能!”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攒了几十年的怨气、炼化的邪灵本源,还有这“病理标本库”里的所有邪气,正被那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力量疯狂掠夺!他用无数残魂怨念支撑起来的“领域”,跟被戳破的气球似的剧烈波动,摇摇欲坠!
“好机会!”墨文渊眼神一亮,抓住老鬼分神的瞬间,猛地将手中的八卦镜按在地上,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鲜红的血珠滴在镜面上,他手指沾着血,在地上飞快画圈,一个复杂的金色符文瞬间成型,闪着刺眼的光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困!”
“嗡——!”
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网从地面猛地升起,如同渔网般瞬间将老鬼笼罩在内!光网迅速收缩,死死捆住老鬼的四肢和躯干,“滋滋滋”的灼烧声不绝于耳,黑烟从老鬼身上滚滚冒出,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
“啊——!!!”老鬼发出凄厉的惨叫,跟杀猪似的,身体疯狂挣扎,可金光光网跟烧红的烙铁似的,越挣扎捆得越紧,灼烧得越厉害,他的皮肤开始发黑、碳化,发出“噼啪”的声响!
柱子见状,也发了狠,咬着牙集中精神,在心里狂喊:“吃货!往死里吸!把这老鬼的邪气全给俺吞干净!别给丫留一点!”
馋嘴仙像是收到了指令,吞噬的力量如同找到了主菜,更加凶猛地扑向老鬼!老鬼体内的邪气、怨念,甚至他那点残存的灵智,都被一股脑地抽了出来,化作黑色的气流,钻进柱子体内!
“不!我……的……力……量!我……的……收……藏!”老鬼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从一个瘦老头变成了一具干尸,最后在金光的灼烧下,彻底化为一堆焦黑的灰烬,风一吹,散成粉末,连个骨头渣都没剩下!
随着老鬼的消亡,标本库里那令人窒息的压力瞬间消失,那些晃动的玻璃罐也停了下来,恢复了死寂,空气中的腐臭味和福尔马林味也淡了不少。
“噗通!”
柱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这次馋嘴仙吃得太猛,一股强烈的饱胀感从肚子里涌上来,差点把他撑爆,脑子里全是馋嘴仙打饱嗝的慵懒意念:“饱……太饱了……得睡三天……别吵……”
墨文渊也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走到那堆灰烬前,从战术背包里掏出一把镊子,小心翼翼地从灰烬中夹起一个几乎被烧毁的黑色木牌——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像是一只眼睛,又像是一个“幽”字,边缘还沾着点未烧尽的黑污。
他盯着木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喃喃自语:“果然……是‘幽冥道’的印记……这老鬼,根本就是‘幽冥道’的人,在这里收集灵蕴,炼制邪物!”
柱子喘着粗气,抬头看向墨文渊手里的木牌,心里犯嘀咕:幽冥道?那又是啥玩意儿?看来这地下医院的事儿,背后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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