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风和在那堆宛如衔接不流畅一样的原主记忆里扒拉。
乱七八糟的褪色画面深处说明,小时候的原主是在一次搬家后才跟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相识长大。
而在那之前,他很受一个名叫诸伏景光的小孩照顾。
孩子们之间的友谊往往来得很快。只是诸伏景光朝原主伸出了一只手,他们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大概就是那种互相去对方家里吃饭留宿的程度。
后来还有另外一个男孩跟着他们一块皮。年岁逝去太久,记忆里就只刻印下一句“小操”的亲近称谓。
但现如今的君风和很清楚这个“小操”是谁。
诸伏景光的儿时玩伴,现如今是群马县警察本部的一名幸运刑警——山村操。
这似曾相识的经历让银发青年眉头微微蹙起。
拆弹双子星莫名多出来的幼驯染、诸伏景光和山村操之间突兀冒头的儿时玩伴……
而且如无其他意外,诸伏景光现在应该还没认出自己。
君风和垂落眼睑,雪白羽睫下压,将这些不适合在眼下思考的心绪无声收拢起来。
他端起调酒师推至自己眼前的酒杯。
翠青凉爽的薄片柠檬点缀清亮透澈的干净酒液,丝丝缕缕气泡沿着杯壁轻飘飘浮升,干净漂亮又无害。
引诱着初次接触它的人蠢蠢欲动品尝其滋味……并很快便会欲罢不能。
君风和像喝水那样饮下一口——
而后呛了个满怀。
“咳!咳咳!”
银发青年下意识捂住嘴微微弓起腰,止不住的震咳使他的肩膀也跟着不停颤动。
眉头蹙起。那双冰晶般的眼睛霎时浸染上一层水色,就连眼尾都在刹那间镀上了一抹浅浅红晕。
他一边咳着,透过迷蒙的视线伸手去摸吧台上原本还不在这个方便位置的纸巾,随手抽出一张擦拭掉唇边残留着的透明酒液。
大概是用力太狠,等青年拿开纸巾时,那对原本血色不太足的唇瓣已然红润,更显饱满。
黑泽阵本来在和贝尔摩德言语争锋,听见呛咳声后回过头就瞧见青年狼狈一幕,不由得啧声。
他看着连choker下的皮肤都泛红起来的银发青年,不遗余力的冷嘲热讽。
“连酒都不会喝,你是没断奶的孩子么?”
哪有人喝烈酒上来就大口大口的灌,这是什么丢人蠢货!
遭了罪又挨了一通针对的银发青年眼睫轻颤,没有反驳。
可他越是这样,黑泽阵就越是不想放过他。
手指拎起那杯金汤力,重重磕在银发青年身前的台面上。黑衣男人半眯起眼睛,幽绿瞳仁中满是冷寒不耐的光。
“喝。”
贝尔摩德在旁边单手托腮,饶有兴味的欣赏着这赏心悦目的强迫戏码。
降谷零搭在桌下的手掌指尖微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瞧着。
而一直没有表露分毫兴趣的凤眼男人,也就是诸伏景光,此时更是目不斜视,就像君风和方才的激烈咳嗽不是发生在他耳边一样。
主打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长得温良实则不干人事。
但君风和很清楚。
对方认为君风和慌乱之下被酒精冲击大脑无法注意到细节,青年本人却十分肯定,那包送到自己眼前来的纸巾是诸伏景光不动声色放在那里的。
还以为碰见了特例,原来只是演技好能忍耐而已。
到底是也被影响了。
君风和眨眼间将眸中涌出的无趣遮掩而下,就这么在黑泽阵咄咄逼人的冰冷逼视与其余几人的冷眼旁观中,端起了那杯酒。
感官温凉实则灼烧的酒液被一口口咽下,银发青年喉结滚动,脖颈间的细链也跟着轻晃银光。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怄气,青年这次喝得比第一次还要急还要快。
一丝清透液体顺着青年红润温热的唇角淌过下颌,浸湿了那条choker,最后蜿蜒着流入了凌乱敞开的黑色衬衫更深处。
“哗啦”一声炸响过后,君风和手中的酒杯已经脱手而亡。
他一只手扶着额头,眉头浅浅蹙起,似乎是有些难受。
但他的眼神依然清明克制,仿若天生喝酒圣体,眼睫一掀直直就照着黑泽阵看去。
后者看起来满意极了。
贝尔摩德眼波流转在这两人之间,心里忍不住咂舌琴酒的重口味,嘴上却专挑琴酒爱听的讲。
“呦?这还是个有点小脾气的小白猫呢。”她调笑。
让第一次碰酒的人灌下那么一大杯金汤力……琴酒该不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吧?
降谷零则是当场表演了一番什么叫“看完好戏就回踩”,厌恶至极的冷冷瞥向琴酒。
“要训狗你就回自己窝里去训,别跑出来污染据点的清新空气!那位先生知道他的得力干将玩得这么恶心么。”
看见他恶心,那黑泽阵就高兴了。
银发杀手饱含恶意低笑:“就不劳你操心那位先生的决定了。”
几人心头顿时一凛。
琴酒这意思……那位先生已经知情并且同意了?
这下他们看待银发青年的眼神不得不一变再变了。
敢为了这种事找上那位先生,琴酒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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