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升高,曼谷的阳光透过窗帘,将房间照得一片亮堂。
在温笑和林羽的房间里,气氛却与窗外的明媚截然不同。
温笑浑身酸软地瘫在凌乱的大床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他那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金丝眼镜被随意放在床头柜,平日里温润优雅的脸上带着事后的潮红和浓浓的疲惫,更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愠怒。他微微侧过头,用那双难得褪去温和、带着明显谴责意味的眸子,死死地瞪着旁边一脸心虚、试图给他掖被角的林羽。
林羽被自家老婆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像只犯了错的大型犬,耷拉着脑袋,声音都低了好几个度:“笑笑……我……我知道错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碰碰温笑的脸颊,被温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错哪儿了?”温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但语气里的冷意让林羽抖了抖。
“我……我不该乱用那个来路不明的东西……”林羽老老实实地认错,但随即,他那哈士奇的本能让他毫不犹豫地就把“同伙”给卖了,“可是……可是那东西是大狗先买的!是他不要了我要过来的!要怪也得先怪他!”
温笑简直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气笑了,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腰腿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咬着牙道:“郑阳买的……你就敢往我身上用?林羽,你长本事了啊?”
“我……我以为就是普通精油嘛……”林羽委屈巴巴地辩解,“小蛇也说是缓解疲劳的……”
“周俊?”温笑眯起了眼睛,瞬间抓住了关键。好嘛,原来不止一只哈士奇,旁边还有只心思缜密的蛇在推波助澜!他几乎能想象出周俊是如何面不改色地忽悠林羽这个二货的了。
“回头再跟你算账。”温笑有气无力地瞪了林羽一眼,重新闭上眼睛,他现在急需休息,恢复被过度消耗的元气。林羽见状,立刻狗腿地凑上去,轻轻给他按摩着太阳穴,嘴里不住地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与此同时,隔壁周俊和陈默宇的房间则安静得多。
陈默宇还沉浸在深沉的睡眠中,脸颊红扑扑的,呼吸均匀,显然昨晚(以及今早的“加时赛”)消耗巨大,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什么!昨天晚上还!!)
周俊已经起身,穿戴整齐。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眼底下有一抹极淡的青色,显示他也并非全无影响。他正动作轻缓地收拾着房间里的狼藉——散落的衣物,空掉的“精油”小瓶子(被他面无表情地扔进了垃圾桶),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他的动作依旧高效、有条不紊,仿佛刚才那场失控的“意外”只是一段需要被清理的数据。只是偶尔,他的目光会扫过床上睡得香甜的陈默宇,眼神会变得格外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和心虚。他确实利用了林羽的单纯和信息差,但看到师兄如此“酣睡”的模样,他觉得……结果似乎也不算太坏?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而在清朗和郑阳的房间里,画风则截然不同。
清朗舒舒服服地窝在郑阳怀里,身上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袍,腰间虽然还有些不适,但已经被郑阳用专业级的手法按摩缓解了许多。他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一部最近很火的泰国bL剧,剧情甜腻,演员养眼。
郑阳背靠着床头,坐得笔直,像一棵可靠的松树。他一手环着清朗的腰,让他能靠得更舒服,另一只手偶尔拿起旁边果盘里切好的水果,自然地喂到清朗嘴边。他的目光并没有完全落在平板上,更多的时候是在看着清朗的侧脸,观察他的表情,确保他没有任何不适。
剧里的主角正在经历甜蜜的误会,清朗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点评两句:“啧,这男主也太别扭了,喜欢就直说嘛……”或者“这个演员长得不错,有点像羽子傻笑的时候……”
郑阳对剧情没什么兴趣,但他喜欢看清朗这样放松惬意的样子。听到清朗夸别的男人,他会几不可查地抿一下唇,手臂收紧些,但不会出声打扰。
阳光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水果的清香和平静温馨的气息。与隔壁两家的“兵荒马乱”或“秋后算账”相比,这里简直就是风暴眼中的宁静港湾。
清朗似乎想起了什么,暂停了视频,侧过头看向郑阳,嘴角带着点戏谑的笑:“说起来……郑老师,你那瓶‘好东西’,最后怎么处理的?真扔了?”
郑阳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想起早上被林羽截胡的场景,以及可能引发的后果,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并不打算详细说明那瓶油的最终去向,免得引火烧身。
清朗看他这副样子,也没多问,只是笑着重新靠回他怀里,继续看剧。他大概能猜到,以林羽那家伙的性子,拿到那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肯定不会安分。不过,那就不关他和他的郑老师的事了。
曼谷的上午,三间相邻的客房,上演着三种不同的“战后”景象。有人摊在床上算账,有人默默收拾残局,还有人窝在爱人怀里享受难得的慵懒。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那瓶命运多舛、威力惊人的“印度神油”。这场由郑阳起头、林羽扩散、周俊“助攻”的意外,注定要成为这次曼谷之旅中,一段让人哭笑不得的隐秘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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