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七月,香港无线电视台的庆功宴会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上海滩》创下年度收视神话,tVb特意举办盛大庆功宴,邀请了整个剧组的主创与工作人员。周鹏身着黑色手工西装,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已是顶流巨星的派头;赵雅芝则一袭香槟色长裙,妆容精致,只是眼底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两人一进场便成为全场焦点。
“周鹏!雅芝姐!恭喜恭喜!”导演招振强率先举杯走来,“你们俩可是我们《上海滩》的灵魂人物,没有你们的默契配合,就没有这么好的成绩!”
“导演过奖了,是整个剧组共同努力的结果。”周鹏笑着举杯,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赵雅芝身上。这段时间,他被她刻意疏远,连见面都成了奢望,心中满是煎熬。
赵雅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与招振强碰了碰杯:“谢谢导演的认可,大家都辛苦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有人上前向两人敬酒。制片、编剧、其他演员轮番上阵,“许文强”“冯程程”的称呼不绝于耳。周鹏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红酒,酒液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中的烦闷。他时不时看向赵雅芝,见她应付着众人的寒暄,眉宇间的疲惫愈发明显,心中更是疼惜。
“雅芝姐,我敬你一杯。”吕良伟端着酒杯走来,“跟你和周鹏合作太愉快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搭档。”
赵雅芝浅酌一口,轻声回应:“我也很开心,谢谢你的照顾。”
周鹏站在一旁,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离婚和绯闻的风波让她承受了太多压力,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
宴会过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气氛愈发热烈。周鹏脸颊泛红,酒劲上涌,胆子也大了起来。他见赵雅芝起身想去洗手间,连忙跟了上去。
走廊里灯光昏暗,周鹏快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雅芝姐,你等等。”
赵雅芝吓了一跳,用力想挣脱:“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有话想跟你说。”周鹏的声音带着酒气,却异常坚定,“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我找你也不见我。”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赵雅芝的声音冰冷,眼神中带着疏离,“周鹏,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免得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周鹏苦笑一声,“那些绯闻是媒体炒作的,我送你礼物只是想感谢你,我从来没想过要给你带来麻烦。”
“可你已经给我带来麻烦了!”赵雅芝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因为你,我和汉伟离婚了,我现在成了别人口中的‘负心人’,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这不是麻烦是什么?”
周鹏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痛:“雅芝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喜欢你了。”
“喜欢不是你打扰我生活的理由!”赵雅芝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宴会结束时,夜色已深。周鹏看到赵雅芝独自站在酒店门口,似乎在等车,便快步走了过去:“雅芝姐,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赵雅芝毫不犹豫地拒绝,转身想拦出租车。
周鹏酒劲上头,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强势地将她往自己的劳斯莱斯银影那边拉:“不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必须送你。”
“周鹏!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赵雅芝挣扎着,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周鹏,被他强行拉上了车。
“吴叔,开车。”周鹏将她按在副驾驶座上,对司机吴叔说道。
赵雅芝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转过头,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车厢里一片沉默,只有汽车行驶的声音。周鹏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心中满是委屈和心疼:“雅芝姐,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赵雅芝没有说话,肩膀却微微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我已经不住原来的地方了,离婚后我租了一套公寓。”她报了一个地址给吴叔。
周鹏心中一怔,原来她已经搬走了。他看着她落寞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雅芝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离婚了,一个人住,遇到困难怎么办?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我可以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赵雅芝的声音带着哽咽,“周鹏,你知道吗?自从认识你,我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我原本有幸福的家庭,稳定的事业,可现在呢?家没了,走到哪里都被人议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那些日子的委屈、无助、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她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搐着,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周鹏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中的愧疚和心疼再也抑制不住。他伸出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雅芝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冲动,不该给你带来这么多伤害。”
赵雅芝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任由眼泪流淌。周鹏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他不珍惜你,是他眼瞎。”周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酒后的坦诚与勇敢,“雅芝姐,以后就我来爱你。我会保护你,照顾你,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赵雅芝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靠在周鹏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真挚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她恨过他带来的麻烦,怨过他的冲动,可此刻,她却无法否认自己心中的悸动。
这些日子,周鹏的深情、执着、努力,她都看在眼里。他虽然有时冲动,但对她的好却是真心实意的。而黄汉伟的不信任和决绝,也让她对那段婚姻彻底失望。
汽车缓缓行驶在夜色中,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一丝暧昧的气息。周鹏紧紧抱着赵雅芝,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呵护她,弥补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
赵雅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眼泪渐渐止住了。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份感情,但此刻,她不想推开这个给她带来麻烦,却也让她感受到温暖的男人。
车子很快到达了赵雅芝租住的公寓楼下。周鹏松开她,拿出纸巾,温柔地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雅芝姐,上去吧,好好休息。”
赵雅芝抬起头,看着他布满红血丝却异常真诚的眼睛,轻声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应该的。”赵雅芝低声道:“周鹏,你喝了那么多酒,要不要进来喝杯水,醒醒酒,”
周鹏点点头,“好的,喝了这么多确实头痛极了。”然后招呼司机,“吴叔你忙一天了,你先回,我喝点水,醒醒酒自己回”。(作者给读者的建议,一个女孩子半夜邀请你了,八九不离十可以吃点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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