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绮都没理解凌承谨的脑回路。
她站在原地，盯着手机屏幕思考了会儿才想通凌承谨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随即，詹云绮刚要给凌承谨发文字解释，凌承谨的视频就率先打了过来。
詹云绮很惊讶地点了接受。
视频一接通，詹云绮就诧异地问凌承谨：“你不是要训练吗？这会儿怎么可以给我打视频啊？”
“午饭时间，”凌承谨看到詹云绮身后的寺庙大门，问她：“你去清思寺了？”
“嗯，”詹云绮点了点头，“林若莹来这儿做义工，我和初然姐今天过来见了她一面，在寺庙里拜了拜。”
凌承谨瞬间就差不多明白了。
他又问：“所以你刚刚说你想来寺庙里，指的是，你想来这儿体验当义工？”
“对啊，”詹云绮不自觉地歪了点头，眉眼染笑地问凌承谨：“不然呢？我还能削发为尼皈依佛门？”
凌承谨轻哼一声，语气傲娇又臭屁：“有我这么帅的老公，你不会的！”
詹云绮随口说：“那可说不准。”
凌承谨顿时没了底，他先是失落地“啊”了声，随后就低声嘟哝：“我哪里不够好，老婆你说我改嘛。”
詹云绮大概知道“撒娇”是什么样的了。
就是凌承谨现在这样。
好可爱。
詹云绮忍不住笑了。
视频那端的凌承谨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意，也不由得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凌承谨午饭时间有限，两个人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
刚好温初然也挂断了电话走过来。
“刚刚跟凌承谨在视频？”温初然笑着问詹云绮。
詹云绮嘴角轻扬着点点头，“嗯。”
而后，詹云绮就告诉了温初然：“初然姐，他说他喜欢我。”
温初然并不意外，“那你呢？”
“我……”詹云绮犹豫了片刻，摇头，如实道：“我不清楚。”
是不清楚，不是不喜欢。
这就是好的发展方向。
“那就等你清楚了，再跟他讲。”温初然温声道。
“嗯。”詹云绮也是这么想的。
若果还没完全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就贸然去告诉对方，那是对对方的不尊重，也是对这段感情的亵渎。
詹云绮想把自己这颗心看的明明白白，再去告诉凌承谨，她对他到底有没有喜欢。
“对了，绮绮，”温初然对詹云绮说：“你觉不觉得，若莹这次突然来寺庙当义工，和前几天发生的事有关啊？”
“啊？”詹云绮有些茫然，她不太确定道：“初然姐你是说，石光洲打了她的事？”
“嗯。”温初然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她当时有意瞒着我们她出事，要不是这件事闹得很大，在航司里传开了，我们是不会听说的，也就不是知道。”
“我觉得若莹这几天可能自己想了很多，也没准……有些想不通，所以才来寺庙这种清修之地排忧解难。”温初然停顿了下，微微叹气，说：“不过这样也好，她在这儿也许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詹云绮听的云里雾里。
但不妨碍她懂了温初然在说林若莹是有心事难解，所以才来这儿做义工的。
林若莹的心事？
不知为何，詹云绮忽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常恩杰。
那天她无意间听到常恩杰和林若莹在打电话，常恩杰语气气愤又委屈地控诉林若莹突然要搬走。
温初然见詹云绮有点出神，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詹云绮，好笑地揶揄：“想什么呢你？不会在想凌承谨吧？”
詹云绮摇摇脑袋，“在想常恩杰。”
“什么？”温初然震惊。
下一秒，詹云绮又说：“初然姐，你说，林若莹的心事会不会是常恩杰？”
“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下反倒是温初然不懂了。
“我也不知道，”詹云绮说：“就是一种感觉。”
温初然想起之前送林若莹到小区门口时，她隔着挡风玻璃看到了常恩杰就站在小区门口。
温初然突然觉得詹云绮的想法不无道理。
可能，常恩杰确实也是促使林若莹来这里梳理心绪的源头之一。
.
过完十月份，似乎一下子就入了冬。
整个十一月詹云绮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
凌承谨也是。
十二月匆匆往前滚动着，很快就临近元旦了。
因为要在元旦期间拍婚纱照，詹云绮很早就跟航司经理请好了假。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詹云绮本年度最后一次飞行工作早早就落地在了蓉城的蓉江机场。
詹云绮刚从出口走过来，就看到了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
凌承谨身着黑色的冲锋衣，头发和他上次回家时的长度差不多。
身高腿长的他穿着一身黑，双手插兜地站在那儿，宛若一棵挺拔的松柏，傲然挺立。
詹云绮这次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像是有点不敢相信，詹云绮倏地停住了脚步。
在和她的目光对视上后，凌承谨也仅仅只是望着詹云绮，没动也没说话。
他心里其实在敲鼓。
凌承谨不确定詹云绮能不能认出他，毕竟，上一回她就……
就在詹云绮重新抬起脚往这边走来时，凌承谨故意挪开了视线，不跟詹云绮继续对视下去。
他想看看她认不认得他。
詹云绮在凌承谨移开目光的这一刻有点不解地愣了下。
他没看到她？
还是，没认出她？
这样的念头在詹云绮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直接就拉着飞行箱朝凌承谨走来。
在停到他面前的瞬间，詹云绮都还没站定，凌承谨就已经克制不住地伸出手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
他好开心好欣喜地话语带着笑低喃：“我还以为你又会和上次一样认不出我。”
久违的拥抱袭来，将她围裹得水泄不通，还是那种很用力的拥抱。
从看见凌承谨的那个当下就在恍惚的詹云绮在这个刹那终于有了些真实感。
听闻他的话，半张脸都埋在他侧颈的詹云绮有些羞涩地轻声说：“我认出来了的。”
“我一走过来就看到了你。”她小小声道。
凌承谨擅自把她这句话当成了——我一走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怎么办？”凌承谨似乎很苦恼。
詹云绮懵懵的，她微抬起脸看他，茫然地问：“怎么了？”
她的话音未落，詹云绮就听到凌承谨压低声线在她耳边呢喃：“我好想亲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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