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瀑布的轰鸣裹着玉兰花的香漫过青石板阶时,汐月正蹲在池边的浅滩上,踮着脚尖往小白嘴里塞灵果。她的月白小裙沾了点灵泉的水雾,裙摆上绣的冰莲沾着细碎的花瓣,像刚从花影里钻出来的小精怪——眉心那粒朱砂痣泛着淡粉的光,是她藏在骨头里的秘密。
小白的金角已经长得比她胳膊还粗了,泛着温润的雷光,凑过来接灵果时,角尖蹭得她手背发痒。它把灵果咬得脆响,尾巴在水里扫出个小漩涡,溅起的水珠裹着灵气,落在她发顶,凝成颗小露珠滚到耳尖。
“师尊!”汐月举着剩下的半颗灵果喊,声音像浸了蜜的灵泉,“小白说要吃你藏的千年桃胶!”
肖逸辰从竹影后的书房出来时,袖角还沾着墨痕。他的白衣不是当年那种素到极致的白,袖口绣了朵冰莲——是汐月去年偷偷用冰灵丝织了缠在他手腕上,后来被他拆下来绣进了衣料里。冰莲会随着他的灵力流转,此刻沾着晨起的雾气,泛着淡蓝的光,像把揉碎的月光缝在了袖口。
他走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小白的金角,雷光顺着他的指节爬上去,又温顺地缩了回去:“桃胶在储物戒第二层的青瓷罐里。”顿了顿,又补了句,“只许吃两勺,你上次吃多了,把灵泉池的鱼都追得跳上了岸。”
小白立刻蹦起来,前爪扒着他的袖子晃:“师尊最好了!比灵泉的水还甜!比玉兰花的蜜还香!”它的尾巴摇得像面小旗子,金角撞在肖逸辰的袖口,冰莲晃了晃,溢出点清灵的气息。
汐月蹲在旁边笑,把灵果塞进嘴里——果肉的甜香裹着灵泉的清意,像极了三岁那年肖逸辰给她煮的桂花蜜藕。她摸了摸眉心的朱砂痣,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空间里的灵泉池又涨了半尺,桃胶罐旁边堆着她前世攒的符咒,还有去年从坊市淘来的小玩意儿,都安安稳稳地躺在里面,像她藏在枕头底下的糖。
“师尊。”她擦了擦嘴角的果汁,抬头时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子,“玄穹秘境的入口,找到了吗?”
肖逸辰的指尖凝出道灵光,半空中展开一卷古图——纸页泛着旧旧的金黄,上面的符文刻得很深,像用指甲划在老树皮上的痕迹。他指着图上的红点:“青丘山断岩下的符纹阵,明日辰时会开。”顿了顿,又说,“里面有鸿钧老祖座下童子的飞升传承,当年那童子坐化前,把道蕴封进了玄穹殿的光团里。”
汐月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前世她在魔窟里听那些老魔说过,鸿钧童子的传承能让人直接摸到渡劫期的门槛,比任何天材地宝都金贵。她把小裙子的裙摆攥了攥,转身就往竹屋跑:“我去拿空间里的遮天石!上次坊市的老伯伯说,秘境的迷雾能吞神念,遮天石能破!”
小白立刻跟在她后面,尾巴扫过玉兰花枝,碰落了满树的花瓣。它的金角泛着光,把落在地上的花瓣都卷起来,绕着汐月的小身影转:“主人等等我!我帮你搬遮天石!我力气比去年大了三倍!能举得动你那么大的石头!”
肖逸辰站在池边,看着他们的身影钻进竹屋,袖角的冰莲慢慢转成了银白。他摸了摸袖中藏着的另一卷古图——那是他昨夜从宗门藏书阁里翻出来的,上面画着玄穹殿的内部结构,还有殿门两侧的石狮子机关。风裹着玉兰花的香吹过来,他抬头望着院角的玉兰树——树影比去年又高了些,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像她去年偷偷别在他发间的那朵。
竹屋里传来汐月的笑声,混着小白的叫嚷:“小白你别碰我的符咒盒!上次你把跳舞符踩碎了,师尊笑了整整三天!”
肖逸辰的嘴角轻轻翘了翘,指尖弹了颗灵果进嘴里——甜香漫开时,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她缩在灵泉池边的草丛里,眉心的朱砂痣沾着草屑,眼睛里全是警惕,像只被人抢了糖的小狐狸。现在她却能站在他面前,张着胳膊要他抱,要他给她买坊市的糖人,要他陪她去看玉兰花。
风又吹过来,裹着竹屋里的笑声,吹过灵泉池的水面,吹得玉兰花落了一地。肖逸辰望着竹屋的方向,袖角的冰莲慢慢转成了淡粉——像她眉心的朱砂痣,像她笑起来时的小梨涡,像他藏在心里的,说不出口的温柔。
汐月抱着遮天石从竹屋里跑出来时,阳光正好穿过玉兰树的缝隙,落在她的发顶。她的眉心朱砂痣泛着淡粉的光,遮天石的灰色石身沾着她的温度,像块刚焐热的糖。小白跟在后面,爪子里攥着她的小布包,里面装着她攒的符咒和痒痒粉:“主人!我把你上次整蛊王师兄的痒痒粉也带上了!要是秘境里有坏人,我们就撒他一身!”
肖逸辰走过去,接过她怀里的遮天石——石头有点沉,她的小胳膊都抱得发红了。他把石头放进储物戒,又摸了摸她的发顶:“明日辰时,我带你去青丘山。”
汐月仰着小脸笑,伸手勾住他的手指头——他的手很凉,像灵泉的水,却带着股让人安心的温度。她的眉心朱砂痣轻轻跳了跳,空间里的灵泉池泛起了涟漪,里面的符咒和桃胶都在发光,像她藏在心里的小秘密,像她和他一起走过的,每一个春天。
玉兰花还在落,落在灵泉池里,落在她的发顶,落在肖逸辰的袖角。小白的尾巴晃得像面小旗子,带着满树的花瓣,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又一圈。风里的香很浓,像蜜,像糖,像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三百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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