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天张兰芬倒是没有早起帮忙做包子，就让老大两口子自己试试。
她睡够了六点半起来跟着两人出摊就行了。
等几人出发的时候，李有财和李天富都起来了。
“妈，我今天要跟你们一起去。”李有财三两下刷了牙，又用冷水洗了把脸。
张兰芬才不管他：“我们先走，今天还是老地方卖。”
昨天已经准备过一次，今天不用十分钟张秋菊就和李有明摆好摊了。
李天富站在稍远些的地方，打量着，让他在外面摆他倒是不好意思。
张兰芬看他一眼：“你又不帮忙你跟来做什么，那么冷还不如多睡会。”
李天富抱着手缩着脖子：“我就是过来看看。”
他就是好奇真那么好卖吗？
他这几天还找自己厂里的朋友想给老大找个工作，他自己厂里现在卡着要高中生，倒是可以给老四进，老四那死小子又不愿意进厂。
要是包子真行，像张兰芬说的有钱就行了，先赚到钱再说。
张兰芬也站到一边，偶尔提醒两句，她今天就是来监工的不上手。
生意以后都是他们两口子做，都交给他们打理更容易上手。
李有财跑过来的时候都还没有开张。
他倒是不客气，自己拿了个肉包就吃了起来。
张兰芬这才想起他们几个都没吃早餐，也一人拿了个肉包。
路过的人看见几人吃得香也好奇的过来看。
张兰芬提醒张秋菊：“有人来了。”
还没等张秋菊开口，一旁跃跃欲试的李有财就开始推销了：“哥，要大肉包吗？皮薄馅大，三分钱一个，你看看我吃这个就会死香得很。还有香菇、豆沙、香辣雪菜、豆腐粉丝 、馒头、 甜咸花卷、茶叶蛋也有。”
张秋菊咽了口口水，老四是真的嘴利索，她昨天练了一天都没他说的顺溜。
李有财呲着牙笑着真切，卖包子真好玩啊！
男人看了眼李有财手里散发着香气的包子还在犹豫，旁边一个带着小孩的女人就过来了。
“还以为你们今天过年不来了，这孩子昨天就嚷着要吃你家的包子，我们回来你们早收摊了。”女人指着昨天的小男孩。
张兰芬在一旁边吃包子边补充：“我们一般早上卖完就收摊了。这几天都会在这边卖，你们想吃就过来。”
“行，今天给我拿四个肉包，四个咸口的花卷，再加香菇、豆沙、香辣雪菜、豆腐粉丝的各拿一个，多买点让大家都尝尝味道。你家这包子做的是真的好。”女人一口气买了好多个。
张秋菊准备拿包子又犯难了，那么多她真不知道怎么装合适。
张兰芬也看出来了：“妹子，给你两个装一袋，你回家自己分一下可以吗？”
女人点点头：“可以，先给我和孩子一人装个肉包，其他的都装两个。”
李有财看这边买完了还不忘推荐下他最看好的茶叶蛋：“姐，看下茶叶蛋，今天刚做的味道很香的。”
女人看了眼有些心动：“多少钱一个？”
“一毛五分。”
“有些贵了，不划算，我们还是吃肉包划算些。今天也买了不少了。”女人被价格劝退。
“好的，改天想吃再来哈。”李有财倒是应对自如，买不买都是好客人，只要来就是了。
等女人走后，旁边先来的男人也不犹豫：“给我拿两个肉包，茶叶蛋也要一个。”
张秋菊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茶叶蛋卖出去了。
“好嘞好嘞，这就给你拿。”今天换成了老四吆喝，老大找钱，张秋菊就一直是负责打包的。
陆陆续续被吆喝声叫过来一些新客户。
不过茶叶蛋想吃的人挺多的，就是都觉得太贵了。
张兰芬都在想要不要降价少赚点，不然这样根本卖不出去。
换她一毛五她也是会选择吃五个肉包，一个鸡蛋家里买了煮才五毛。
但这鸡蛋今年突然紧缺，价格贵是没办法的，东西一少价格就起来了。
茶叶价也不低。
一直到八点半，包子依然是卖的差不多了，只剩了十多个。
茶叶蛋却是四十个只卖了十五个，其他全是剩下的，看来今天一人要吃两个茶叶蛋了。
苏翠仙倒是起得晚，带着儿子应该是要去买菜。
两家寒暄了下，苏翠仙听说包子还剩下十多个，也不客气。
“秋菊，剩下的你全给我包一下，就算阿姨今天给你捧场了。”苏翠仙不客气的大手一挥。
张兰芬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吃得完吗？这是要带着你大学生儿子去哪里显摆呢？”
苏翠仙晃晃头：“吃得完，今天我那小姑子他们要过来过年，你懂的，你家大学生闺女你不也没少显摆吗？呀，还有茶叶蛋，这还剩那么多，也给我拿几个，就拿三个就行，我们一家三口一人吃一个。”
张兰芬笑着让张秋菊打包，该多少钱就收多少钱，不过最后还是多送了两个花卷给她。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遇到熟人就不好意思收钱，越是熟人越要收钱。
这是做生意，平时该送的送那是人情往来。
生意就该收就收，你觉得我做事不对那你别来就行，你去别处买也不会比我这里便宜。
张兰芬看张秋菊刚才就因为是熟人就开始为难要怎么收钱。
等苏翠仙走后，几人就收摊往家里走，现在才九点钟不到。
张兰芬走在前面叮嘱着张秋菊：“秋菊，以后遇到熟人可不能不收钱或者少收，你该怎么收就收，你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
张秋菊老实的点点头：“妈，我刚才还想着要不要收钱呢！不收十多个包子呢！我舍不得，收我又觉得都是熟人都不好意思收。”
李天富也高兴的跟在后面，听着几人说话。
他一直在旁边看着，今天也两百多个包子也是卖光了。
茶叶蛋也卖了十八个，还算不错了。
“兰芬，我觉得等年过了就让老大家去我们厂子附近那条路上，那条路上上班的上学的都经过，就是远一些，但是肯定比我们住宅这边好卖的。工人身上都装了钱，谁不想吃个热乎乎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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