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搂着她腰的手猛地收紧，体温透过薄旗袍烫得她像要被烙上印。
他眼里映着楼下的灯火，还有比夜色更重的占有欲和后怕。这不是问，是在确认一个让他心揪紧的事实。
沈清棠没挣，反倒往他怀里靠了靠，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像在安抚快要失控的野兽。
“瓮准备好了，”她声音轻，却带着冷意，“但请君入瓮，得有够诱人的饵。不然，阴沟里的老鼠怎么肯冒被晒死的风险爬出来？”
傅司寒低头，下巴抵着她发顶，闻着那股清冷的药草香，因命契而起的躁动感才慢慢下去。
“什么饵？”他嗓子还哑，却透着肯定，“傅氏的东西，你随便用。”
“傅氏还不够。”沈清棠抬头，眼里闪着算计的光，“我要个能让全世界疯的东西。在最惹眼的地方点堆火，逼那些暗处的飞蛾扑上来。”
话音刚落，傅司寒的私人手机就急促地震动起来。
是陈伯，语气从没这么激动过：“先生，公司股价……疯了！”
庆功宴的热闹在楼下，金融市场上却正掀起更大的风暴。
半小时前，傅氏官网和全球主要金融媒体一起发了公告——“棠序生物”首批“血枯症”临床试验成功，七成晚期患者指标逆转，造血功能有复苏迹象！
这消息像颗核弹，瞬间炸了医疗界和资本市场。
血枯症，号称“不死的癌症”，现代医学都搞不定。多少顶尖生物公司砸了千亿美金，连边都没摸到。
现在，一个刚成立三天、由不知名“傅太太”管着的“棠序生物”，说有了颠覆性突破？
一开始，所有人都质疑，甚至嘲讽。医疗论坛和股评区全是“骗局”“炒股价”“傅总为女人拿集团信誉开玩笑”的话。
但当附带十例患者详细匿名数据、经国际顶尖机构验证的报告一公开，全世界都安静了。
数据不会骗人。那些代表着生命奇迹的曲线，狠狠打了所有质疑者的脸。
傅氏股价开盘就冲破涨停，买单涌得快撑爆交易系统。
之前笑沈清棠“靠美色掺和公司事”的董事们，这会儿盯着那根刺眼的红色K线，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们总算明白，傅司寒那天火急火燎把沈清棠抱走，不是冲动，是在护一个能颠覆时代的宝贝！
总裁室里，傅司寒挂了电话，眼神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女人。他以为自己已经够高看她了，没想到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这就是你说的……饵？”他喃喃道。
“这才开胃菜。”沈清棠笑了笑，从他怀里挣出来，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这座因她而乱起来的城市。
她右眼里，那道幽蓝光痕隐隐约约，映出的不再是某个人的命，而是无数因“血枯症能治”这消息改变的命运线，像条河似的翻腾着。
“血枯症背后，多少豪门的人命吊着？他们为了活，什么都肯给。现在我把‘生’摆出来，你说那些也盯着‘命数’的‘同类’，会不会对这能‘起死回生’的古方感兴趣？”
她说的“同类”，就是欧洲那伙敌对的命师。前世追杀她的“七煞夺魂局”，就是想抢她的命数本源和医术。
现在她露的这一点，对他们来说，就像黑夜里唯一的灯，既是希望，也是必须抢的猎物。
傅司寒走到她身后，把带着自己体温的外套重新披到她肩上，沉声道：“他们会不择手段。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所以不能等他们来找我。”沈清棠转过来，笑里的深意更浓，“我要逼他们走到亮处，走到我选好的刑场上去。”
她手机亮了，推送的国际新闻头条是：【世卫组织紧急开发布会，关注傅氏“血枯症”突破，说要做最高级别技术评估】
全球的目光，这时候都聚到了她身上。
傅司寒看着她，突然懂了她的全盘计划。她不光是要复仇，更是在下一盘大棋。她要把古医门的东西，以没人能拒绝、没人能忽略的方式，重新带回这个世界。
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陈伯推门进来，脸上是藏不住的激动，双手捧着个带烫金徽章的信封。那徽章，是全球医学界最高机构的标志。
“先生，太太，”陈伯声音有点抖，“刚从外交渠道送来的……邀请函。”
傅司寒没看信，眼睛一直盯着沈清棠。他看到她嘴角，勾起了真正胜券在握的笑。
沈清棠伸出细长的手指，接过那封沉甸甸的邀请函，指尖划过精致的火漆印，好像能感觉到那边传来的窥探和贪心。
她没打开，只淡淡说：“我等的，就是这张请柬。”
请柬的目的地，是个风云汇聚的地方。
而她，会是那场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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