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刚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递给泉，就听到窖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厚重的靴子在石板上磨蹭。他立刻按住泉的肩膀，示意她蹲下，自己则握紧了那支从地上捡来的金属网球拍——这是刚才混乱中唯一能当武器的东西。
泉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她攥着半块碎镜片的手渗出了血，声音压得极低：“是根部的人……他们连地窖都要搜吗？”
“别说话。”小羽的声音比她更低，目光紧盯着地窖入口的木板缝隙，“他们的脚步声很杂，至少有三个人。”
【系统提示：检测到根部忍者靠近，触发隐藏任务：保护宇智波泉不被发现。】
【任务奖励：精神力强化（初级）。】
小羽心里一紧，这系统还真是见缝插针。他悄悄调整姿势，让自己挡在泉身前，网球拍横在两人之间，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木板被猛地掀开，刺眼的光线涌进来，照亮了三个戴着动物面具的黑衣人。为首的戴着狐狸面具，声音像砂纸摩擦：“里面有人吗？出来。”
泉的呼吸瞬间停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小羽能感觉到她的颤抖，轻轻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用口型说“别怕”。
“没人应答？”另一个戴猿猴面具的人说道，声音里带着不耐烦，“直接下去看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已经踩着梯子往下爬。小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想起快斗表哥教过的技巧——面对多人围攻时，要制造混乱。他悄悄摸到口袋里的打火机，这是出发前顺手塞进去的，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
就在第一个根部忍者的脚即将落地时，小羽猛地按下打火机，点燃了身边堆着的干草。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呛人的气息。
“咳咳！什么东西？”狐狸面具被烟呛得后退一步。
“是火！有人放火！”猿猴面具惊呼。
小羽趁机拉着泉往地窖深处退，那里有个堆放杂物的死角。泉虽然惊讶于他的果断，却很配合地压低身体，跟着他躲到一堆旧木箱后面。
“搜！就算烧了也要把人找出来！”狐狸面具的声音带着怒火。
脚步声在烟雾中乱晃，有人踢翻了水桶，水洒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烟雾反而更浓了。小羽屏住呼吸，看着一个根部忍者的脚就在离他们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手里的苦无闪着冷光。
泉的身体绷紧了，小羽立刻用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紧紧握住网球拍。他能感觉到泉的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滚烫而绝望。
“这边没人，去那边看看！”猿猴面具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
“快点，别让火影大人等急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木板被重新盖上，地窖里恢复了昏暗。小羽松开手，泉立刻咳嗽起来，用袖子擦着眼泪：“他们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因为你们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小羽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决定透露一点信息，“比如，止水的死。”
泉猛地抬头，碎镜片从手中滑落：“你知道止水大人？”
【系统提示：触发关键信息，任务进度50%。】
“听说过。”小羽捡起镜片递给她，“木叶的天才忍者，擅长幻术，对吧？”他故意模糊细节，以免暴露太多。
泉接过镜片，指尖颤抖：“止水大人是最好的人……他不会背叛村子的。可他们都说……都说他是因为畏罪才自杀的。”
“你信吗？”小羽反问。
泉沉默了。她想起止水最后一次来看她时的眼神，温柔而坚定，绝不是会畏罪自杀的人。可族里的长辈和根部的人都这么说，由不得她不信。
小羽看着她动摇的神情，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自杀了，为什么有人要拼命掩盖痕迹？比如，偷走他的写轮眼。”
“写轮眼？”泉的瞳孔骤缩，“你是说……止水大人的眼睛不见了？”
“不然呢？”小羽摊手，“一个忍者自杀，会特意挖走自己的眼睛吗？”
泉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突然想起灭族前夜，曾看到一个黑影从止水的训练场匆匆离开，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当时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来……
【系统提示：目标情绪波动剧烈，任务进度80%。】
“是他们！是根部的人！”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杀了止水大人，还偷走了他的眼睛！”
“有可能。”小羽点头，适时引导，“但你有没有想过，止水的眼睛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泉愣住了。她只知道止水的写轮眼很厉害，却不知道具体有什么能力。
就在这时，地窖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和之前根部忍者的沉重不同，这脚步声轻盈得像猫，停在木板上方就没了动静。小羽和泉立刻噤声，紧张地对视一眼。
一个低哑的声音透过木板传来，带着奇怪的电子音，像是被什么东西过滤过：
“泉……别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戴着面具的人……”
泉的身体一震：“这声音……”
“找到止水的眼睛……它在……”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风吹散了。脚步声很快消失，再也听不到了。
泉瘫坐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是止水大人的声音！他还活着！”
“不一定是他本人。”小羽冷静地分析，“可能是别人用变声术模仿的。”他不能让泉抱错希望，“但至少说明，有人不想让止水的真相被埋没。”
【系统提示：保护任务完成，奖励“精神力强化（初级）”已发放。】
一股清凉的感觉流进脑海，小羽觉得思维突然清晰了许多，甚至能隐约听到地窖外两只老鼠跑过的声音。这就是精神力强化？确实有点用。
泉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她攥着碎镜片，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我要去找！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找到止水大人的眼睛！”
“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小羽拦住她，“根部的人还在外面搜查，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
“那怎么办？”泉急得抓住他的胳膊，“难道就看着止水大人被污蔑，看着宇智波被毁掉吗？”
小羽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突然想起系统任务的奖励——精神力强化或许能帮上忙。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感知周围的查克拉流动，果然感觉到地窖外不远处有一股微弱但熟悉的能量波动，和刚才那个变声人的气息很像。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能有线索。”小羽睁开眼，“止水经常去的训练场，就在东边的小树林里。但我们得等天黑透了再去。”
泉立刻点头：“我听你的。”她看着小羽的眼神里，警惕少了许多，多了几分信任。这个突然闯入地窖的陌生少年，虽然来历不明，却好像总能在关键时刻指明方向。
小羽松了口气，看来这关总算过去了。他靠在木箱上，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找到止水的线索只是第一步，如何带着泉逃出木叶，找到快斗表哥和龙马，才是真正的难题。
地窖外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照亮泉紧握镜片的手，和小羽放在一旁的网球拍。谁也没说话，但空气中的绝望渐渐被一种微弱的希望取代，像地窖里悄悄发芽的种子，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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