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雾锁国子监
神龙二年的秋日破晓时分,洛阳城在一层乳白色的薄雾中缓缓苏醒。晨光尚未穿透云层,朱雀大街上却已传来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声响,夹杂着早市商贩渐起的吆喝。然而今日,这寻常的晨曲被一阵急促的钟鸣打断——国子监的警钟长鸣不止,惊起栖在殿宇飞檐上的群群寒鸦。
让开!让开!大理寺办案!
李元芳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通路,他身后是一顶简朴的官轿。轿帘掀开,狄仁杰缓步而出,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案发现场。这位年近六旬的大理寺卿鬓发已染秋霜,但身姿依然挺拔如松,紫袍玉带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庄重。
发现尸体的巷道位于国子监东侧围墙外,平日里是学子们抄近路往来太学的捷径。此刻,几个不良人已将现场团团围住,更夫瘫坐在巷口的石阶上,面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
大人,李元芳上前低声道,死者为中年男子,面容被利刃彻底毁去,无法辨认。从尸僵程度判断,死亡时间约在昨夜子时前后。
狄仁杰微微颔首,缓步走向被白布覆盖的尸身。他俯身细看,注意到死者身着靛蓝色圆领澜衫,虽是寻常士人打扮,但衣料的质地却是上等的杭绸,袖口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
这不是普通学子。狄仁杰沉吟道,元芳,可曾发现其他线索?
李元芳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小心翼翼地展开:在死者贴身内袋中发现了这个。
丝帕中央,一枚金光闪烁的算符在晨曦中泛着冷冽的光芒。这算符造型奇特,形似北斗七星,以精金打造,上面镌刻着两个古篆——。
狄仁杰接过算符,指尖摩挲着上面精细的纹路,眉头渐渐锁紧。他转向跪在一旁的更夫:你是何时发现尸体的?
更夫哆哆嗦嗦地叩头:回、回大人,小的今早五更天打更经过此地,起初以为是个醉汉,想上前唤醒,谁知一碰之下...就、就...
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异响?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更夫努力回想,最终茫然摇头:昨夜雾大,这条巷子又偏僻,小的打更时并未留意...
狄仁杰不再追问,转而仔细勘查现场。他注意到巷道青石上的血迹分布异常——尸体周围血迹斑驳,但喷溅痕迹却很少,显然是死后移尸至此。更奇怪的是,在巷口的泥地上,他发现了几道深浅不一的车辙印,一直延伸到国子监的后门。
元芳,狄仁杰直起身,目光深邃,你即刻去办三件事:第一,查清这枚金符的来历;第二,询问国子监值守,昨夜可有车辆进出;第三,密查洛阳城中近日失踪的士人,特别是与算学、天文相关者。
属下明白!李元芳抱拳领命,快步离去。
狄仁杰独自站在巷中,晨风吹动他花白的胡须。他再次端详手中的金符,阳光终于穿透晨雾,照在二字上,泛出诡异的光泽。
天枢...北斗之首,众星之枢。他喃喃自语,此物出现在国子监外,绝非偶然。
就在这时,一阵读书声从国子监院内传来,那是早课的学子们在诵读《周髀算经》。狄仁杰抬头望向国子监高耸的院墙,目光渐渐凝重。
这枚神秘的金符,这具无面的尸首,还有这笼罩在迷雾中的国子监,似乎都在暗示着一个更大的谜团。狄仁杰将金符收入袖中,整了整衣冠,向国子监大门走去。
晨雾渐散,洛阳城开始了新的一天。但狄仁杰知道,这场发生在天子脚下的命案,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章:星图藏杀机
国子监内,往日书声琅琅的学府今日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得知大理寺卿狄仁杰亲至,司业徐文远匆忙从算学馆赶来相迎。这位年约四旬的儒官身着青色官袍,头戴进贤冠,本该是仪态从容的学者风范,此刻却步履凌乱,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下官徐文远,恭迎狄阁老。他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学苑得蒙阁老亲临,本应蓬荜生辉,只是...不想竟是因为这等祸事。
狄仁杰目光如静水深流,缓缓扫过徐文远略显苍白的脸,却并不急于追问命案细节。他信步走向观星台方向,语气平和如闲话家常:徐司业执掌算学,想必对天象也颇有研究。听闻国子监生常于夜间观测星象,以求印证所学。不知近日观星台上,可有何异常发现?
徐文远微微一怔,随即强自镇定地答道:回阁老,前夜确有数名算学科学生在观星台习课,但戌时末便已散去,观星台亦按例落锁,并无异常。他言辞笃定,右手却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狄仁杰颔首不语,缓步踱至观星台下的石阶。此时晨光正好,映照着石阶旁几株梧桐树上渐黄的叶子。他忽然俯身,从满地落叶中拈起一片,仔细端详。只见叶片脉络间,沾着些许朱红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徐司业,狄仁杰将叶片递到对方面前,这观星台绘制星图所用的,可是特制的朱砂?
徐文远凑近细看,脸色骤然一变:正...正是。此乃特调朱砂,掺有珍珠粉与金箔,色泽鲜艳且不易褪色,专用于绘制星图存档。他顿了顿,又急忙补充:想必是前日学生习课时不慎洒落的。
狄仁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戌时落锁,亥时之后方有的露水却沾上了这朱砂粉末。徐司业,你确定前夜无人滞留?他话锋一转,目光陡然锐利,还有,你昨夜身在何处?
徐文远扑通跪倒,声音发颤:下官...下官昨夜一直在书斋整理新译的《九执历》,有两位书吏可以作证!绝未踏足观星台啊,大人!
就在这紧张时刻,一名身着青衫的年轻学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中捧着几页略显残旧的图纸:司业!狄大人!学生在旧书库整理杂物时,发现了这个,夹在一批废弃的算学旧稿中!
狄仁杰接过图纸,只见其上绘有极为精巧的齿轮联动机关,结构繁复异常,旁注一行娟秀的小字: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更令人注意的是,图纸角落还绘有半枚与死者怀中金符极为相似的算符图样。
《尚书·舜典》之言,喻指观测天象,定准历法...狄仁杰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此机关图并置,是巧合,还是另有所指?
他转向侍立一旁的李元芳,沉声令道:元芳,速去查勘将作监近年所有涉及天文、水利的大型工程卷宗,尤其注意有无此类机关设计,以及符记的踪影!
卑职明白!李元芳抱拳领命,快步离去。
狄仁杰伸手扶起仍跪在地上的徐文远,目光深邃如古井:徐司业,且起来说话。此案关乎人命,更可能牵涉甚广,还望你知无不言。
徐文远连连称是,掏出手帕擦拭额角的冷汗。就在他抬手之际,狄仁杰敏锐地注意到,这位司业的指甲缝中,隐约可见些许朱红色的残留——正是那观星台特制朱砂的颜色。
而此时,那名送来图纸的学子正垂手侍立在一旁,眼神闪烁不定。狄仁杰看似随意地扫了他一眼,将这个年轻人的面容记在了心里。
晨光渐炽,将观星台的影子拉得修长。狄仁杰站在石阶上,目光掠过重重殿宇。他手中的机关图在风中微微颤动,那些精密的齿轮仿佛正在缓缓转动,牵动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三章:金符溯源
午后的大理寺卷宗库内,光影斑驳。李元芳带着一身风尘,将几卷厚厚的档案轻轻放在狄仁杰面前的书案上。
大人,将作监的档案查清了。李元芳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去年洛河堤坝重修时,确实特制过一批金质算符。
狄仁杰放下手中的《水部式》,示意他继续。
据卷宗记载,这批金符共十二枚,用以校准新建水闸的开合尺度。工程结束后,本应全部收回熔毁,但...李元芳翻开其中一卷,指着一行朱笔批注,河渠署上报称,编码为的金符在验收时不慎坠入洛河,遍寻不得,故而未能收回。
河渠署?狄仁杰眼神一凛,徐文远在调任国子监之前,是否就在河渠署任职?
正是!李元芳又取出一份官员履历,徐文远去年任河渠署判官,专司督造洛河堤坝工程。工程结束后,他才调任国子监司业。
线索如珠串般渐渐相连。狄仁杰起身踱至窗前,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竹影,沉吟道:一枚本该坠入洛河的金符,却出现在国子监外的尸体上;一个曾经的河渠署官员,如今对观星台的朱砂如此敏感...
他忽然转身,重新展开那张机关图,取来铜尺仔细测量图样比例。阳光从窗棂斜射而入,照在图纸精密的线条上。
元芳,你来看。狄仁杰的指尖停在几个特殊的齿轮结构上,这些榫卯的设计,表面看是天文仪器的传动装置,但若结合其比例尺规...这分明是用于计量水流速与水位高低的机关!
李元芳凑近细看,恍然大悟: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天文仪器,而是水利机关!将其与璇玑玉衡并提,不过是掩人耳目?
正是。狄仁杰目光锐利,若我所料不差,这机关应当就安装在洛河新修的水闸之中。而死者怀中的金符,恐怕就是去年的那一枚。他定是发现了这机关图的秘密,才招来杀身之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一个身着青衫的身影闪身而入,正是日间在国子监送来图纸的学子。此刻他神色慌张,与先前的镇定判若两人。
学生赵明允,有要事禀报狄大人。他压低声音,日间那图纸...是徐司业命学生故意在您面前呈上的。
狄仁杰与李元芳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徐司业今早特意嘱咐学生,若有大理寺官员到访,便去旧书库此图。学生当时并不知其中利害,直到听闻命案...赵明允的声音带着颤抖,学生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蹊跷,特来禀明大人。
你做得很好。狄仁杰温言道,徐司业可还交代过其他事情?
赵明允努力回想:司业还说...还说若是狄大人问起观星台的事,千万莫要提及他前夜曾去过...
待赵明允离去后,李元芳立即禀报:大人,对失踪人员的排查已有结果。算学博士张文嵩已两日未到监,其家人正在外面等候。
片刻后,一个身着素衣的妇人被引了进来。她一眼就认出了狄仁杰手中那枚金符:这...这是先夫随身佩戴之物!他说这是重要的证物,要用它来...
妇人突然噤声,似有顾忌。狄仁杰和声道:夫人但说无妨,本官定会为张博士讨回公道。
先夫说要用它来揭发一桩大案...妇人泣不成声,他说去年修堤的款项有问题,有人在闸门上做了手脚,这才特意仿制了钥匙...
仿制?狄仁杰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用词。
是...先夫说真正的金符早已被那些人销毁,这是他按图纸偷偷仿制的...
狄仁杰深吸一口气,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终于串联起来。他沉声对李元芳道:立即传徐文远到大理寺问话。同时加派人手,暗中保护赵明允及其家人。
暮色渐临,大理寺内灯火次第亮起。狄仁杰独自站在廊下,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他知道,这场围绕金符与机关的谜局,即将迎来真相大白的时刻。
夜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在那纷飞的落叶中,狄仁杰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缓缓展开——而这枚小小的金符,正是打开这一切的钥匙。
第四章:机关算尽
大理寺正堂,烛火通明。徐文远被传唤至此,已是面色如土。他强作镇定地整了整衣冠,向着端坐堂上的狄仁杰躬身行礼:下官参见狄阁老。不知阁老深夜传唤,所为何事?
狄仁杰并未立即答话,而是命人将证物一一陈列:那张机关图、那枚金符,还有从将作监调出的堤坝工程卷宗,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徐司业,狄仁杰的声音在寂静的堂内回荡,你可知这金符,本是去年堤坝工程特制的信物,工程结束后理应全部回收熔毁?
徐文远眼神闪烁,强自镇定:下官...略有耳闻。但具体事务非由下官经手,并不深知。
狄仁杰缓缓起身,拿起那张机关图,那这张图,徐司业该如何解释?
他走到徐文远面前,展开图纸:此物表面标注璇玑玉衡,看似天文仪器,实则暗藏玄机。狄仁杰的指尖划过几个关键齿轮,这些榫卯结构,分明是用于计量水流速与水位的机关。你修改图样,将其伪称为天文仪器,藏于国子监旧书库,可是为了掩盖在堤坝工程中克扣工料、中饱私囊的行径?
徐文远面色骤变,嘴唇哆嗦:大人明鉴!此图...此图下官也是首次得见,定是有人构陷!
首次得见?狄仁杰从袖中取出那片沾着朱砂的梧桐叶,那你指甲中的观星台朱砂从何而来?前夜你并非在修撰历书,而是与同伙在观星台密会,处理这图纸或是那枚要命的金符吧?
不待徐文远反驳,狄仁杰继续道:死者张文嵩博士,正是因察觉你等贪墨之行,并设法取得了这枚关键证物,才遭你等毒手。你们将他诱至观星台杀害毁容,再移尸国子监外,企图制造其因私怨遇害的假象。而你,徐司业,
狄仁杰的声音陡然转厉,故意在指甲中留下朱砂痕迹,又安排你的外甥赵明允,不过是想将调查引向星象之谜,掩盖这背后的贪腐命案!
恰在此时,李元芳快步入内,呈上一份供词:大人,将作监少监王立德已经招供。他承认与徐文远合谋,在堤坝工程中贪墨白银五万两,并在水闸中安装特殊机关,伪造水位数据。
说着,李元芳又取出一本账册:这是在徐文远书房暗格中搜出的私账,记录着所有赃款去向。
铁证如山,徐文远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烛光映照下,他原本儒雅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可怕。
是...是我做的...他涕泪横流,去年修堤时,王立德找到我,说可以在水闸上做手脚...我们修改了设计图,在闸门中加装了可以伪造数据的机关...这样就能虚报工程量,克扣工料...
他颤抖着指向那枚金符:这枚金符本是校准机关的关键,工程结束后本该销毁。谁知张文嵩那个书呆子,不知从哪里得知了真相,还偷偷仿制了金符说要告发我们...那晚他约我在观星台见面,说要给我最后一次自首的机会...
徐文远的声音渐渐低哑:我...我一时糊涂,就...就在观星台动了手。后来想着把尸体移到外面,再毁去他的面容,就能制造悬案...
所以你就故意在现场留下朱砂痕迹,又让你外甥献上伪装的机关图,想要误导查案方向?狄仁杰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徐文远。
徐文远颓然点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堂外,秋风萧瑟,卷起满地落叶。狄仁杰望着瘫倒在地的徐文远,眼中闪过一丝悲悯。这个曾经饱读圣贤书的学者,最终却被贪欲蒙蔽了心智,犯下如此罪行。
将犯人收监。狄仁杰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此案尚未了结,明日还要审讯其他涉案人员。
烛火摇曳,在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一桩看似离奇的命案,背后隐藏的却是如此丑陋的真相。狄仁杰缓步走出正堂,仰望夜空中的北斗七星,那天枢星正在北方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第五章:云开雾散
数日后的清晨,秋雨初歇,天空如洗。大理寺的庭院中,几株银杏树已是满树金黄。狄仁杰与李元芳漫步在湿润的石板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气息。
大人,李元芳终于问出心中积存已久的疑惑,此案线索纷杂,您最初是如何锁定徐文远,并确信那机关图与水利相关的?
狄仁杰捻须微笑,在一株银杏树下驻足:元芳啊,世间谜局看似复杂,实则如抽丝剥茧,寻到线头便可理顺。
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银杏叶,缓缓道来:徐文远有三大破绽:其一,他声称整夜修撰需用墨汁的《九执历》,指缝却嵌有绘制星图的专用朱砂,此乃言行不一。其二,他对观星台朱砂出现在落锁后的时辰,反应过于激烈,是欲盖弥彰。
狄仁杰将银杏叶轻轻放在石桌上:其三,也是最初引起我注意的一点——那枚金制算符工艺精湛,价值不菲,绝非普通学子所能拥有。其上二字,在星象中虽指北斗之首,但在工程营造中,亦有关键、枢纽之意。
所以大人当时就怀疑这与工程有关?李元芳若有所悟。
正是。狄仁杰点头,将其与国子监、特别是掌管算学的司业联系起来,顺藤摸瓜,自然便牵出了去岁的堤坝工程,以及他曾在河渠署任职的过往。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那机关图,比例尺规暴露了它的真实用途。天文观测仪器追求的是宏观与精准,而此图细节重在微小传动与计量,更符合水利机关的需求。凶徒自作聪明,引用经典加以伪装,反而画蛇添足。
李元芳闻言,豁然开朗:所以那张图纸上的璇玑玉衡,根本就是故布疑阵?
也不尽然。狄仁杰意味深长地说,《舜典》有云: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本意是以北斗七星辨四方、定历法。徐文远等人却用它来掩盖罪行,这才是真正的亵渎圣贤之道。
这时,一名书吏前来禀报:大人,刑部已核准对徐文远、王立德等一干人犯的判决。涉案赃银也已追回大半。
狄仁杰颔首,对李元芳道:元芳,你可知从此案中,最能看出人心险恶之处在哪儿?
李元芳思索片刻:是徐文远身为学官却知法犯法?
狄仁杰摇头,目光深远:是他身为算学大家,却把才智用在歪门邪道上。那机关图设计之精妙,连将作监的大匠都叹为观止。若是用在正途,本可造福黎民。
一阵秋风吹过,银杏叶如金雨般纷飞。狄仁杰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悠然道:破案如观天,需得拨开迷雾,方能得见星辰本相。人心之诡诈,有时甚于鬼魅,但真相之光,终无可遮蔽。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狄仁杰的紫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元芳望着这位睿智的老人,忽然明白:正是这份对真相的执着,对正义的坚守,才让狄公成为朝野敬仰的神探。
远处,国子监的钟声再次响起,清越悠扬。这一次,钟声里不再有恐慌与猜疑,只剩下雨过天晴后的宁静与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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