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委组织部出来时，暮色已经爬满了梧桐树的枝桠。林默手机震动，是周正海发来的信息：“明天上午十点分局党组会，讨论第三分局党组书记人选。你就不用参加了，抓紧把工作交接安排好。”
他回复：“明白。书记，我想请两天假回燕京一趟，看看家人。”
这次周正海回得很快：“是该回去看看了。多久没回去了？”
“一个多月。”
“批了。就两天，多了不行，宝山那边等不起。”
“谢谢书记。”
随后林默给苏清雅发了条消息：“今晚回燕京，大概四个小时后到。”
苏清雅几乎是秒回：“好。我和清璇说，让她去接你。”
林默打开购票软件，买了最近一班去燕京的高铁——晚上八点二十，现在赶去虹桥还来得及。
商务车厢里人不多，林默选的是靠窗的位置。林默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这些天的画面：利雅得沙漠中的滑雪场、西伯利亚寒夜里的破旧酒店、组织部会议室里那三张严肃的脸……最后定格在程江东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上。
这个老狐狸，到底在盘算什么？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是苏清雅发来的信息：“清璇已经出发了。瑶瑶睡了，今天一直念叨爸爸。”
他回复：“让她好好睡，别吵醒她。”
当高铁缓缓驶入燕京南站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林默拖着行李箱走出车厢。他随着人流走向出站口，目光在接站的人群中搜寻。然后，他看见了那个身影。
苏清璇站在栏杆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风衣，腰带在腰间松松系着。风衣下摆刚好遮住大腿中部，露出包裹着深灰色丝袜的小腿。那丝袜是极薄的质地，在车站的灯光下几乎透明，能清晰看见皮肤原本的色泽和细腻的纹理。她的腿型很美，修长笔直，小腿肚的弧度恰到好处。脚上是一双裸色的尖头高跟鞋，鞋跟细得像铅笔，衬得脚踝纤细玲珑。她正踮着脚尖张望，长发披在肩上，在夜风里轻轻飘动。看见林默的瞬间，她的眼睛亮了，整个人像被点亮了一样。
“林默！”
她几乎是飞奔过来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风衣下摆随着奔跑扬起，深灰色丝袜包裹的腿部线条完全展现——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像上好的绸缎。
林默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清璇已经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你终于回来了！”她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林默被她撞得后退半步，手里的行李箱差点脱手。他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手心传来丝袜细腻的触感——光滑，微凉，隔着薄薄的风衣布料，能感觉到她腰肢的柔软和温度。
“轻点，”他笑了，“我快站不稳了。”
苏清璇这才松开一些，但还是挂在他身上，仰着脸看他：“让我看看，瘦了没？”
她的脸在灯光下泛着莹白的光，眼睛亮晶晶的，嘴唇涂着温柔的豆沙色口红。林默注意到她今天的妆比平时精致，睫毛刷得又长又翘，眼影是淡淡的粉色。
“没瘦，”他说，“倒是你，怎么这么晚还出来？不是说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我想你嘛。”苏清璇从他身上滑下来，但手还牵着他的手，“姐姐在家煮饭呢，说你要回来了，得吃点好的补补。”
她说着，接过林默手里的行李箱，自然地拉着他的手往外走。深灰色丝袜包裹的小腿在行走间交错，高跟鞋的鞋跟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停车场里，苏清璇那辆白色的宝马已经等着了。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拉开副驾驶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区长，上车吧。”
林默愣了一下，坐进去系好安全带：“你都知道了？”
苏清璇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嘴角扬起俏皮的弧度：“我爸下午打电话说的。很可以嘛，林副区长——哦不对，是代理区长。”
“我老丈人”林默斟酌着措辞，“还说什么了？”
“说你在沙特干得漂亮，说这次调任是好机会。”苏清璇转了个弯，“还说让你好好干，别给他丢脸。”
林默沉默。这次调任，恐怕不只是程江东的意思。
“瑶瑶怎么样了？”他换了个话题。
“烧退了，但还有点咳嗽。”苏清璇说，“下午一直念叨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哄了好久才睡着。姐姐抱着她睡的。”
她的声音很温柔，握着方向盘的手纤细白皙。林默注意到她今天戴了耳钉——小巧的珍珠，和她温柔的气质很配。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苏清璇转头看他，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林大区长，上任前有什么感想？”
“累。”林默实话实说。
苏清璇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胡子都没刮干净。”
她的指尖微凉，划过他下巴的皮肤。林默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小，被他完全包在掌心里。
“别闹，开车呢。”苏清璇脸红了，想抽回手，但林默没放。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按喇叭，苏清璇这才抽出手，重新握住方向盘。但她的嘴角一直扬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到家，停好车，苏清璇挽着林默的胳膊走进家门。
“回来啦？”
苏清雅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她系着一条淡蓝色的围裙，上身是件米白色的丝质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下身是条同色的及膝裙——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腿。
她也穿着丝袜，是比苏清璇更浅的肉色，近乎透明，薄如蝉翼。在厨房暖黄色的灯光下，丝袜包裹着她修长匀称的小腿，泛着珍珠般柔和的光泽。那光泽很微妙，像是皮肤本身透出的光，又像是丝袜材质带来的细腻质感。
脚上是一双浅灰色的软底居家鞋，鞋口很低，露出丝袜包裹的脚背和纤细的脚踝。
看见林默，她的眼睛微微弯起，笑意从眼底漾开：“累了吧？饭菜马上好。”
“清雅，”林默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哑，“这么晚了还做饭。”
“你难得回来一趟，总得吃点热乎的。”苏清雅走过来，温柔地看着他：“先去洗个澡吧，饭菜马上就好。”
“瑶瑶……”他问。
“睡了。”苏清雅说，“睡教前还念叨你。你去看看她吧，轻点，别吵醒。”
林默点头，脱下外套。苏清雅很自然地接过，挂到衣架上。
苏清璇已经把行李箱提进来了，凑到姐姐身边，笑嘻嘻地说：“姐，你看他是不是瘦了？我说他还狡辩。”
“你少说两句。”苏清雅嗔怪地看了妹妹一眼，转头对林默说，“快上去吧，洗完澡下来吃饭。”他走到二楼，轻轻推开儿童房的门。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暖黄色的光。瑶瑶睡在小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毛绒兔子——那是他去年从迪拜带回来的。小姑娘睡得很香，小脸红扑扑的，睫毛长而卷，在眼睑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林默站在门口看了很久，轻轻关上门。
洗澡时，热水冲走了疲惫，也冲走了这些天的紧张和焦虑。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听见楼下传来姐妹俩轻轻的说话声和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
换好衣服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快来吃。”苏清雅盛好饭，放在他常坐的位置。苏清璇已经坐下了，托着下巴看着他笑：“林大区长，请用餐。”
林默坐下，拿起筷子。苏清雅坐在他对面，苏清璇坐在他旁边。灯光温暖，饭菜香甜，姐妹俩轻声说着家常。
吃到一半，苏清雅突然说：“爸爸说，宝山那边情况复杂，让你去了多听多看，别急着表态。”
林默点头：“我知道。”
“需要打点的，爸那边会帮忙。”苏清雅给他夹了块鱼，“但路还得你自己走。”
“谢谢。”林默说。
苏清雅摇摇头，没再说话，只是又给他盛了碗汤。
吃完饭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苏清璇主动收拾碗筷，哼着歌进了厨房。苏清雅对林默说：“不早了，去睡吧。明天瑶瑶醒了看见你，肯定高兴。”
林默看着她。灯光下，她肉色丝袜包裹的小腿并拢着，脚尖轻轻点地。围裙已经解下了，丝质衬衫的领口敞开一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睫毛垂着，在眼睑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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