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嫣夺过刺客长剑时，沈璟竤正徒手捏碎另一人喉骨。
血雾喷溅中她连斩三人，剑锋割开第四人咽喉。
“谁准你动手！”他暴怒扳过她脸，指腹擦过她颊边血痕，“朕的命不需要你换！”
她反手将剑钉入地面，剑柄没入青砖三寸。“陛下误会...”抬脚踹开垂死刺客，“臣妾在灭口。”
残存刺客突然暴起，袖中弩箭直射她后心。沈璟竤旋身遮挡，箭矢没入他肩胛闷响。
“看...”他咳着血低笑，“还是朕...”抓着她的手按向伤口，“...更合适当盾牌。”
温热血浆浸透她指尖，她骤然抽手后退。“疯子！”撕下袖口裹住他伤处，“你明明能避开...”
他任由她笨拙包扎，目光扫过满地尸首。“第十批...”踢开刺客面罩，“今日特别多。”
她盯着尸体腰间令牌蹙眉：“北狄死士...”剑尖挑开衣领，“为何会有大内纹印？”
他突然夺过长剑斩碎令牌：“你看错了。”碎片划破他掌心，鲜血滴在青石地砖。
冷紫嫣抓住他淌血手腕：“沈璟竤...”指甲陷进皮肉，“这些是你的人？”
宫灯忽明忽暗，映着他晦暗侧脸。“是...”他突然扯开胸前绷带，“都是...”
旧伤裂开渗出鲜血，他引导她触摸疤痕。“每次你遇刺...”热息喷在她耳后，“朕就添道新伤。”
她指尖在触及肌肤时颤抖，摸到无数凹凸痕迹。“为什么...”声音带着自己未察的哽咽，“要这样...”
“因为...”他咬住她耳垂厮磨，“只有这时候...”鲜血从齿间溢出，“你才会碰朕。”
窗外传来弓弦轻响，她本能地扑倒他。弩箭擦着发梢掠过，钉入廊柱尾羽微颤。
“第十一批...”他抱着她翻滚避开箭雨，“爱妃...”在刀剑交错中低笑，“我们像不像共舞？”
她夺过刺客弯刀劈砍，血珠溅上他睫毛。“是陛下...”刀锋回旋格挡，“太碍事！”
刺客突然改变阵型，所有刀尖指向她。沈璟竤瞳孔骤缩，徒手抓住劈来的利刃。
“看清楚...”掌心鲜血淋漓，“谁准你们...”拧断刺客腕骨，“...动她！”
惨叫声中她怔在原地，看他如修罗碾碎围攻。残肢断臂飞舞，他回到她身边喘息。
“现在...”染血手指轻抚她脸颊，“还觉得是朕的安排？”
她盯着他深可见骨的伤口，突然扯开他衣襟。旧伤叠新伤，心口疤痕住她名字。
“沈璟竤...”泪水砸在他胸膛，“你...”
话未说完便被新一波刺客打断。他推开她迎向刀锋，后背空门大露。
“小心！”她惊呼着格开偷袭，剑尖刺入他肋间。
他闷哼着靠在她肩头：“终于...”鲜血从嘴角滑落，“...肯护着朕了。”
刺客见状纷纷撤退，她扶着踉跄的他怒斥：“你们究竟是谁派来！”
最后一名刺客突然摘下面具，露出熟悉面容。“小姐...”竟是冷府旧仆，“老奴来接您...”
她僵在原地，看他咳血大笑：“冷伯...朕等您十年了...”
老者掷出密信：“陛下答应过...”剑锋突然转向她自己，“...保小姐周全！”
她徒手握住剑刃，血水从指缝滴落。“冷伯...”盯着对方浑浊双眼，“当年...”
沈璟竤突然暴起拧断老者脖颈，密信飘落火盆。“别听...”他蒙住她眼睛，“都是谎言...”
她在黑暗中摸到他剧烈心跳，突然扯下蒙眼布。火光映照密信残片：“小姐...弑君...”
剩余字迹已被烧毁，她揪住他衣领：“你答应他什么？”
他虚弱地靠着她下滑：“答应...”伤口不断渗血，“...死在你手里...”
宫人赶来时，看见帝王躺在她怀中轻笑。“冷紫嫣...”染血手掌抚她鬓发，“下次...”
声音渐弱：“...直接刺这里...”
太医手忙脚乱施救，她突然推开众人。“都滚！”撕开龙袍按压伤口，“我的猎物...”
鲜血浸透十指：“...轮不到别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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