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跟着两个丫鬟走,出了水莲院。
两个丫鬟一前一后把她夹在中间,脚步飞快,
文慧故意放慢步子,手指悄悄在袖口摸了摸青禾教她的防身短针,
心里却在想张开心要是在,肯定不会让她被人这么押着走。
一路到了东边的小院子,刚跨进门槛,就听见正屋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
文慧抬头看,会客厅里李婉儿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
见了她,嘴角一挑,把佛珠往桌上一扔:“丫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文慧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没露怯,眼睛扫过屋里站着的两个壮实婆子,
径直走到旁边一把椅子前,手刚碰到椅柄,就被李婉儿喝住:“谁让你坐的,你站起来!”
李婉儿说着就从主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文慧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在南安挺牛呀,敢打我两巴掌,你当这是你月家的地盘?”
她抬手就往文慧脸上扇去,风声刚到耳边,文慧猛地往后一缩,椅子被她带得往后滑了半尺,李婉儿这一巴掌落了空,差点踉跄着摔倒。
“还敢躲?”李婉儿恼羞成怒,冲旁边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给我按住她!”
那两个丫鬟本就憋着劲,闻言立刻如饿虎扑食般冲上来。
左边丫鬟伸右手抓文慧左臂,想扣住她的腕子;右边丫鬟则探身去抱她的腰,想锁死她的动作。
文慧早有防备,脚下往后滑半步,身子猛地向右拧转,左臂顺势从左边丫鬟指缝间抽离,同时左手肘曲起,带着劲往身后顶——正顶在左边丫鬟软腰上。
那丫鬟“哎哟”一声痛呼,手松了半截,捂着腰往后缩了两步。
右边丫鬟见同伴吃亏,趁文慧转身的空当,伸手想抓她后领。
文慧听得身后风响,左脚尖点地,右腿往后一抬,膝盖直顶丫鬟膝盖弯。
“咔嚓”一声轻响,丫鬟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抱着膝盖疼得龇牙咧嘴。
李婉儿见两个丫鬟竟制不住一个半大丫头,气得脸色铁青,扯开嗓子喊:“来人!都死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三个穿着侍卫服的汉子就从门外冲进来,腰间佩着钢刀,刀鞘在青石板上磕出“噔噔”的响,震得人耳朵发颤。
为首的侍卫眼神如鹰,盯着文慧冷笑:“小丫头片子,还挺能打?”
文慧心里一紧,手心沁出冷汗——她跟青禾学的防身短打、跟文婵练的闪避步法,对付普通丫鬟还行,跟这种常年习武的侍卫比,简直是拿鸡蛋碰石头。
没等她多想,为首侍卫已经挥着刀鞘朝她左肩砸来,刀鞘带着劲风,眼看就要砸中。
文慧身子往下一矮,往右边蹿,堪堪躲开这一击。
她左手往袖口摸去,想掏藏在里面的防身短针,可刚碰到针囊,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第二个侍卫竟绕到了她身后,伸脚往她脚踝上一勾。
文慧重心不稳,“啪”地摔在地上,手肘磕得生疼。
她手撑着地想爬起来,第三个侍卫已经扑上来,膝盖顶住她后背,双手抓住她胳膊往后拧。
“咯吱”一声,文慧疼得倒抽冷气,短针从袖口滑出来,掉在地上发出“叮”的轻响。
李婉儿走过来,弯腰捡起短针,捏在手里把玩,针尖对着文慧的脸冷笑:“就这点小玩意儿,也想跟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把她绑起来!”李婉儿下令,侍卫从腰间解下粗麻绳,先把文慧的手腕反剪在身后,绳子勒得紧紧的,勒进皮肉里;又把她的脚踝捆住,打了个死结,让她连站都站不稳。
李婉儿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扇了她一耳光,“啪”的一声,文慧的脸立刻红了半边。
“这是第一下,还你南安的账。”
她又扇了一下,“这是第二下,让你知道谁是这儿的主子。”
一下接一下,六巴掌扇下来,文慧的两边脸颊都肿了,嘴角也破了,渗出血丝。
她抬起头,盯着李婉儿,声音有点哑却没服软:“你别得意,张开心会来救我的!”
李婉儿被她这话气笑了,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张开心?等他来的时候,你能不能活着见他还不一定呢。”
说完冲侍卫摆了摆手,“把她拖到杂物房,别让她跑了。”
侍卫架着文慧往外走,文慧脚被捆着,只能被拖着走,心里却没慌——她知道张开心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另一边,徐公子摇着一把折扇,慢悠悠走进了水莲院。
院里的石桌上还放着文君早上弹过的琵琶,琴弦上沾了点灰尘。
徐公子走到正屋门口,推开门就笑着说:“姑娘们,这住的环境不错吧!”
屋里,文君正坐在窗边擦琵琶,文婵站在她旁边,手按在腰间的皮鞭上,阿紫则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个帕子。
听见徐公子的话,三个人都没抬头,文婵甚至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了文君的半边身子。
徐公子也不尴尬,收了折扇,往桌边一坐:“我知道你们心里不痛快,但我得说清楚,与我有仇恨的是月时忠,
我与你们无仇无恨,只要你们听话,我不会亏待你们。”
文婵这才抬头瞪着他:“你也不敢把我们怎么的,真要是伤了我们,张开心过来第一个找你算账!”
徐公子脸上的笑淡了点,又很快恢复如常:“你们放心,吃的喝的我都让人送来,保证你们不受委屈。”
“你把我们关在这是什么意思?”阿紫忍不住开口,声音有点发颤,却还是盯着徐公子,
“又不是坐牢,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不是关,是让你们住下。”徐公子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转着圈看,
“这水莲院清静,比外面安全,你们住着也舒服。”
文君这时才停下擦琵琶的手,抬眼看向徐公子,声音冷淡得像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你也别绕圈子,有什么事直接说。”
徐公子眼睛一亮,放下茶杯,身子往前凑了凑:“还是文君姑娘聪明!
我也不瞒你,就是想让文君姑娘和婉宁姑娘切磋一下琵琶,探讨探讨乐理,
婉宁姑娘一直佩服你的琴技,想跟你学学。”
“想拜师还说成切磋,没门!”文婵立刻抢话,手已经握住了皮鞭的鞭柄,
“我家小姐的琵琶,可不是随便教人的,更何况是你们这种人!”
徐公子脸上的笑僵了僵,又耐着性子说:“文君姑娘要是答应,我让人给你们做江南的点心,还有上好的碧螺春,
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要我能弄到,都给你们送来。”
“不可能的。”文君把琵琶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按在琴弦上,
“我的琵琶只弹给懂的人听,也只教愿意学的人,婉宁姑娘要是真喜欢琵琶,
等出去了,我倒可以教她,但现在不行。”
徐公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你们别不知好歹!
你不答应,我就把你们一直关在这儿,管你们一辈子!
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文婵立刻就要抽皮鞭,被文君按住了手。
文君抬眼看向徐公子,眼神里没有丝毫惧色,声音依旧平静:“你关不住我们的,张开心会来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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