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的汴京,年味渐浓,糖坊门口的红灯笼还没摘下,又挂起了一串串风干的桂花,甜香混着年味,飘满了整条街。清晨的阳光刚爬上柜台,小满就把王二和李二牛叫到后院,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那是糖坊日常管理的分工清单。
“我和小棠打算去苏州、扬州考察,找合适的铺面开分店,接下来两个月,糖坊的日常管理就交给你们了。”小满指着清单,“二牛,你负责教新学员熬糖炸果,还有把控果子的品质,不能出一点差错;王二,你管账和接待客人,每天的收入支出要记清楚,客人有需求也要及时回应。”
王二接过清单,拍着胸脯说:“放心!我肯定把账记好,客人招待好,绝不让你失望!”
李二牛也点头:“我会好好教新学员,保证每个学员都能做出和总坊一样好吃的果子!”
苏小棠端来两盏热茶,递给他们:“你们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写信给我们,或者找张师傅帮忙。张师傅经验丰富,能帮你们出主意。”
两人接过热茶,齐声应下。当天下午,小满和苏小棠就背着行李,踏上了去苏州的路。
接下来的日子,王二和李二牛果然认真负责。王二每天天不亮就来糖坊,先把前一天的账本整理好,再站在柜台后接待客人。有客人来买果子,他总是热情地介绍:“这是咱们的招牌双心果子,甜而不腻,还有桂花糕,都是刚做的,您尝尝?”
可王二没读过多少书,写字常常出错。一天,小满写信回来问糖坊的收入情况,王二赶紧回信,把“收入”写成了“收肉”,还在信里写:“咱们的果子卖得好,每天收肉都很多,您放心。”
小满收到信,忍不住笑了,赶紧回信:“你这是想吃肉了吧?把‘收入’写成‘收肉’,可别让客人看到,不然还以为咱们卖肉呢。”他还在信里夹了一两银子,让王二买肉给大家改善伙食。
王二收到回信和银子,脸都红了,赶紧把账本里的错字改过来,还跟张师傅保证:“以后我记账前先查字典,再也不写错字了!”张师傅笑着说:“你有心就好,慢慢学,总会越来越好的。”
有一次,王二接待一个买果子的富商,富商买了五十斤果子,应该付五十两银子,可王二算错了账,只收了四十五两。等富商走后,他才发现少收了五两银子,急得直跺脚。
张师傅看到他着急的样子,问清缘由后,说:“要不我帮你一起找那个富商,跟他说明情况,他说不定会把钱补回来。”
可王二却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算错了账,不能怪别人。这五两银子我自己掏腰包补上,就当是给我个教训,以后算账我会更仔细,绝不再犯这种错。”
当天晚上,他就从自己的积蓄里拿出五两银子,放进了糖坊的钱箱里。后来小满知道了这件事,写信表扬了他,说他有担当。
另一边,李二牛也在认真教新学员。新学员里有个叫阿花的姑娘,学得很慢,总是把果子炸得外焦里生。有一次,阿花又把果子炸坏了,急得快哭了:“我怎么这么笨,学了这么久还是炸不好,是不是不适合做果子啊?”
李二牛赶紧安慰她:“没关系!我第一次炸果子,比你这还难吃,外面都炸黑了,里面还是生的,我都自己吃了,你也尝尝,咱们一起找问题。”
她说着,拿起一个外焦里生的果子,咬了一口,皱着眉头说:“你看,这果子外面炸焦了,是因为油温太高了;里面生的,是因为炸的时间太短了。下次你把油温调低一点,炸的时间长一点,肯定能做好。”
阿花看着李二牛认真的样子,又有了信心,跟着李二牛一起练习。李二牛手把手地教她控制油温,什么时候下锅,什么时候捞出来,耐心得很。半个月后,阿花终于能炸出金黄酥脆的果子了,她高兴地抱着李二牛说:“二牛姐,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肯定早就放弃了。”
李二牛笑着说:“我当年也是学了很久才学会的,慢慢来,只要用心,肯定能做好。”
在王二和李二牛的管理下,糖坊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每天都有很多客人来买果子,还有不少人来报名参加培训班。张师傅看着井井有条的糖坊,心里满是欣慰:“小满没看错人,王二和李二牛虽然偶尔犯小错,但都很认真,把糖坊交给他们,放心。”
两个月后,小满和苏小棠从苏州、扬州回来了。他们不仅找到了合适的铺面,还和当地的商人谈好了合作,定在两个月后开业。刚回到糖坊,王二和李二牛就赶紧把这两个月的账本和糖坊的情况告诉他们。
小满看着账本上工整的字迹,又听着他们的汇报,笑着说:“你们做得很好!比我预期的还要好。以后苏州、扬州分店开业,还需要你们帮忙管理。”
王二和李二牛兴奋地答应下来,眼里满是期待。
当天晚上,糖坊里的人围着桌子,吃着李二牛炸的果子,聊着各地的趣事。苏小棠说:“苏州的铺面就在秦淮河边上,风景很好,以后咱们的果子就能顺着秦淮河,卖到更多地方了。”
小满点头:“扬州的铺面离盐商聚居区很近,盐商们都喜欢吃甜食,咱们的果子肯定能受欢迎。”
月光洒进糖坊,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王二和李二牛看着小满和苏小棠,心里满是敬佩——他们知道,跟着这样的老板,糖坊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而他们的日子,也会像这糖坊里的果子一样,越来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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