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都护府晨钟
元鼎三年的春寒未褪,乌垒城的晨钟已撞破戈壁的寂静。
林深站在都护府正堂前,望着阶下新立的汉西域都护石碑。碑身刻着他的手书:凡日月所照,皆为汉土;凡江河所至,皆为汉臣。这是他任都护以来,每日清晨必看的警言。
将军,主簿周硕捧着案牍匆匆而来,车师国遣使求见,说车师后王庭有贵族叛乱,劫走了汉商队。
林深皱眉。车师王乌孙儿上月刚携子入朝长安,留其弟车师后王驻守王庭。此刻后院起火,怕是匈奴余孽煽动。
带使者进来。他整了整玄色官袍,腰间汉西域都护金印随着动作轻响。
第二章 车师乱局
车师使者是个白发老者,跪在堂下时膝盖直颤:大将军救我!车师后王庭的左贤王昆莫,勾结匈奴残部,杀了汉商百余人,抢走丝绸三百匹......
林深展开地图。车师后王庭在乌垒城西北千里,毗邻匈奴旧地。昆莫是乌孙儿的堂兄,素来不满车师附汉,此刻借匈奴之势生乱,意图割据。
你且回去。林深将一封帛书塞给使者,告诉昆莫,三日内,我派使者携汉天子诏书前往。若他肯降,既往不咎;若顽抗......他指尖敲了敲案头的环首剑,汉军铁骑,不认亲戚。
第三章 昆莫的抉择
五日后,林深率三千骑抵达车师后王庭。
营帐外,昆莫裹着狼皮大氅,身后站着百余名持弯刀的贵族。他冷笑:汉都护来此,是要替乌孙儿收尸?
我来替你算笔账。林深展开汉天子诏书,车师附汉十年,汉使送过铁犁、织机,送过医书、历法。你杀汉商,劫的是汉家财物;反车师,断的是自家生路。
昆莫拍案:我车师本是匈奴属国!
可你兄长已向汉称臣。林深将一卷文书掷在案上,这是乌孙儿给你的信。他说,车师的出路不在依附匈奴,而在与汉共荣——汉商带来的丝绸,能换大宛的宝马;汉匠教的冶铁,能让你们的农具更锋利。
帐中一片死寂。昆莫望着案头那卷盖着都护府印鉴的文书,终于长叹:我降。
第四章 焚券安民
昆莫归降那日,林深在王庭外设坛焚券。
堆积如山的债契、地契被投入火盆。那是车师贵族强占汉商田产、奴役平民的凭证。火焰舔着纸页,映得围观的车师百姓面露惊惶。
从今日起,林深高声宣布,车师贵族不得私设刑狱,不得强征赋税。汉都护府设平准司,专断民间纠纷。
一个白发老妇挤到前排,跪在他马前:大将军,我儿子被昆莫的人抓去挖矿,还能回来吗?
林深下马扶起她:三日之内,我会让昆莫交出所有人丁。若有欺瞒......他指向身后的汉军,这把剑,会替你讨公道。
第五章 阿依古丽的试炼
秋八月,乌垒城的西域学堂传来朗朗书声。
阿依古丽站在讲台上,教大宛、车师、龟兹的少年们念《孝经》。她的胡服换成了汉家襦裙,发间的步摇随着动作轻颤,已是大宛贵族女子中最懂汉礼的模样。
先生,课后,一个龟兹少年拽住她的衣袖,我阿爹说,汉人都爱面子,真的吗?
阿依古丽笑了:我阿爹从前也这么想。可他见了都护府的商队,见了大宛的宝马在大汉牧场里吃草,才明白——汉人的,是用诚意换的。
少年似懂非懂。这时,林深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檀木匣:阿依古丽,这是陛下赐的《史记》,你拿去学堂当教材。
少女接过匣子,指尖触到匣底的字印,眼眶微红:将军,我想留在西域,一辈子教孩子们读书。
林深望着她,但你要记住,教他们读书,更要教他们懂得——汉家天下,是所有愿意归心者的家。
第六章 匈奴的垂死挣扎
冬月,斥候飞报:匈奴右贤王残部联合楼兰,欲袭扰鄯善。
林深在舆图上圈出楼兰的位置。这个小国地处罗布泊畔,是西域的十字路口,历来首鼠两端。
派细作去楼兰。他对陈安道,告诉楼兰王,若助匈奴袭鄯善,汉都护府将断其商路;若助汉击匈奴,汉使会带丝绸、铁器亲自来。
三日后,楼兰王遣使来降。他献上楼兰地图,哭丧着脸:匈奴人威胁要屠我王庭,我实在......
林深扶起他:本将不要你投诚,只要你派两百骑,随汉军去打匈奴。
楼兰王面露难色:可我......
本将派工匠教你铸箭。林深笑道,学会了,你楼兰的箭,能射得比匈奴更远。
第七章 鄯善大捷
元鼎四年春,汉匈联军在鄯善城外展开决战。
林深的玄甲骑列成锥形阵,前队是楼兰弓箭手,中军是汉军弩手,后队是车师重甲骑。匈奴右贤王率五千骑冲锋而来,却一头撞进箭雨里。
放火箭!林深大喊。
楼兰弓箭手点燃浸油的麻绳,箭簇裹着火油,射入匈奴马队。火势顺着风势蔓延,匈奴战马惊嘶,阵型大乱。
车师重甲骑趁机杀出,长戟挑翻匈奴骑士。楼兰王举着汉家铁剑,大喊:杀!为我死难的子民报仇!
此战,匈奴右贤王部被歼三千,楼兰获封汉西域属国。林深站在尸堆中,望着楼兰王捧来的降表,轻声道: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选择。
第八章 都护府的夜
是夜,林深在都护府书房批阅文书。
阿依古丽端来一碗热奶茶:将军,楼兰送来十车葡萄,说要谢都护府。
林深接过碗,奶茶的甜香混着葡萄的酸涩,在舌尖蔓延。他望着案头堆积的各国贡表,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馆见过的汉归义羌长印——那些曾被视为的族群,此刻正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对汉家的归附。
阿依古丽,他轻声道,你说,西域的春天,是不是来得晚了些?
少女笑了:不晚。等明年,都护府的学堂会种下葡萄藤,等葡萄结果时,西域的春天,就真的来了。
第九章 长安的牵挂
冬月,林深回长安述职。
宣室殿里,刘彻展开他绘制的《西域三十六国图》,龙颜大悦:鄯善、车师、楼兰皆降,匈奴残部退至葱岭之外!去病,你这是......
臣在乌垒设西域市,汉商与西域商队在此交易。林深指向图上的市集,丝绸、铁器换葡萄、宝马,百姓得了实惠,自然愿守汉法。
刘彻拍案:好!朕要你再写一本《西域政要》,让后世知道,治边不在武力,而在人心。
第十章 星河永照
元鼎五年的春夜,林深登上乌垒城的烽火台。
他望着天上的银河,想起车师王庭的焚券、楼兰的葡萄、阿依古丽的书声。这一路,他以法治边、以文化心,终于让西域的山河,真正刻上了字。
他摸出怀中的《西域政要》手稿,月光下,和为贵共繁荣几个字清晰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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