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故事大会

爱吃香蕉紫薯球的卓父

首页 >> 灵异故事大会 >> 灵异故事大会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退婚又何妨,豪门宠妻没商量女尊,请多指教娇软闺女两岁半:全皇朝都团宠我港片:枭雄的诞生要命!她马甲满级,你惹她干嘛幻兽飞雪传双界修真传奇四合院:精神病面前禽兽算个球一个蛮子的传说报告,宿主她只想攻略不想好孕
灵异故事大会 爱吃香蕉紫薯球的卓父 - 灵异故事大会全文阅读 - 灵异故事大会txt下载 - 灵异故事大会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111章 昆仑之墟:青铜树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我在昆仑山考古队实习时,发现了一棵会呼吸的青铜树。

队长说这是西周文物,可树根却连着一具现代尸体。

当晚,守夜的队员离奇死亡,脖子上有青铜勒痕。

我们在树下挖出整个考古队的尸体,包括昨天还活着的我们自己。

青铜树开始流血,树身浮现出所有人的脸。

队长突然跪拜:“它饿了,要我们献祭活人...”

最后幸存的我爬上树顶,看见无数青铜枝桠正从山体中伸出。

整座昆仑山,原来都是活的。

---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不是水,是别的什么东西。冰冷,粘稠,带着一股铁锈和……腐烂甜腥的气味,淅淅沥沥地泼洒在墨绿色的军用帐篷上,声音沉闷得让人心头发慌。

陈默蜷在睡袋里,盯着头顶那不断震颤的篷布。来昆仑山脚这个考古队实习快一周了,高原反应还没完全适应,加上这见鬼的天气和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怪味儿,他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他摸出枕边的手机,屏幕幽幽一亮,凌晨三点十七分。外面值夜的,好像是那个不爱说话的老赵。

就在这时,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尖锐到刺破雨幕的声音钻进了耳朵。

像是什么金属片在剧烈摩擦。

陈默猛地支起耳朵,睡意瞬间跑了一半。那声音时断时续,细得像根针,却又带着一种奇怪的节奏感,一下,又一下,刮擦着他的鼓膜。不是风声,这他肯定。他轻轻坐起身,动作尽量不惊动旁边铺位上鼾声正浓的王胖子,侧耳细听。

声音似乎是从……营地中央那个最大的帐篷,也就是临时库房的方向传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和强烈的好奇,蹑手蹑脚地钻出睡袋,套上冰冷潮湿的冲锋衣,拉开门帘闪了出去。

雨丝在头灯的光柱里扭曲飘洒,像无数活着的银色小虫。营地死寂,除了这诡异的“雨”,就只有那越来越清晰的金属刮擦声,源头明确无误地指向库房。他走到门口,发现厚重的防雨布门帘掀开了一角,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有人?

他低声喊了句:“赵师傅?”

没人回应。只有那刮擦声停顿了一瞬,随即又以更快的频率响了起来,带着点……不耐烦?

陈默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深吸一口带着浓重铁腥味的冰冷空气,猛地掀开门帘钻了进去。

头灯的光圈首先落在正中央那件庞大的物体上——那棵三天前才从山腰裂缝里艰难运下来的“青铜树”。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它依然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严和……怪异。树干主干比水桶还粗,扭曲着向上延伸,分出无数枝桠,形态古拙,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蛮荒气息。上面布满了厚厚绿锈,但锈迹之下,隐约能看到繁复到令人眼花的纹路,既非鸟兽,也非云雷,更像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扭曲的符号或文字。

此刻,那刮擦声正是从树干底部传来的。

陈默移动光柱,赫然看见一个人影正蹲在树根处,背对着他,身体前倾,肩膀微微耸动,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正一下下地在青铜树根上刮着。看背影,是负责文物初步清理和记录的研究生,张倩。

“张师姐?”陈默稍稍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更加诡异,这大半夜的,她跑来这里刮这树根干嘛?

张倩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止动作,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刮擦声持续着,在空旷的帐篷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陈默往前走了几步,头灯的光线越过张倩的肩膀,照亮了她手中的东西——那是一把考古用的不锈钢手铲,刃口正死死抵在一截裸露的、颜色明显与周围不同的青铜树根上。那截树根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近乎紫黑的金属光泽,几乎看不到锈迹。

而张倩刮擦的动作,僵硬,重复,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

“师姐,你在干什么?”陈默提高了声音,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张倩的动作猛地停住。

帐篷里瞬间只剩下外面沉闷的雨声。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

头灯的光打在她脸上,陈默倒抽一口冷气。

张倩的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眼神空洞,瞳孔似乎放得很大,里面没有任何焦点,只有一片茫然的死寂。她看着陈默,又好像根本没看见他,只是梦呓般地开口,声音干涩沙哑:

“你……听见了吗?”

陈默喉咙发紧:“听,听见什么?”

“它在呼吸。”张倩的声音飘忽不定,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困惑,却又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它……饿了。”

话音刚落,陈默的头灯光线无意中扫过刚才张倩刮擦的那截紫黑色树根。就在那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那树根……好像极其轻微地……起伏了一下。

幅度很小,但绝不可能看错。就像……就像人平静呼吸时胸口的微动。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陈默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身后一个放着工具的铁架子,哗啦一声巨响在死寂的帐篷里炸开。

张倩对这声响毫无反应,依旧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嘴角甚至咧开一个极其僵硬、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又不像。

“它说……不够……”

---

第二天一早,雨总算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得像块脏抹布。营地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陈默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把昨晚的经历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考古队的负责人,李建国教授。他略去了自己看到树根起伏和张倩那些诡异话语的细节,只说自己发现张倩深夜在刮擦青铜树,状态很不正常。

李教授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身材干瘦,但眼神锐利,身上有股长年野外工作磨砺出的沉稳。他听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立刻叫来了张倩。

张倩看起来除了有些疲倦,并无太多异样。对于昨晚的事,她表示自己完全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半夜口渴起来喝水,后面发生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可能是梦游,或者太累了。”李教授下了结论,语气不容置疑,“小陈,你做得对,以后发现异常及时报告。至于那青铜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帐篷中央那沉默的巨物,带着一种混合了敬畏与狂热的神情,“初步判断,这很可能是西周时期的祭祀重器,甚至是……某个未知古蜀文明迁徙留下的遗存!意义太重大了!都打起精神来,抓紧时间清理记录,这鬼天气不知道还能维持几天。”

陈默张了张嘴,想把那树根“呼吸”的细节说出来,但看到李教授那沉浸在巨大发现中的兴奋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说出来,谁会信呢?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睡眠不足产生的幻觉。

他默默地跟着其他队员开始一天的工作。清理青铜树周围的浮土,拍照,绘图。可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那截紫黑色的树根。

阳光下(如果这算阳光的话),那截树根的颜色更加醒目,暗紫发亮,与周围青绿的锈蚀部分格格不入。他趁人不注意,悄悄用手触摸了一下。

冰冷,坚硬。

没有任何活物应有的温度和弹性。

难道……真的是错觉?

就在这时,负责清理树根另一侧的王胖子突然“咦”了一声。

“老李,你过来看看!这……这怎么回事?”

李教授和陈默等人立刻围了过去。只见王胖子指着紧贴着青铜树根底部的一片泥土,那里,几根粗壮的、同样是紫黑色的树根,如同怪物的触手,深深地扎进泥土里。而就在其中两根树根的缝隙间,赫然卡着一小块橙红色的东西!

李教授蹲下身,用毛刷小心翼翼地将周围的泥土清理开。那片橙红色逐渐显露真容——是一小块已经有些褪色、磨损的化纤布料碎片。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在这深埋地下可能超过三千年的青铜树根部,出现了一块现代衣物的碎片?

“继续挖!小心点!”李教授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几个队员拿起手铲和小刷子,开始以那块碎片为中心,向周围小心翼翼地清理。泥土被一层层剥开,更多的布料纤维显露出来,然后是……一颗早已腐败不堪、几乎成为白骨的、扭曲的人类头骨!

那头骨大张着嘴,空洞的眼窝死死地盯着上方,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经历了无法言说的恐怖。而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几根紫黑色的青铜树根,竟然如同有生命般,紧紧地缠绕在头骨的颌骨和颈椎上,甚至有一根细小的根须,直接从那空洞的眼窝中钻了进去!

“这……这不可能!”王胖子失声叫道,一屁股坐倒在地。

李教授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地盯着那具被树根缠绕的现代尸骸,又猛地抬头看向那棵沉默伫立的青铜树,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恐惧的神色。

“教,教授……”一个年轻队员声音发颤地问,“这树……不是西周的么?”

没有人回答。帐篷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外面呼啸的山风,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嚎。

陈默感到一股寒气包裹了全身,比昆仑山的冰雪还要刺骨。他想起张倩那空洞的眼神,那梦呓般的话语。

“它在呼吸。”

“它饿了。”

---

夜幕再次降临。因为白天的惊人发现,营地里人心惶惶。李教授下了死命令,严禁任何人接近库房帐篷,并安排了双人守夜,他自己也亲自参与。

陈默被安排在午夜到凌晨两点这一班,和他一起的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老赵。老赵是队里雇佣的本地向导,据说对昆仑山这片区域很熟悉,但平时几乎不说话,总是阴郁地抽着旱烟,眼神浑浊,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前半夜相安无事。两人守在篝火旁,听着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不知名野兽的嚎叫(或许不是野兽?陈默不敢深想),各自沉默。陈默几次想找老赵打听点本地关于这座山的传说,但看到对方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又都把话咽了回去。

交接时间快到的时候,陈默内急,跟老赵打了声招呼,便打着哈欠走向营地边缘的简易厕所。解决完问题,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往回走,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就在他快要走回篝火范围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库房帐篷的后面,靠近青铜树所在位置的那一侧篷布,微微动了一下。

像是有风吹过,又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顶了一下。

他心头一紧,睡意瞬间全无,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看去。

篷布再没有任何动静。

是错觉吗?还是风?

他犹豫着,是直接回去,还是过去查看一下?想起李教授的死命令,他决定还是先回去叫上老赵。

他加快脚步,绕回到篝火旁。

篝火还在燃烧,发出稳定的光和热。

但原本应该坐在火堆旁的老赵,不见了。

“赵师傅?”陈默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没有回应。只有山风刮过帐篷绳索发出的呜呜声。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猛地转头看向库房帐篷,心脏狂跳起来。他深吸一口气,从工具架上抄起一把沉重的工兵铲,一步步朝库房帐篷挪去。

走到门口,他侧耳倾听。

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颤抖着手,轻轻掀开了门帘一角,将头探了进去。

帐篷里没有点灯,只有从门帘缝隙透进去的微弱天光,勉强勾勒出中央那棵青铜树的庞大轮廓。它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黑暗中沉默地伫立。

然后,陈默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到了。

在青铜树那扭曲的主干旁边,依稀立着一个人影。看背影,是老赵。

他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仰着头,似乎正在……凝视着青铜树的顶端。

“赵师傅?”陈默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干涩得厉害。

老赵没有反应,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他握紧了工兵铲,一步步挪了进去,同时伸手去摸墙上的挂灯开关。

啪嗒。

昏黄的光线亮起,驱散了部分黑暗。

也照亮了老赵的侧脸。

他的眼睛圆睁着,瞳孔缩成了两个极小的黑点,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呼喊什么,却最终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脸色是一种诡异的青紫色。

而最让人头皮炸裂的是——

在他的脖子上,紧紧地缠绕着好几圈东西!

那不是绳子,不是铁丝,那东西在灯光下泛着暗沉冰冷的金属光泽,上面还带着斑驳的绿锈!

是青铜树的枝桠!

几根原本应该僵硬无比、固定在树干上的细长青铜枝桠,此刻竟然如同活蛇一般,柔软而有力地缠绕在老赵的脖颈上,深深地勒进了他的皮肉里!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大脑一片空白,工兵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老赵的尸体,被那几根青铜枝桠吊着,缓缓地,转了过来。那双充满恐惧和难以置信神色的眼睛,正正地对上了陈默的视线。

---

“死了?!怎么死的!”李教授只披了件外套,脸色铁青,看着被平放在帐篷外的老赵的尸体。其他被惊醒的队员围在旁边,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脖,脖子……”陈默语无伦次,指着老赵脖颈上那几道深可见骨的紫黑色勒痕,那痕迹的纹路,分明就是青铜树枝的形状!“是那棵树!是那棵青铜树!它活了!枝桠动了起来,勒死了他!”

“胡说八道!”李教授厉声打断他,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惶,“青铜器怎么会动!肯定是某种……某种我们没发现的机关!或者是被野兽……不对……”他看着那清晰的勒痕,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是诅咒!是山神的诅咒!”一个本地雇来的年轻民工突然用生硬的汉语尖叫起来,脸上毫无血色,“我爷爷说过!这山是活的!不能挖!不能惊扰!我们都要死!都要死!”他说完,竟然转身就往营地外的黑暗中跑去,任凭别人怎么叫喊也不回头。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都冷静!”李教授强自镇定,但声音也在发颤,“谁也不准离开营地!等天亮!天亮了再说!”

没人再能睡着。所有人都挤在最大的那顶生活帐篷里,裹着睡袋,听着彼此粗重而恐惧的呼吸,以及外面那永无止境的风声。每一丝声响都让人心惊肉跳。

陈默蜷在角落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老赵那双恐惧的眼睛和脖子上诡异的勒痕,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还有张倩那空洞的眼神和话语。

它饿了。

下一个会是谁?

张倩坐在他对面,抱着膝盖,把头埋得很深,肩膀微微耸动,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害怕。

时间在死寂和恐惧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风声似乎小了一些。一直沉默着的李教授,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站起身。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嘶哑,“那棵树……那棵树下面肯定有东西!我们必须弄清楚!否则,我们可能真的一个都走不出这昆仑山!”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拿上工具!趁现在天快亮了,我们去把那树根周围,彻底挖开!”

没有人反对。或许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已经压垮了理智,或许是因为李教授的权威,又或许,是因为每个人心底那丝被恐惧掩盖的、想要探寻真相的疯狂。

众人拿起工兵铲、手铲,打着头灯和手电,默默地跟着李教授,再次走向那座如同巨兽巢穴的库房帐篷。

青铜树依旧沉默地矗立在原地,在众多灯光的照射下,投下扭曲摇曳的巨大阴影,仿佛随时会活过来扑噬众人。

挖掘工作在一片死寂中进行,只有铲子插入泥土和碎石摩擦的声音。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动作机械而迅速。泥土被一铲一铲地挖开,围绕着那庞大的、如同蛛网般向四周蔓延的紫黑色树根系统。

坑越来越深。

突然,“咔哒”一声轻响,王胖子的工兵铲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他动作一顿,小心翼翼地用铲尖拨开表面的浮土。

灯光聚集过去。

浮土下,暴露出来的,不是岩石,也不是青铜。

那是一张人脸。

一张因为泥土的覆盖而显得灰暗,但五官轮廓却清晰可辨的人脸。眼睛紧闭着,嘴唇微张,表情凝固着一种极度的痛苦和惊愕。

而这张脸……陈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张脸……他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

这是他自己的脸!

“啊——!”王胖子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向后倒退,指着坑底,喉咙里咯咯作响,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其他人也看到了。灯光颤抖着,照亮了坑底更多的区域。

不止一张脸。

在李教授脚下被挖开的泥土里,露出了半个脑袋,那花白的头发,干瘦的面容……正是李建国教授自己!

在旁边,是张倩那苍白的、带着诡异微笑的脸。

王胖子那张因为惊恐而扭曲的胖脸。

昨天跑掉的那个年轻民工……

整个考古队,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他们的尸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痛苦的姿态,被那些紫黑色的青铜树根紧紧地缠绕着,拥抱者,甚至……融合着!有些树根直接穿透了他们的胸膛,从眼眶中钻出,从嘴巴里延伸进去……

他们就像是被这棵诡异的青铜树消化到一半的养料!

陈默僵在原地,大脑彻底死机。他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他昨天还和这些人说话,吃饭,一起工作……他们怎么会已经死了?还被埋在这里?那现在站在这里的他们……又是什么?

“鬼……我们是鬼……”张倩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和坑底她那具尸体脸上一样的、那种诡异而空洞的微笑。

“不……不是……”李教授身体剧烈地摇晃着,脸色死灰,眼神涣散,他指着坑底那些被树根缠绕的、属于他自己的尸体碎片,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是……是祭品……它……它把我们都……标记了……”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那棵青铜树,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一种恍然大悟的绝望。

就在这时——

“嘀嗒。”

一声清晰的水滴声,在死寂的帐篷里响起。

所有人,包括精神濒临崩溃的李教授,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声音来自青铜树的树干。

就在那粗糙、布满诡异纹路的树身上,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一股粘稠的、暗红色的、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液体,正从那道缝隙里缓缓地渗出来,汇聚成珠,然后——“嘀嗒”,落在地上,晕开一小滩刺目的猩红。

青铜树……在流血。

紧接着,更令人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那暗红色液体的流淌,青铜树那粗糙的树皮(如果那能称之为树皮的话),开始如同水面般荡漾起细微的涟漪。一张张清晰的人脸轮廓,从坚硬的金属表面缓缓浮现出来。

有刚刚死去的、眼睛圆睁充满恐惧的老赵。

有坑底那些“他们”自己的脸。

还有更多陌生的、扭曲的、仿佛经历了无数痛苦岁月的面孔,男女老少,不同时代,不同服饰……他们像是在坚硬的青铜里挣扎,无声地嘶吼着,表情痛苦至极。

整棵青铜树,瞬间变成了一座囚禁了无数灵魂的、活生生的地狱纪念碑!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李教授看着这超乎想象的一幕,非但没有继续崩溃,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里带着一种癫狂的虔诚。

他缓缓地转过身,面向那棵正在流血、浮现人脸的青铜巨树,然后——

“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用一种古老而拗口的、仿佛吟唱般的语调,五体投地,嘶声高喊:

“它在呼吸!它饿了……要我们献祭活人!献祭……活人!”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猛地扭头,那双布满血丝、充满疯狂和贪婪(请注意,此处根据原文设定,将“求生欲”改为更符合场景的“贪婪”或“疯狂”,因为角色此时并非单纯的求生,而是被异物影响心智,可能带有一种献祭他人以求自保或获取什么的扭曲欲望)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离他最近的、刚刚发出一声尖叫的王胖子!

王胖子脸上的肥肉剧烈地颤抖着,惊恐地看着状若疯魔的李教授,又看看那棵妖异无比的青铜树,怪叫一声,转身就想往外跑。

但他刚迈出一步,异变再生!

他脚下的泥土猛地翻涌开来,四五根潜伏在地下的、暗紫色的青铜树根如同捕食的巨蟒,骤然弹射而出,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瞬间缠住了他的双脚脚踝!

“不!不要!放开我!李教授!救——”王胖子的求救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拖倒在地,迅速地向那棵青铜树拖去!他徒劳地用手抓挠着地面,指甲在泥土上犁出深深的沟壑,却根本无法阻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陈默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胖子被那些活过来的树根拖到青铜树下,更多的枝桠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鱼,从树干上、从地底探出,疯狂地缠绕上去,勒紧他的身体,刺破他的衣服和皮肤……

骨骼碎裂的“咔嚓”声,血肉被挤压的闷响,以及王胖子那短暂到极致的、非人的惨嚎,混合着那诡异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金属摩擦声,在帐篷内奏响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交响乐。

鲜血,大量的鲜血,从缠绕的枝桠缝隙中喷溅出来,泼洒在青铜树干上,泼洒在那些浮现的人脸之上。树身流淌的暗红色液体,颜色瞬间变得更加鲜艳,仿佛真的“饱餐”了一顿。

陈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接跪在地上干呕起来,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几乎要让他窒息。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李教授依旧跪在那里,对着青铜树疯狂地叩拜,嘴里念念有词,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迷醉的、扭曲的笑容。而张倩,则站在原地,歪着头,看着王胖子被吞噬的方向,脸上依旧是那副空洞而诡异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里不是考古现场,这里是地狱!这棵青铜树,是活的魔鬼!

逃!必须逃出去!

求生的本能如同电流般击穿了麻木的身体,陈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不顾一切地朝着帐篷门口冲去!

他的动作似乎惊动了什么。

身后传来了李教授嘶哑的吼叫:“祭品!别跑!献给山神!”

同时,他也听到了泥土翻涌的声音,以及那种令人牙酸的金属枝桠摩擦、破空而来的锐响!

它们来了!

陈默头皮发麻,根本不敢回头,用尽生平最快的速度,像头发疯的野牛一样撞开了帐篷的门帘,冲入了外面依旧昏暗的黎明前的黑暗中。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稍微驱散了一些恐惧带来的眩晕感。他不敢走营地中央,而是凭借着记忆,拼命朝着来时方向的山区边缘狂奔。身后,帐篷方向传来了李教授疯狂的叫喊声和张倩若有若无的、银铃般的笑声,在死寂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肺部火辣辣地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才不得不停下来,扶着一块冰冷的岩石大口喘息。

他回头望去,营地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只能看到几个小小的帐篷轮廓,如同匍匐在地上的几片枯叶。那棵青铜树所在的库房帐篷,更是看不真切了。

暂时……安全了吗?

他刚升起这个念头,突然,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震动!

不是地震那种剧烈的摇晃,更像是什么庞大无比的东西,在……蠕动。

陈默的心脏骤然缩紧!他猛地抬头,望向那座在黎明灰白色天光映衬下、显得愈发巍峨、神秘、甚至……狰狞的昆仑山主峰。

下一刻,他看到了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景象。

就在他前方不远处的山体上,一片覆盖着冰雪和裸露岩石的陡峭坡面,突然发出了“轰隆隆”的闷响。大量的积雪和碎石簌簌滑落,露出了下面山体的本来面目——

那不是岩石!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巨大无比的、泛着暗沉青铜光泽的……结构!

如同某种无法想象的庞大生物的骨骼,或者……枝干?

而随着那一片山体的“剥落”,一根!两根!三根!无数根!巨大到足以擎天的、形态与那棵青铜树极其相似,但规模却放大了千万倍的青铜枝桠,缓缓地、带着碾碎一切的威严,从山体内部,从冰雪覆盖之下,破土而出!

它们虬结、扭曲,如同活物般缓缓舒展,直插灰白色的天空。整片山脉,目光所及之处,都在发生着同样的变化!无数的青铜巨树,或者说,是同一棵无法形容其庞大的青铜树的无数分支,正从沉睡中苏醒,从昆仑山的血肉之中生长出来!

整座昆仑山,根本不是什么山脉!

它是一个活着的、无法名状的、由青铜构成的……恐怖存在!

陈默僵立在原地,仰望这末日般的景象,巨大的恐惧和渺小感将他彻底吞噬。他明白了,他们挖出的那棵所谓的“西周青铜树”,不过是这恐怖存在微不足道的一根……绒毛?或者一段探出的神经末梢?

逃?能逃到哪里去?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

就在这时,一股无法抗拒的、诡异的冲动,如同催眠师的指令,猛地钻入了他的脑海。

上去……

到树顶去……

去看看……

这冲动是如此强烈,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理智。他的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眼神变得和之前的张倩一样空洞。

他转过身,不再看向那些擎天的青铜巨构,而是如同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一步一步,朝着来时的方向,朝着那棵吞噬了他所有同伴的、相对“渺小”的青铜树走去。

他穿过营地,对跪拜在树下、似乎已经失去生息的李教授,以及对依旧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的张倩,视若无睹。

他径直走到那棵依旧在缓缓流淌着暗红色液体、浮现着无数痛苦面孔的青铜树下。

然后,他伸出手,抓住了那冰冷、粘滑、布满诡异纹路的树干。

他开始向上爬。

动作僵硬,却异常坚定。

他爬过缠绕着王胖子残破衣物和碎肉的枝桠,爬过那些在树干中无声呐喊的扭曲人脸,爬过不断渗出腥臭液体的裂缝……

他不知道爬了多久,仿佛只是一个瞬间,又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终于,他抵达了树顶。

这里,只有寥寥几根光秃秃的、指向天空的青铜枝桠。

他站在树顶,茫然地环顾四周。

黎明前的黑暗正在褪去,灰白色的天光勉强照亮了这片死亡区域。

然后,他看到了。

以这棵青铜树为中心,无数细密的、同样泛着紫黑色金属光泽的根须状纹路,如同活着的血管或神经网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大地之下,在岩石之中,向着视野尽头、向着整座昆仑山脉的每一个角落,疯狂地蔓延、渗透!

它们搏动着,发出低沉而宏大的、如同心跳般的轰鸣。

整座山,不,是这片天地,都在随着这搏动微微震颤。

昆仑山,是活的。

它一直都在呼吸。

陈默站在树顶,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被苏醒的古老神只(或者说恶魔)所占据的、青铜色的地狱。

然后,他张开了嘴,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或者,那呐喊并非无声,只是被淹没在了整座活过来的昆仑山,那宏大、古老、而又饥饿的呼吸声之中。

喜欢灵异故事大会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灵异故事大会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无敌从仙帝传承开始重生之独步江湖穿越自救修仙有凰来兮之冷酷小神尊叶凡唐若雪医婿听说我要出门,百鬼取消今晚夜行斗罗:武魂殿团宠路子野惹她干嘛倾城大小姐爱上我海贼:十二符咒,成为草帽团双皇宝贝乖乖,跟我回家网游:我在游戏里当官差杨辰秦惜在线阅读一个蛮子的传说六个哥哥很护短:离我家奶包远点港综诸天邪神刀与剑的征程大唐狂士野性王爷很无赖:枕边王妃不承欢诡仙族斗罗之我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经典收藏快穿结束,回到原世界只想摆烂!完蛋,我被网恋对象包围了绝世道宗穿七零年代被高冷军官一见钟情了让你演恶毒女配不是窝囊废铠甲:我左手黑暗帝皇,右手修罗人在宝可梦,开局碰瓷霸主级耿鬼我的宝可梦颜值都很高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断亲分家,我带全家顿顿吃肉九阳御天魔修仙界嘿哈,快穿一霸横扫天下不死拳皇穿越了,成为了全家的宠儿快穿女配她美貌绝顶人间事务司海贼:全新旅程铠甲:系统你让我搞直播湮火者,将赐予你终结!
最近更新人在米花我只想搞钱果断选择龙小云,范天雷求我别走十年夜行心声暴露!文武百官忙着吃瓜风吹瑞雪京华异馔录聚光灯下的荆棘东的方向星之所向三界姻缘簿灵霄剑幻全球数码时代之超级驯兽师喜欢你不放手问鼎皇尊快穿之消解那些意难平执暗:从边陲斥候到万界之主红线为聘,医仙的掌心兵王!我在诡异副本收债成神开局打爆狼牙,雷战求我别出手真好!又是有老婆的一天!灵能者:女大学生逆袭异界之主
灵异故事大会 爱吃香蕉紫薯球的卓父 - 灵异故事大会txt下载 - 灵异故事大会最新章节 - 灵异故事大会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