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雅带着毛沐、毛蓉、毛宁、郝健、田秋、宋小陆、姬菲、长娥等七大王妃两大妾乘坐自己的飞舟来到了姬菲的出生地,也就是姬城,准备看看这个老丈人。
耳雅的飞舟抵达姬城时,远远便望见城门处黑压压地跪着一片人。
以姬城主为首,姬城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员尽数在此恭候。
尽管耳雅早已传讯,此行纯属私访,不必兴师动众,但显然,他域国副国王的身份,让这位岳父大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飞舟停稳后,耳雅率先下了飞舟,他身后,以毛沐为首的王妃与王妾们也依次而下,姬菲看着跪在最前方的父亲,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
还不等耳雅走近,姬城主已领着众人伏下身,声音洪亮而恭谨:“臣等在此恭候副国王、王妃、王妾!”
这整齐划一的动作和称呼,将尊卑上下划分得清清楚楚。
耳雅心中暗叹一口气,快步上前,在姬城主即将叩首前,一把托住了他的双臂。
“岳父大人,万万不可!”耳雅手上用力,不容置疑地将姬城主扶起,同时对着后方众人朗声道,“众位大人也都请起。此乃家宴,不必行此大礼。”
姬城主这才顺势站起,但姿态依旧谦卑:“礼不可废,副国王驾临,是姬城无上的荣光。”
耳雅看着他,又看了看身旁眼中带着思念与一丝委屈的姬菲,温和却坚定地说道:“在朝堂,我是副国王。但在这里,在姬城,我仅仅是您的女婿,是带妻子回娘家探望的晚辈。若岳父再如此见外,便是要赶我走了。”
这番话带着几分玩笑,却又情真意切。
姬城主微微一愣,抬头对上耳雅真诚的目光,又看到女儿姬菲悄悄点头,紧绷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些许,眼底也泛起一丝真实的暖意。
“好,好……是老臣……不,是老夫迂腐了。”
他侧身让开道路,姿态比方才自然了许多,“贤婿,菲儿,诸位王妃,王妾,府中已备下薄宴,快请入城吧。”
于是,在姬城主的引领下,耳雅一手自然地挽着姬城主,一手牵着姬菲,一行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地向着城主府走去。
先前那拘谨肃穆的气氛,终于被一种更符合家庭团聚的温馨所取代。
耳雅很自然地坐在了主位的右手边,将岳父姬城主让于主位,姬菲则坐在父亲的左手边。
其余王妃与王妾依次落座,而姬城的官员们则恭敬地垂手立于下方。
这场面,虽说是家宴,却依然透着难以抹去的等级界限。
耳雅目光扫过下方那些年龄皆长他两千岁有余的官员,心中了然,他们敬畏的不是他耳雅本人,而是他头顶“副国王”与“天庭专员”的光环。
他微微一笑,从容起身,举起了酒杯。
这一举动,让所有站立的官员身形更加紧绷。
“各位大人,请放松。”耳雅的声音温和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今日此宴,不论品阶,只叙情谊。我与姬儿离开姬城两年有余,心中对岳父,对诸位,甚是挂念。”
他一句话先定下了家宴的基调,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接着,他话锋微转,提到了现状,语气坦然,并无遮掩:
“想必诸位也知晓,我与众位王妃目前在天庭巡视督查署任职。我们在艾玛星球,自问兢兢业业,也做出了一些成绩。然而,天庭之高,非一隅所能窥全貌,我们的作为,亦引来高层一些不同的声音。”
他略作停顿,看到下方众人面露关切与思索,才继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超然与从容:
“对此,我们选择了顺势而为,已向上表达了集体请辞之意。功过是非,交由上天评说。故而,今夜我们只畅饮欢聚,不谈公务烦忧。”
最后,他给出了明确的安排,既安抚了人心,也展露了掌控力:
“待明日,我们再一同细细商讨,听听姬城未来的发展大计,也议一议我等下一步的行止。来,这第一杯酒,敬岳父大人身体康健,敬姬城繁荣安定,也敬我与诸位的久别重逢!”
耳雅这番表态,既重情重义,抚慰了岳父姬城主与妻子姬菲;又坦诚布公,解释了自身处境,消解了可能产生的猜疑;更在从容中暗含力量,表明即便请辞,他依然是那个能决定未来方向的核心人物。
此举无疑让在场所有官员,包括姬城主在内,心中大定,钦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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