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话展现出两人的个性鲜明,立场不同。
燕飞白重视历史的记忆和人性的关怀,而严震直则强调法律的公正和皇权的权威。
他们的对话揭示了不同的价值观之间的冲突和矛盾。
燕飞白大笑几声,环顾四周,夸张地动作配合他的言辞:“证据确凿,你还欲狡辩至何时?”
严震直回应:“范振宇之宴请,我确实赴约。
但其中细节,你等是否了解全面?”
他转向门子和伙计:“你们在门口,可曾目睹我们交谈的经过?”
门子回忆道:“我在门口,没有听到谈话内容。”
而伙计则有些迟疑地表示:“我站的较远,没有听到具体说什么。”
严震直眼神锐利,追问:“庭院中的你,可曾听到我与范振宇在屋中的争吵?”
伙计受到燕飞白的示意,点头回答:“是的,我听到了。”
随后,严震直转向门子,询问他离开时的情景:“你守在门口,应该看到了我离开时的情景。
范振宇是否送我出门?他的表情又是为何?”
这个问题让马骥和燕飞白脸色大变。
门子正要开口,马骥却抢先回答,试图引导话题:“这还用说吗?你提出小弓丈量,范振宇当然给你阴沉的脸色。”
他插嘴道,“范振宇那时恐怕已经被你的提议激怒,难道还会给你好脸色看?”
接下来等待门子的回答将会是关键。
严震直回应门子的话后,门子表现出极大的惊讶。
随后,严震直开始讲述他的见闻,他提到了马骥所见的一幕场景以及自己的惊险感受。
随后他转向了讲述的重点人物——范振宇和马骥的对话。
范振宇虽然身为范仲淹的后辈,却是个赌徒。
范氏义庄被范振宇输给了沈重。
而范振宇的名头只是表面的,实际上他已经失去掌控权。
他的家产已经被人输掉了,这让他成为了一个空洞的人物,仿佛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名望而疲于奔命。
他对财产的输赢背负着沉重的心情和压力,关于为何他会上吊则有了深刻的讨论和猜想。
围观百姓对此感到震惊和疑惑。
马骥对此事进行了反驳,认为刘老四的话不可信,他是一个无赖赌徒,甚至不惜牺牲家人来换取利益。
他的话并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来支持他的立场和立场合法性。
最终提出了对此事的批评和指责,认为这样做并不合乎规矩。
马骥凭借三言两语,就令刘老四信誉扫地,令其颜面扫地。
刘老四愤怒反击:“尽管我过去常说谎话,但这次绝无虚言。”
并坚称有事实依据。
他扬言:“是范振宇亲自告知我这消息的!”
燕飞白对此产生质疑:“你何以能与范振宇接触?”
刘老四解释,因他欠债无法偿还,范振宇将此秘密透露给他作为补偿。
刘老四进一步透露:“司法使正在推行新政策,核定土地信息,我察觉到这是收回失地的良机。”
马骥对此不屑一顾,指出他的土地是通过 输掉的。
刘老四坚决反驳,引发马骥的愤怒回应:“你在赌坊里从未赢过,还有何面目要回土地?”
尽管刘老四努力辩解,但马骥坚持质疑他的动机和信誉。
这时,形势紧张到极点,一群身着飞鱼服、携带绣春刀的锦衣卫突然出现在县衙门口,令局势立刻发生变化。
他们的出现令马骥及手下衙役惊恐万分,纷纷退缩。
而原本打算进行的计划也因此被打断。
马骥惊愕地看着窗外出现的锦衣卫,同时对他派出的刺客以及寒山寺的老和尚的刺杀行动失败感到难以置信。
沈重看着刺客慌张的表情,心中乱成一团,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
之前的胸有成竹已不复存在,现在他不知所措。
黄子澄也同样茫然,呆立在那里,注视着锦衣卫。
齐泰突然意识到自己等人似乎卷入了一场骗局,心中的疑虑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他们被沈重讲述的范氏义庄的故事所吸引,却未曾深入探究其深层含义。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似乎被利用了。
齐泰因落榜而心怀怨气,又因沉迷于扬州瘦马的红颜陪伴,未曾仔细询问细节,便急于将其编为话本。
现在的情况表明,他们受骗了,这个故事似乎并不存在。
范振宇的 也似乎并非表面所见。
黄子澄难以置信,他竟连续两次被人 ,一次是管家,一次是沈重。
他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马贵站在府衙门口嘲笑道:“呵呵,府尊大人真是怨气满腹。”
马骥对马贵行礼,尽管对方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品级高于他,但他依然保持着应有的礼仪。
马骥表示,对于那些口无遮拦、胡言乱语的人,进行教训是理所当然的。
此时,府衙大门打开,小吏们抬着步弓走了过来。
马骥用钦天监刚刚测定的标准器测量后,发现果然存在问题。
物证确凿无疑,严震直无言以对。
在场的锦衣卫请求将严震直押回,并将他的卑劣行径上报圣上。
燕飞白看着手中的小弓,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严震直,你声称从未使用过这小弓丈量土地,那它究竟从何而来?”
他嘲讽道:“你稍微动动手脚就能将一亩地变成两亩地,苏州的赋税已经十分沉重,你还如此欺压百姓,难道有权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百姓们也纷纷表达不满,“苏州的赋税已经很重,你还要变着法的增加?”
众人驻足,呼声此起彼伏。
“各位乡亲!”
有人振臂高呼。
“你们还在观望什么?他这是欺压我等!”
提及赋税,百姓面露忧色,因为那是他们的重负。
苏州与朝廷的关系因朱元璋的偏心而疏远,至宣德年间,矛盾激化。
苏州府每年所欠钱粮累积惊人,宣德七年已达八百万石,非得周忱况钟出手不可。
有人称张居正改革旨在从江南富人手中夺钱粮,这说法只对了一半。
真正的目标是为了均衡徭役,减轻百姓负担,否则百姓将无以生存。
江南号称鱼米之乡,却出现大面积农田抛荒,令人难以置信。
万历皇帝曾颁布免税五年的政策,但免税期一过,百姓仍选择抛荒,这是百姓生活困顿的铁证。
严震意识到赋税是江南百姓的痛点,正欲辩解时,傅白雪出面,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朗声道:“诸位,我给你们念一篇聊斋先生的话本如何?”
一听到“聊斋的话本”
,百姓们纷纷靠近,充满好奇和期待。
而燕飞白和马骥却感到不安,因为他们深知话本作为俗物,此刻却成了最为犀利的武器。
就连他们的计划中也将其用作重要手段。
在百姓的催促声中,傅白雪准备开始朗读话本。
傅白雪与严震直等人目睹眼前情景后,心中的忧虑逐渐消散,信任之情油然而生。
他们深知这是长期秉持公心之人所具备的公信力。
马贵走向前,开始了他的讲述:“此故事名为《聊斋志异之罗刹国》。”
一个叫做黄澄的书生因被剥夺功名,选择了出海寻求机会。
不幸的是,他遭遇了风暴,误入了一个奇异的国度——罗刹国。
马贵的叙述引人入胜,尽管他是个粗犷的汉子,但讲述得绘声绘色。
百姓们开始听得津津有味,被罗刹国的奇异设定所吸引。
然而,他们渐渐意识到,这个故事揭露的并非仅仅是海外,而是他们生活的城市——苏州。
苏州城内的种种现象,与故事中描述的罗刹国有诸多相似之处。
燕飞白咽下唾沫,心中涌起恐惧,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故事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刀刃一般锐利,直指现实。
马骥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愤怒不已。
黄澄在故事中虽然有所避讳,但文中直指本地民社马骥,描绘出一个极度丑陋的人物形象。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现实中的某个人,引发一片哗然。
当故事继续展开,提到沈重、王侃等人策划吞并范氏义庄时,傅白雪和严震直等人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们无法否认故事中的揭露,犹如身临其境。
沈重在听到自己的描述后愤怒不已,将望远镜摔碎,踹翻桌子。
齐泰在听到范氏义庄被夺取、范振宇被杀的消息时,惊恐万分。
他质问沈重,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沈重在短暂的沉默后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些事实。
齐泰闻讯跌倒在地,惊恐地喊道:“祸事了。”
他将天行道视作己任,致力于铲除聊斋中的不正之风,并废止不实之学,以期阻止对士绅阶层不利的变法推广。
然而,结果呢?原来沈重只是利用他们而已。
旁边的黄子澄站在窗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听到严震直的话语,他起初感到震撼,继而愤怒,最后却激发了一种书生间无聊的好胜心。
齐泰误以为黄子澄有了对策,便询问他的想法。
然而黄子澄却对罗刹国这个话本中的文字评头论足,让齐泰感到困惑和失望。
他无法理解当前的形势和重点,黄子澄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文字世界里。
很快,罗刹国的故事宣读完毕。
傅白雪看向觉明和尚,显露出其腰间的火帽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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