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张连长现在正去义庄向徐真人道谢。”
文员知道因崇文镇保安团扩编改名为正南军,所有军官都升了一级,所以称张大胆为连长并没错。
“哦?什么怪事?”
耿天顿时有了兴趣。
文员左右看了看,似乎仍对那件事心有余悸。
他凑近耿天耳边,低声说:“旅长,您去腾腾镇这段时间,十里镇闹鬼了。
一夜之间死了好几个居民,张连长也差点中招,幸亏徐真人出手相救。”
“闹鬼?”
耿天觉得事有蹊跷,决定亲自拜访徐真人。
原因有三:一是想了解闹鬼事件的真相;二来钱真人与徐真人是师兄弟,钱真人对他有恩,理应拜访;三是钱真人曾提过,他们师父临终前将两项绝技分别传给他和徐真人——钱真人得“人僵合一”
之术,徐真人则得“五雷咒”,耿天想亲眼见识。
辞别文员后,耿天带着耿虎及警卫团一路朝十里坡义庄进发。
接近义庄时,他命车队停下,决定步行前往,以显诚意——若带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士兵,怕被误会是来抓人的。
不料他刚下车,徐真人与张大胆正从义庄里走出来。
徐真人看见不远处停着几辆车,车上满是 整齐、气势逼人的士兵,还架着数挺机枪,心中一愣:“刚送走一个官兵,怎么又来了一批?”
徐真人心知官兵得罪不起,赶忙上前行礼:“众位军爷,小道有礼了。”
张大胆也紧跟上来,虽觉得这些士兵的服装眼熟,仍担心徐真人出事,便跟来壮声势。
一看到耿天,张大胆脱口喊道:“旅长,您回来啦!可想死我了!”
徐真人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原来他们认识,看来刚到的这位军官身份不低,竟是旅长。
他虽然修道,却也清楚旅长是什么级别的官职。
耿天对张大胆笑了笑当作回应,随即转向徐真人,说道:“徐真人客气了,我是专程来拜访您的——为了某些事情。”
听到耿天的话,徐真人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竟从他身上察觉到修行者特有的灵气,于是点点头道:“那请随我到里面谈。”
耿天应了一声,回头对士兵们吩咐:“你们就等在这里,我和耿虎进去就行。”
“是!旅长!”
士兵们齐声回应。
徐真人在前面引路,边走边说:“我这儿是荒郊义庄,条件简陋,还请旅长不要见怪。”
耿天微笑表示并不介意。
可一走进屋内,耿天就有点后悔刚刚说的话。
这哪里是简陋,简直像座荒废的破庙,连腾腾镇外的义庄都比这儿强些——那地方耿天去过,好歹还有个能住人的后院,只是清海法师习惯睡棺材罢了。
这里名为义庄,除了四面墙还算完整,其他处处破旧,仅有一个大厅和一间卧室。
四人在厅里找了位置坐下,耿天开门见山地问徐真人:“徐真人,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请教,昨天十里镇发生的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暗中作祟?”
徐真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
的表情。
他沉吟片刻,回答道:“既然旅长也是修道之人,我就直言了。
依我看,昨天那件事背后有人操控,目的是取张连长的性命。”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耿天低声自语。
这话让张大胆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有人要害我?徐真人您刚才不是说那是意外吗!”
如今的张大胆虽然经历过妻子出轨,但并未被谭老爷逼到绝路,反而在耿天帮助下成功报仇,还当上了军官,手下管着上百号人,前途一片光明,最近更和十里镇一户人家的女儿交往热络。
他自然不会像原来那样拜徐真人为师,仍只是个空有武力的普通人。
徐真人既已铲除那厉鬼,也不希望张大胆过多担忧。
“张连长不必担心,那厉鬼已被我除去,不会再找你麻烦。
只要你把我送的定阳符随身戴着,鬼物便不敢近身。”
徐真人安慰道。
徐真人虽给了张大胆不少护身之物,却从未动过收他为徒的念头。
毕竟他们这一门有三特点:绝后、不留隔夜财、穿破衣。
光是“绝后”
这一条,就足以让多数人望而却步。
张大胆如今前程大好,自然不会愿意承担这样的代价。
况且,经过昨夜除鬼一事,徐真人能感觉到幕后之人的修为并不高深,所驱使的鬼物实力也有限,他给张大胆的定阳符足以应付。
“不行啊,徐真人,万一那人再派更凶的厉鬼来怎么办?昨天那鬼有多厉害你也看到了,差点就掐死我了!”
张大胆神情激动地说道。
徐真人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如果张连长还不放心,不如搬来我的义庄住。
有我在旁边守着,那个背后下手的人肯定不敢再乱来。”
“好!我回去收拾一下,马上搬过来。”
张大胆立刻答应下来。
他出身贫苦,对义庄的环境并不在意。
就像原故事里那样,他甚至在腐尸旁睡棺材板也能睡着,可见他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
一直没说话的耿天这时开口问道:“徐真人,你是否知道那个背后的人藏在什么地方?”
耿天觉得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不就是个躲在暗处施法害人的吗?把他找出来,打得魂飞魄散就解决了。
见耿天神情坚决,徐真人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昨天我打败那只鬼后本想逼问,却被那人察觉,他抢先灭了口。
我只知道他在崇文镇,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耿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拍拍张大胆的肩膀,安慰道:“大胆,你先安心在徐真人这儿住下。
放心,很快你就能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再也不用怕什么鬼怪了。”
接着,耿天转向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耿虎,伸出手说:“阿虎,把我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哦!”
耿虎应了一声,将一大包礼物放在那张略显破旧的桌子上。
“徐真人,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
耿天指着礼物说道。
徐真人语气一变:“这位军爷,这是什么意思?”
他感觉就算刚才回答了问题,也不至于送这么重的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听出徐真人的疑虑,耿天连忙解释:“徐真人别误会。
实不相瞒,您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也是修道之人。
而为我启蒙的,正是您的师兄——钱开,钱真人。”
听到耿天提到钱真人的名字,徐真人眼中的戒备少了几分。
毕竟知道他和钱真人关系的人不多,耿天能说出钱开的名号,已经让他信了几分。
这段时间徐真人和钱真人的关系有所缓和,他得知师兄正在崇文镇为镇长办事,还在当地开设了新道场,护佑一方百姓。
眼前这位旅长,想必就是那位镇长。
见徐真人神色稍缓,耿天趁势说道:“来了这么久还未自报家门,鄙人姓耿,来自崇文镇。”
徐真人仍未完全放下戒心,“原来是耿镇长。
带这么多礼是何用意?我不认为一个幕后黑手的消息值得这般厚礼,何况我只提供了大致线索。”
耿天含笑答道:“我此行不止为打探消息,还另有三个目的。”
“哪三件事?”
徐真人略显好奇。
“其一,感谢徐真人救了我的副官张大胆。
若非真人相助,我归来时恐怕只能见到他的 。
他的性命,远非这些薄礼可比。”
听闻此言,张大胆感动得热泪盈眶:“旅长!”
耿天未理会张大胆,继续说道:“其二,我虽未拜钱真人为师,但他尽心传授我诸多法术,连人僵合一术也倾囊相授。
于情于理,都该来拜访徐真人。”
听到“人僵合一术”
时,徐真人彻底放下了戒备。
这既是师兄的独门绝技,连其徒钱水都未曾得传,耿天既知晓此术,必与师兄交情匪浅。
“至于这第三……”
耿天略作停顿,笑道,“听闻徐真人掌有独门绝技五雷咒,希望能借来一观。
此请或许冒昧,还望真人成全。”
徐真人闻言一怔,暗想原来在此等着我。
但他确实认真斟酌起这个请求。
其实耿天不知,早在他突破炼精化气境界后,钱真人就常向徐真人夸赞耿天天赋异禀,还劝徐真人将所学法术传授于他。
钱真人曾说,虽无师徒名分,但既修习本门法术,便存香火之情。
且耿天有钱有势,定能护持本门传承。
毕竟愿入此道者历来稀少,能承受绝后代价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这是徐真人头一回觉得师兄言之有理。
沉吟良久,徐真人正色道:“耿旅长,我愿将五雷咒相传,但有一个请求,望您应允。”
“真人请讲。”
耿天郑重回应。
“耿旅长手握兵权,他日必成大业。
唯愿在此期间能少造杀孽,切莫效仿从前十里镇的杨镇长。”
那位杨镇长,正是丧生于杨定文之手的原十里镇镇长兼驻军指挥官。
耿天神色认真地对徐真人保证:“徐真人请放心,我耿天做事有分寸,明白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您看我管辖下的十里镇,如今社会安宁,士兵从不扰民,那些土匪恶霸也渐渐不见踪影。”
徐真人听了,欣慰地点点头。
耿天说的这些,他都亲眼所见,确实自耿天带兵到来后,镇上一切都在好转。
随后,徐真人回到房间,取出一本古朴的蓝色线装册子,郑重地递给耿天:“这是《五雷咒》秘籍,现交予耿旅长,盼你能妥善保存。”
这本书很薄,样式古旧,但因徐真人珍惜,保存得如同新册一般。
耿天双手接过,肃然应道:“徐真人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
徐真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辞别徐真人与张大胆后,耿天重新启程,朝着目的地崇文镇前进。
就在耿天一行人逐渐接近崇文镇的同时,镇中某处正悄然进行一场密谈。
崇文镇,长生客栈。
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两人低声交谈,其中一人似乎带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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