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开口的一大爷易忠海终于坐不住了。
见傻柱吃了亏，他立刻出声，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傻柱身上引开。张家出了事，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最要紧。”
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易忠海一向德高望重，大伙儿都愿意听他的。小范啊，你说家里进了贼，那具体丢了什么东西？别是弄错了吧？”
张范心里冷笑一声。
这老狐狸，轻飘飘一句“弄错了”
就想把事情糊弄过去？还想掌控局面？
做梦！
“一大爷，这可不是误会！砸我家门锁，擅自闯进去，这是犯法！”
张范神色严肃。至于丢了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看到门锁被破坏后，我就没进屋。”
“现在里头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贸然进去，万一破坏了现场怎么办？”
“咱们总不能给警察同志添麻烦吧？”
张范语气平静，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易忠海和刘海中瞬间黑了脸。胡闹！”
“瞎说什么！小范，你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吗？”
易忠海、刘海中的脸色难看，连三大爷也皱起了眉头。
作为院里管事的，多年来无论大小事都是他们调解处理。
如今出了偷盗的事，张范居然要报警，让警察插手。
这要传出去，他们面子往哪儿搁？
“怎么，两位大爷，我说的有问题吗？”
张范早料到他们的反应，直接反问。小张，院儿里的事还是咱们自己解决吧，别麻烦警察了。”
易忠海沉声道。要是街道知道咱们院遭贼，今年的模范四合院评比肯定受影响！”
“就是，有我们三位大爷在，何必惊动警察……”
刘海中板着脸附和。
他这个官迷对张范越过自己直接找警察的做法极其不满。两位大叔，这话可就欠妥了，这可是严重事件！”
张范态度依旧强硬。
心中暗自感到不屑。
居委会安排这三位管事，本意是处理邻里矛盾，调解日常琐事！
但显然，他们有些过于高估自己的地位了。
真当这个大院是他们说了算的？
“张范啊，事情性质咱们先不讨论，先清点下失窃物品吧……”
易忠海完全没料到，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张范。
竟变得如此棘手。
见他坚持要追究到底，赶紧转移话题。
张范也不想多费口舌。
当即提议道：“不如请三位和我一起进屋查验，清点损失。”
他神情凝重地说。算我一个，我也要去看看……”
站在一旁的傻柱来了兴致，不假思索地插话。
不料张范毫不客气地回绝：“不必！有三位作证足够，你这毛手毛脚的进去，破坏痕迹怎么办？”
“你小子……”
傻柱气得脸色铁青。
正欲发作时，被易忠海及时制止。柱子！给我安分点！”
易忠海厉声喝道。
今天已经够乱了，可不能再让这愣头青添乱！
张范不再理会，与三位管事一同推开了厨房门。
屋内景象让围观者一片哗然。
只见遍地狼藉！
桌椅东倒西歪，调味料洒满灶台。
碗柜大敞，餐具所剩无几，满地都是碎瓷片……
这场景，活像经历了一场洗劫。造孽的小偷，怎么这么狠心！”
人群中传来同情的叹息。
张范阴沉着脸，带三人仔细检查。泼洒的调料不计，单是丢失的就有：一罐猪油、一盆油渣、二十多个鸡蛋、三公斤精面粉……”
每报出一项，三位管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没想到小偷不仅卷走这么多物资，还把现场糟蹋成这样。
估算损失至少二十元！
“这套瓷器是父母结婚时的纪念品，我一直珍藏着，价值十五元！”
张范惋惜的话语像刀子扎在三人心里。肉类和面粉都是街道办王主任送的，装鸡蛋的筐子还得归还……三位，请务必主持公道！”
这番话说出，三位管事顿时如坐针毡。
街道的王主任可是这群人的顶头上司！
要是她的菜篮子不见了，到时候追问起来，事情可就难办了。你们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看你们这次怎么收场！”
三位大爷脸色煞白，但张范不依不饶，继续火上浇油。糟了！我爸妈的抚恤金！”
张范突然又喊了一声，抱着小暖暖快步冲进正房。老天！还有东西没查！”
三位大爷差点被这句话吓出心脏病！
损失已经这么惨重，要是连抚恤金也丢了……
这案子可就不是小事了。
幸好，当他们慌慌张张跟进卧室时，张范手里已经捏着一个信封。
他当然不会傻到把钱亮出来给这些人看，只是迅速确认钱没被动过，便收回衣兜。还好还好，总算这笔钱还在……”
三位大爷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易忠海赶紧开口，想大事化小，可张范哪会轻易罢休？
“一大爷，您这话说得不合适吧？我家被偷了这么多东西，厨房也被糟蹋成这样，怎么就成‘还好’了？”
张范的反驳让易忠海一时语塞。
围观的邻居们立刻低声议论起来。就是啊，一大爷这话确实不中听……”
“小张家太可怜了，昨天刚没了父母，今天又摊上这事……”
“一大爷是不是偏心了？”
易忠海这辈子没这么难堪过。
一向以德高望重自居的他，心里暗暗记恨上了张范——这小兔崽子，一点大局观都没有，当众让他下不来台，果然不如傻柱懂事！
“那小范，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见易忠海吃瘪，刘海中摆起官腔插话。还是别惊动稽查了，咱们自己解决吧，免得影响四合院的名声……就是不知道这贼到底是谁？”
人群再次嗡嗡议论起来。
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我知道是谁干的！”
全场瞬间安静。
三位大爷齐刷刷看向说话的人。
那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穿着呢子大衣，文静端庄。
正是住在中院的娄晓娥。娄晓娥？你看见谁偷张范家东西了？！”
傻柱心里猛地一沉，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心下疑惑，见娄晓娥站出来，语气古怪地问道：娥姐，这事谁干的？
张范察觉傻柱话里有话，斜了他一眼，难得地露出笑意：娥姐，您说说看，是哪个缺德鬼做的？
要说这四合院里还有谁算得上好人，张范觉得非娄晓娥莫属。
她三年前嫁给许大茂，却未被丈夫的阴险染黑，始终保持着善良坦率的本性。
或许是因为膝下无子，这些年她时常接济张家兄妹，帮忙照顾小暖暖。
张范的前身对她充满感激，而他如今也盘算着要报答这份恩情，甚至想改变她未来的悲惨命运。
没想到今日倒先承了她的情。我也不确定……众人目光聚焦下，娄晓娥微微脸红，却依然镇定道，下午三四点时，我去后院找聋老太太，正巧看见棒梗鬼鬼祟祟从小范家溜出来，手里提着柳条篮子和布口袋。
此话一出，满院哗然。好家伙！院里竟出了贼！
早该猜到是棒梗，这小子手脚向来不干净！
咱们这么好的院子，怎么养出这种狼崽子？
窃窃私语中，三位大爷面色铁青。
张范冷眼旁观，注意到易忠海和傻柱的异常——前者眯着眼看似震怒，实则盘算着和稀泥；后者先是一愣，随即高声嚷道：胡扯！棒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会偷东西？娄晓娥你准是看错了！
傻柱你什么意思？我难道会凭空诬赖人？娄晓娥气得瞪眼。这种事谁说得准呢，生不出孩子，说不定是身体有问题！”
“傻柱！你嘴贱……”
娄晓娥最听不得别人拿她没孩子说事儿。
抓起墙角的扫帚就要冲上去揍傻柱。
今天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不在家。
要不然非得和傻柱好好算这笔账！
“都给我住手！”
眼看场面要失控。
易忠海一声怒喝镇住全场。娄晓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在这儿添乱？”
话里话外明显在偏袒傻柱，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娄晓娥。
张范可看不下去这场面。一大爷，您这话可就不公道了。
明明是娥姐给我作证，傻柱在这胡搅蛮缠还人身攻击。
您作为院里主事的不主持公道，反倒指责起受害人来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在这个院子里，易忠海向来德高望重。
张范居然敢当面这样顶撞？
没看见易忠海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了！
虽然大伙儿震惊归震惊。
但心里都觉得张范说得在理。你小子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
傻柱这个莽夫顿时就炸了。
号称四合院的他抡起拳头就要揍张范。呵！”
身负八极拳真传的张范会怕他？
眼看拳头袭来。
一个侧身轻松避过。
随即腰马合一，沉肩发力，一记铁山靠重重撞在傻柱胸口。
只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傻柱连退四五步。
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我是谁？我在哪？怎么坐地上了？
傻柱只觉得胸口被卡车碾过。
整个人瘫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而张范却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
围观众人全都惊掉了下巴。
这...这什么情况？
打架王傻柱居然被秒杀了？
要知道傻柱打架从来没输过。
整个四合院乃至轧钢厂都没人敢惹这尊煞神。
没想到今天被张范一招放倒！
“哥哥太帅啦！”
直到小暖暖的欢呼声打破寂静。
众人才回过神来。
所有人看张范的眼神都变了。
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张范竟有这等身手！
“傻柱！之前不跟你计较是懒得理你！”
张范神色冷峻地说道。不过别以为我会怕你！要是再敢不分青红皂白地冒出来惹事...
......
就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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