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京把奶茶递给她,“尝尝?”
她犹豫,沈缇不吃甜的,也不喝奶茶,终究是舍不得看他失望落空,低头喝了一口。
腻,甜的她舌尖像吃了一口奶油,她吃到了珍珠,却又觉得,还不错,后味是淡淡的茶香。
“怎么样?”
“还行。”她真觉得还行。
可能是喝咖啡喝习惯了,一喝甜的,味蕾变了吧。
“你今天好像很累。”邵京在她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她有些憔悴疲惫的脸色,他想问她,工作太忙了吗,还是遇见什么事了,需不需要他帮忙。
触及到她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对他温情的眼底,他不想变成泡影,工作的事情上他绝不干涉她了,换了另一种方式,小心翼翼,“要睡一觉吗。”
沈缇复杂的眼神盯着他,“在这?”
邵京对上她的视线,失笑捂上她的眼睛,“你想多了。”
“就是睡觉。”
“我也困了。”等她等到现在,点滴里有安神的效果,他都忍住了,没睡。
沈缇拿下他的手,“这张床,睡我们两个人?”
“嗯。”他拍了拍枕头,“不行吗?”
“行。”她躺下,好像疲惫烦躁的心得到了舒缓,握着他的手,摩挲虎口的位置。
没有痣,不是许言。
他好像有女朋友了,沈缇的心情又烦躁起来。
邵京吻上她的唇,啄了一下,“在想谁。”
沈缇眨了下眼,脑子里什么都好像没有了,她转过身,狭小的空间,她离邵京更近了,手扶上他的眉眼,她怎么会认错呢。
面对他,没回答他的问题,“不是说睡觉?”
他喉咙干涩,撒娇,“那我能收回吗?”
“不能。”
“沈缇。”他委屈巴巴。
沈缇疑惑,“啊,谁叫沈缇?”
邵京被她气笑,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有那么好笑?”她睁开眼睛,又往他怀里挪了一点,“那你叫什么?你认识邵京吗?”
“认识啊。”邵京吻向她额头,“沈缇的宝贝。”
他眼底的火快烧着了,沈缇又担心他的手。
“点滴还没滴完呢。”
“没事。”他吻向她的脖颈,“我一只手。”
手机铃声打碎温存,沈缇躲开邵京落下来的吻,“接电话。”
她滑倒接听,是戎晚的,“还没下班吗,我和妄舟等你等的都要睡着了。”
忘记了,答应了戎晚和江妄舟,“这就过去。”
“妄舟困了吗?”
“嗯,他正喝着咖啡顶着呢,已经喝了六瓶了。”戎晚憋着笑,“你再不来,他就要变成咖啡了。”
“十分钟到。”沈缇挂断电话,就要起来。
邵京扼住她的手腕,低着头,“能不能不走?”
“你还需要休息,点滴也没挂完。”沈缇起身,“我答应了戎晚和妄舟,明天来陪你?”
“明天我出院了。”邵京声音很轻,很淡。
“那我接你出院?”她说的无所谓,摸了一下他的头发,“让林樾别来了,我接你。”
“奶茶记得喝,”她穿上外套,“晚安。”
“沈缇。”他叫住她,沈缇停下脚步,以为他又要挽留。
“开车慢点,路上注意安全。”他微笑嘱咐。
沈缇点了下头,打开病房门,离开。
护士看见她出来,叹了一口气,“女朋友也真是的,男朋友都为了她哭成什么样了。”
“还走。”
旁边护士小声,“你不知道她啊?”
“沈缇。”
“她对谁动过真心啊,都是玩玩。”
邵京下床,砰的一声关上门,震的外面一抖。
玩玩。
也总比不玩好。
邵京蒙上被子,睡觉,泪水湿润了枕头。
早已习惯。
“你们在哪呢?”沈缇在车里给戎晚打电话。
“我家。”戎晚说。
“不是在莱岸?”
“不是,你不是觉得没有兴趣吗,上次妄舟给你找的好几个娱乐圈的你都没要。”戎晚打了个哈气。
“上次是上次。”她现在心情好,“让妄舟叫出来吧。”
“江妄舟跟头猪一样,睡着了。”戎晚叫不动他。
“我叫几个长得好看的吧,来我家?”
沈缇兴趣没有了,“那算了。”
江妄舟迷迷糊糊起来,想去洗手间,看见外面,好像有个人,推戎晚,“是不是沈缇来了啊,你去开门。”
“沈缇跟我打电话呢,来什么。”戎晚往外面看了一眼。
“啊哦。”
“沈缇。”戎晚面容冷了下来,“你猜一下谁回来了?”
沈缇在路边踩下了刹车,沉默几秒,“景枝回来了吗。”
“答对了。”
戎晚开门,“铛铛铛!”霁景枝手挡着脸,“猜猜我是谁?”
“难道是,抛弃朋友,远赴国外,深藏不露,大名鼎鼎,声名远鹤的古董收藏家吗?”
讽刺拉满。
霁景枝遮挡住脸的手拿下去,露出一张淡颜系的小脸,脸庞轮廓精致,眉眼清澈,似青川河流,撅起嘴,“晚晚,你在骂我。”
“还行,听出来了啊。”戎晚对着电话那头的沈缇说,“国外这四年智商没退化。”
“听见了吧,沈缇。”
沈缇踩下油门,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你们先聊,我一会就到。”
“好。”
霁景枝,高中之后就远赴了国外,没有继续留在京城,现在回来,倒是比沈缇预想的早了一些,老友重逢,是件喜事。
戎晚又喊江妄舟,“江妄舟,你死对头回来了。”冲着躺在沙发上的江妄舟喊了一句。
江妄舟听见死对头,噌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霁景枝回来了?
霁景枝看见江妄舟先来了一个过肩摔,当作见面礼,“妄舟啊, 你还是一点没变,一样的弱。”
“枝子!你这是偷袭,而且我我喝酒了!有本事你把手放开!我们再来一次!”
霁景枝摇头,“抱歉,过时不候。”
戎晚在一旁偷笑。
沈缇过来的时候,推开门,一个熊抱就把她抱住了。
“小沈!”霁景枝挂在她身上,“我想死你啦。”
“想我?”沈缇挑眉,“想我现在才回来?”
“她就是嘴上说的好听一点。”戎晚附和。
“国外就那么好,让你一去去四年也不回来,这半年还跟我们是失联的状态,打你电话都不接。”
“这不是为了事业吗。”霁景枝在国外跟他们的联系,一直没有断,只是最近半年跟着老师参加了博物馆的藏品,涉及到一些事情,这才没有跟他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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