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干部眼珠子一翻白,剩下的话全憋回去了,跟个面口袋似的,噗通一声就软绵绵地瘫地上了…
看他晕倒那样,我在心里暗爽,狗东西,疼死你。
就这么一手刀,他不疼上两三天,我都不姓黄!
“哎哟喂!领导这是忧国忧民,急火攻心厥过去啦!真是有大无畏的精神啊。”
我故意装作一脸担忧的喊完,转身看向人群:
“快快快!来俩壮小伙儿!抬阴凉地儿缓缓!别耽误咱们响应科学探索的号召,继续研究通灵啊!”
院子里一片死寂,落根针都能听见。
乡亲们瞪圆了眼珠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心里的气儿也顺了点,乐呵的说道:
“放心吧,有事儿让他来找我,今儿谁也不能耽误了正事。”
俩胆大的小伙子最先反应过来,在老王头的张罗下,赶紧把那干部给拖走了。
捣乱的家伙被抬走,我看了一眼老王头,老王头立刻心领神会,把所有看戏的村民都劝走了。
乡亲们心里自然想要再看看热闹,但一看老王头那个恳求的样子,便不多做停留都离开了。
众人走后,我脸上的戏谑瞬间收得干干净净。
拍拍手,径直走到那坛香烟缭绕的香案前。
刚才的喧闹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往门外一看,十八哥着急的站在门口,可就是不进来,它着急的朝我挥手,嘴巴里念叨着什么,也听不清。
不过大概猜得到,他是在让我想办法。
眼下弟马晕过去了,正规军都在院外等着,仪式没结束不能进来。
此刻也就只能让我这么个…半吊子做牵引,把仪式弄完。
抿嘴咬唇,眉毛不自觉皱起来。
这就有点儿头疼了,不是不愿意,而是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连赶过来都是坐车赶过来的!
有那能耐我就瞬移过来了!
此刻也不是埋怨的时候,老祖宗能让十八哥来找我,就说明这事儿老祖宗是在意的。
关键时刻,不可能放任不管。
但也不可能就大咧咧的破坏规矩,这里一定有能破局的东西。
正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目光正好落在香案上那杆蘸饱了鲜红朱砂的毛笔上。
那笔尖上似有一丝不同,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冰凉又带着奇异温度的笔杆…
果然!
里面有我家老祖宗的力量!
我心中大喜屏息凝神,在意识里和那丝力量沟通着:
“老祖宗!您睁眼看看!看看这断了捻儿的香火!曾曾曾曾曾曾曾孙女我…给您老丢人了!可这堂子不能倒!求您…借我点底气儿…就一点点!”
话音刚落,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猛地从指尖窜入身体!
瞬间冲过手臂,直冲天灵盖!
后脊梁骨跟过电似的酥酥麻麻,整个身体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激得微微一震。
麻酥酥过后,便是百虫噬心之痛,我本身能力不足,这股强劲力量对我来说还是太勉强。
大神二神是老把式,从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如今一看我这架势,眼睛唰就亮了,二神激动得直拍大腿:
“来了来了!快!黄表纸!朱砂笔伺候!这是老仙来帮忙了!”
我咬着牙,二话不说,趁着身体里的能量正盛,一把抄起桌上那杆毛笔,手腕子一抖,根本没带犹豫的,笔走龙蛇,在那张铺好的大黄表纸上刷刷点点,堂头书写一气呵成!
接下来只要把名字填上就可以了。
写罢,笔随意掷于案上。
转身,手指看似随意地在弟马肩头一拂,我身体里老祖宗的力量立刻通过我的手指,传输到了弟马身上。
身上的疼痛立刻缓解了七七八八。
“啊!”
弟马浑身一颤,如同溺水者被捞出水面,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罩头的红布剧烈起伏,竟自己挣扎着坐直了!
这可把看热闹的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我无视身体剩余的酸痛,擦了擦头上的薄汗,心里暗叫痛快,如今只剩最后一步,仪式就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
果然这个时候还是自家老祖宗靠谱。
我清了清嗓子,那声音洪亮,在寂静的院子里撞出回音:
“头顶三清为令,脚踏北斗七星!四海扬名!有求必应!”
“胡家太爷坐堂口,黄家跑马探八方!”
“今有弟马在此立堂!”
“各路仙家,速速归位!报名上号!显真名!上金榜!”
堂口的运行和公司的运行差不多,员工主要是胡黄常蟒外加清风,也会有些别的仙家,不过那都是少数,暂且不提。
胡是狐狸,沉稳聪慧,一般是堂口的掌堂教主,像公司的董事长,把握大方向的。
黄是黄鼠狼,会学舌速度快,负责收几方情报,传话。像公司的前台,销售和业务员。
常蟒是蛇和蟒,战斗力拉满,堂口战斗方面要靠他们,像公司的安保系统。
最后,清风就是横死鬼。负责阴司走阴那边的事儿,像公司专项处理部门。
一般报名字也是按照这个顺序,我心里有些期待,十八哥说了这是家里的老堂口,肯定有厉害的老仙。
结果我喊完这话过了几分钟,一只狐狸才慢悠悠的踱步进来,它身上的毛稀疏斑驳,好些地方都秃了,眼神浑浊,走路时后腿看着还有点不利索。
看那状态明显是修炼得不太行,年纪又大了,估计寿元和我似的没几年。
它走到香案前,抬头看了我一眼,欣慰的点点头,嘴巴一张一合,就听见红布下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胡天松。”
它颤巍巍的转身,几乎是挪步出去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
这…这是掌堂教主?
我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大神二神,他们的表情也不怎么好,我强压住心里的不安,等着下一位。
胡天松走后我以为下一个还是胡家仙,毕竟一个堂口再不济也得有个十一二位仙家,而且一般男仙女仙的数量都是相同的。
没想到第二位来的竟然是十八哥。
也就是说…
胡家只来了胡天松一位。
十八哥倒是精神抖擞,小跑上前小爪一拱,红布下的弟马叫出了十八哥的名字:
“黄十八。”
十八哥之后再没有进来的,我便心下知道该我了,我只是伸手按了按弟马的肩膀,弟马就报出了我的名字:
“黄筱筱。”
这名字一出,弟马愣了,我也愣了。
刚刚报十八哥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声音熟悉,现在一听他叫我名字,就更熟悉了!
这是我班上的班长啊!
他似乎也认出了我,想要掀起红布看看,我赶忙按住他的肩膀,别让他扰乱了仪式。
好家伙,好不容易让仪式继续,若是掀了红布不就又乱了?
那股子钻心蚀骨的疼,经一次还行,再经一次,我这身子骨也快玩完了。
我报完以后仙家们一个接着一个来:
瘦得像小麻绳似的小蛇,柳干瘦。
走进来不停咳嗽的老鼠,灰天泽。
没有尾巴的胖刺猬,白天水。
怀着宝宝的大蟒蛇,蟒天花。
最后是一位身形佝偻,脸几乎对着地的老妇人,是堂口的清风老碑王,王宝兰。
所有老仙报完名字便化作青烟消散无踪。
且不说厉害不厉害。
就这群老仙坐地铁的话,都是能被让座的人物。
一个堂口基本上全是老弱病残孕…
掌堂教主胡天松更是个急需要香火吊着命的!
默默数了一下,算上我,一共是8位。
得,全须全尾的劳动力,满打满算就只有我和十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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