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蝴蝶忍那番收取利息的温柔攻势亲得七荤八素、最终晕乎乎睡着的后果就是,当神崎光再次醒来时,已是午后。阳光斜照,身上盖着柔软的薄被,房间里弥漫着令人安心的药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独属于蝴蝶忍的紫藤花冷香。
她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感觉身体虽然依旧虚弱,但精神好了许多。腹部的伤口被妥善包扎着,传来阵阵清凉的镇痛感。
想起上午在庭院和房间里的种种,脸颊又开始发烫,尤其是想到蝴蝶忍最后那句本金以后再慢慢算,更是让她心跳莫名加速。
(不行不行,不能总躺着……得去看看大家怎么样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这次动作小心了许多。在床边矮柜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干净的、适合伤员活动的浅色浴衣,旁边还有一根做工精巧的紫藤木手杖。显然是有人(毫无疑问是蝴蝶忍)早就准备好的。
换上衣服,拄着手杖,神崎光小心翼翼地挪出房门。蝶屋依旧安静,但已不是清晨那种空旷的寂寥,而是午后特有的、带着生活气息的宁谧。她先是慢慢挪到了炭治郎的房间。
果然,隔着纸门就能听到里面中气十足(虽然还有点虚)的声音:“唔!这份粥真是太美味了!谢谢您,葵小姐!我感觉又能挥刀五百下了!”
推开门,只见炭治郎半靠在床头,额头的斑纹已经隐去,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明亮,精神奕奕。
他旁边,祢豆子穿着特制的、能稍稍遮挡阳光的披风,正安静地坐在一边,小口吃着兄长分给她的苹果片,看到神崎光,立刻高兴地唔唔两声,挥了挥小手。
“光柱姐姐!你醒了!” 炭治郎惊喜地喊道,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啊,我是不是太吵了?”
“没事,听着就很有精神。” 神崎光笑着走进来,看了看他的气色,“感觉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就是忍小姐说我还要躺几天,太憋闷了!” 炭治郎握拳,随即又压低声音,眼神亮晶晶地问,“光柱姐姐,无惨真的……?”
“嗯,结束了。” 神崎光肯定地点头。
炭治郎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看向祢豆子的眼神充满了希望。
接着,她路过了善逸的房间,还没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震天响的、带着哭腔的哀嚎:“啊——!好痛啊!消毒水好痛!小葵你轻点!我这么英俊的脸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啊——!”
然后是神崎葵忍无可忍的咆哮:“闭嘴!善逸!再吵就把紫藤花汁涂你伤口上!”
神崎光忍着笑,没进去打扰这对“欢喜冤家”。在伊之助的房间里,她看到了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嘴平伊之助头上缠着绷带,正对着房间里的一面铜镜,摆出各种“威武”的姿势,嘴里还嘟囔着:“嗯!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本大爷果然是最强的!”
探访完少年组,她拄着手杖,慢慢走向柱们休养的区域。首先去看了炼狱杏寿郎。
炎柱的房间门大开着,他正坐在窗边,面前摆着好几个空碗,手里还端着一碗粥,喝得豪气干云:“唔姆!虽然清淡,但亦是生命的养分!好吃!”
看到神崎光,他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光柱!你醒了!身体如何?要一起用膳吗?虽然只有粥!”
“炼狱先生精神真好。” 神崎光笑着坐下,“我吃过了。您恢复得怎么样?”
“非常好!再过几日,便可重新磨练技艺了!” 炼狱杏寿郎声音洪亮,随即又遗憾地叹了口气,“只是忌口太多,实在煎熬。”
离开炎柱房间,她犹豫了一下,走向富冈义勇的房间。水柱的房间一如既往的简洁冷清,他正靠坐在床边,望着窗外,侧脸没什么表情。听到动静,他转过头,对她微微颔首,言简意赅:“醒了。很好。”
“富冈先生,伤势如何?”
“无碍。”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多谢。”
神崎光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笑了笑:“您也好好休息。”
接下来,她特意去探望了宇髄天元和时透无一郎。音柱果然如蝴蝶忍所说,虽然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绷带,却依旧坚持要华丽地养伤——他正指挥着一个蝶屋的小姑娘(小姑娘一脸无奈)帮他把绷带末端打成华丽的蝴蝶结,看到神崎光,立刻眼睛一亮:“哦!光!来得正好!快帮本祭典之神看看,这个绷带花纹够不够绚烂?”
神崎光忍着笑,配合地夸赞了几句。天元心满意足,随即又抱怨伙食不够华丽,被旁边路过的蝴蝶忍温柔地一句伤员食谱,禁油腻辛辣给堵了回去,顿时蔫了。
时透无一郎的房间很安静。少年坐在床边,望着庭院出神,翠绿的眼眸比以往更加沉静深邃。看到神崎光,他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神崎光也没多问,只是陪他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告诉他大家都没事,让他安心休养。无一郎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似乎柔和了一丝。
最后,她打听到恋柱甘露寺蜜璃和蛇柱伊黑小芭内被安排在了相邻的、相对僻静的两个房间养伤。她慢慢走过去,先敲了敲蜜璃的门。
“请进~” 里面传来元气满满却有点虚弱的声音。
推开门,只见甘露寺蜜璃半躺在床上,樱粉色的长发编成松松的麻花辫搭在肩头,脸色有些苍白,但看到神崎光,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啊!是小光!你醒了!太好了!”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
“蜜璃小姐别动!” 神崎光赶紧上前,“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啦,就是肚子被划了一下,缝了好多针,好丑……” 蜜璃嘟着嘴,随即又眼睛亮晶晶地八卦起来,“小光小光,你跟忍小姐是不是……?” 她促狭地眨眨眼,一脸我都懂的表情。
神崎光瞬间脸红了:“蜜、蜜璃小姐!”
“哎呀,别害羞嘛!伊黑先生都告诉我了,那天看到忍小姐抱着你回来的时候,眼神可吓人了,像要吃掉所有靠近你的人一样……后来守着你寸步不离的,大家都知道了啦!” 蜜璃捂着嘴笑。
神崎光脸更红了,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咳嗽,以及伊黑小芭内略显尴尬和警告的声音:“蜜璃。”
“啊!伊黑先生!” 蜜璃立刻收声,但眼神还是笑眯眯的。
神崎光也赶紧向隔壁方向道:“伊黑先生,您也好好休息!”
隔壁传来一声闷闷的“嗯”。
探望完所有人,神崎光心里踏实了许多。虽然大家伤势不轻,但精神都在,希望犹在。她拄着手杖,慢慢挪回自己房间时,夕阳已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晚餐是蝴蝶忍亲自端来的,清淡但营养丰富的病号餐,还有一碗黑乎乎、气味感人的汤药。在蝴蝶忍温柔的注视(和不容拒绝的微笑)下,神崎光苦着脸,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被塞了一颗甜甜的花糖。
“乖。” 蝴蝶忍摸了摸她的头,收拾好碗碟,“今晚早点休息,不许再乱跑。”
“嗯。” 神崎光乖乖点头,确实感到疲惫了。
洗漱后,她换上干净的寝衣,躺进柔软的被窝。身体虽然还疼,但心里充满了大战结束、同伴安好的平静与喜悦。
她想着白天探访时大家的模样,想着炭治郎和祢豆子的希望,想着炼狱先生的豪迈,想着蜜璃小姐的八卦……嘴角带着笑意,慢慢沉入了安稳的睡眠。
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身侧的榻榻米微微一沉。
熟悉的、清冷的紫藤花香悄然靠近。
紧接着,一个微凉柔软的身体,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水汽,轻轻贴着她,钻进了被窝。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上了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神崎光瞬间惊醒,睡意全无,身体僵住。
“忍、忍姐姐?!” 她小声惊呼,试图在黑暗中扭头,却被对方按住了肩膀。
“嗯,是我。” 蝴蝶忍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带着刚沐浴后的慵懒和一丝……别的意味,“吵醒你了?”
“不、不是……你、你怎么……” 神崎光心跳如擂鼓,感觉到腰间的手臂收紧,后背完全贴合在对方温热的怀抱里,这姿势过于亲密,让她手足无措,“我、我是重伤员啊!姐姐!”
她试图强调自己的伤员身份,以为这能让对方想起休养纪律。
蝴蝶忍低低地笑了起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后,引起一阵战栗。
“我知道啊。” 她的唇几乎贴着神崎光的耳廓,声音又轻又柔,带着令人心悸的暧昧,“所以……我会很轻的。”
“轻、轻什么?!” 神崎光声音都变了调,试图挣扎,却因为顾及伤口而不敢用力,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磨蹭。
“你说呢?” 蝴蝶忍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指尖隔着薄薄的寝衣,带来阵阵酥麻,“白天不是收了点利息吗?晚上……该谈谈本金了。”
“不、不是……这、这怎么能算本金……而且我伤还没好!” 神崎光急得快哭了,脸烫得能煮鸡蛋。
“放心,” 蝴蝶忍的吻落在她后颈,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我说了,会很轻。不会碰到你的伤口。”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蛊惑,手上的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开始缓缓上移。
“忍姐姐……你、你的嘴……骗人的鬼……” 神崎光被她撩拨得浑身发软,仅存的理智让她发出微弱而羞耻的抗议。她可是记得,之前谁说暂且放过你的!
“哦?” 蝴蝶忍的吻移到她肩头,轻轻咬了一下,换来一声细微的抽气,“对小狗说的话,怎么能算骗呢?这是……奖励。”
“哪、哪有这样的奖励……”
“我说有,就有。”
“唔……”
抗议的声音渐渐被吞没在逐渐升温的夜色和细碎的亲吻声中。月光透过纸门,洒下一室清辉,映出榻榻米上模糊交叠的身影。蝴蝶忍确实如她所言,动作极尽温柔,带着十二万分的耐心和珍视,却也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的侵占。
神崎光最终彻底放弃抵抗,沉溺在那片熟悉的、令人安心又心慌意乱的紫藤花香与缠绵里。只能迷迷糊糊地想着,明天早上起来,恐怕不只是伤口疼,全身都得散架了……
果然,姐姐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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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照进房间。
神崎光浑身酸痛地醒来,感觉自己像被拆开重组过一遍。尤其是腰和腿,酸软得不像自己的。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
身边已经空了,只留下淡淡的余香和微微凹陷的枕头。
她回想起昨晚的种种,脸又红了个透,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
(说好的很轻呢……骗子……)
就在这时,纸门被轻轻拉开。蝴蝶忍端着早餐和药碗走了进来,她已经换好了日常的蝶纹羽织,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脸上是完美无瑕的温柔微笑,眼神清澈,仿佛昨夜那个温柔又强势的侵略者不是她本人。
“光,该起床了。” 她声音柔和,将托盘放在矮柜上,走过来,非常自然地伸手探了探神崎光的额头,“嗯,温度正常。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神崎光从枕头里抬起脸,幽怨地看着她,眼神控诉:你觉得呢?
蝴蝶忍仿佛没看懂她的眼神,依旧微笑着,甚至体贴地伸手帮她按摩起酸软的腰部,力道适中,十分舒服。
“来,先吃点东西,然后喝药。” 她扶神崎光坐起来,动作轻柔,堪称模范护理。
神崎光享受着腰部的按摩,看着她这副温柔体贴、若无其事的样子,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算了。
她默默地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至少……粥是热的,药是苦的,人是活的,忍姐姐……还是她的。)
虽然,是个会骗人的、温柔的魔鬼姐姐。
但,是她心甘情愿被束缚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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