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通道拐角里面的聋老太一直留意她的“好大儿”易中海开会，见到这情况不利，也为易中海着急。
她知道，再不出手，易中海就彻底丢掉了威信，她往后在这院里的倚仗也就塌了！
“哎哟！救命啊！！”
一声苍老无力又带着痛苦的哀求，猛地从后院通道的方向响起。
只见聋老太不知何时已经歪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手里的拐杖扔在一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嘴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气若游丝的呻吟：
“不…不行了…救命啊…傻柱…快…快扶我…”
她没有直接喊易中海，只是喊傻柱来帮她。
但她知道，易中海一定会懂得她的意思。
果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易中海先是一愣，随即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闪亮出“得救了”的光芒。
“柱子，快跟我去看看老太太怎么了。她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么一摔，别摔出什么毛病来！”
傻柱虽然刚才还对易中海有些看法，但看到后院老祖宗摔了，也吓了一跳。
他这人混不吝，但是在易中海长年累月的洗脑，什么“尊重老人”、“孝敬长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些话的熏陶下…
对院里的老人，尤其是聋老太，还是有几分尊重和关心。
他“哎”了一声，也顾不上多想，赶紧跟着易中海冲了过去。
易中海快步上前，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和傻柱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虚弱无力”、“呻吟不止”的聋老太往后院走。
“老太太，您坚持住，我们这就送您回去歇着！”
邻居们虽然心里都揣个明白，怀疑这老太太摔得也太是时候了，可看着地上那副痛苦呻吟的样子，谁也不敢真拦着，万一真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只能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上演。
得，四合院大会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许大茂在一旁撇撇嘴，低声骂了句：“老狐狸！”
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转头邀请李源去他家继续喝酒，“走，源子，刚才你怼得这老东西好过瘾，哥请你喝酒，咱哥俩必须得喝一个！”
李源先看了一眼娄晓娥，见她期待的悄悄点头，也没有拒绝，“行啊，好久没和大茂哥在一块喝一个了。”
两人撇下还在议论纷纷的邻居，一前一后进了后院。
几杯散白酒下肚，许大茂的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他拍着桌子，唾沫横飞：
“源子，你看见易中海那老小子刚才那副德行没？脸都绿了！哈哈哈！让他整天装模作样，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他越说越兴奋，又灌了一口酒，
“还有后院那老不死的！源子，我跟你说，这老虔婆，坏得很！哪回我跟傻柱那孙子干起来，眼看就要占上风了，这老家伙准保拄着拐棍‘恰巧’路过！”
“你想想，就傻柱那浑劲儿，要是没这老东西在后面给他撑腰，他能这么横？早不知道被我收拾多少回了！今天倒好，为了保易中海，连自己摔地上这招都用出来了！真他妈的…为老不尊！”
李源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听着许大茂的抱怨，不置可否。
他心里清楚，许大茂这话虽然带着个人情绪，但基本是事实。
聋老太和易中海、傻柱之间，虽然没有具体的交流，但确实是默契地形成了一种互相依存、共同维护的利益小团体。
在这个团体里，易中海提供物质和表面威望，聋老太提供辈分压制和“老祖宗”的道德光环，傻柱则充当打手和具体执行者。
只不过傻柱是个浑人，虽然经常被易中海当枪使，但这把枪只要用得好，也能刺向易中海。
就像刚才一样，傻柱为了一大妈考虑，也大声附和李源的话，想要让易中海领养一个孩子。
完全就没往深处想，他易中海真有领养孩子的这个想法，早就趁着三四十岁的年纪领养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已经五十来岁呢？
“所以啊，源子，”
许大茂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舌头打着结，含混不清地继续说道，“往后…咱哥们儿…齐心…其利断金…”
话还没说完，他脑袋往桌上一磕，“咚”的一声，彻底醉晕过去，响亮的鼾声随即响起。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许大茂的鼾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
一直默默坐在角落的娄晓娥，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
她没去看醉死的丈夫，那双含着哀愁与复杂情愫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李源，里面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波涛。
李源放下酒杯，站起身。
两人之间隔着趴着的许大茂，空气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绷紧，充满了无声的张力。
没有言语。
李源绕过桌子，一步步走向娄晓娥。
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李源低下头，准确地含住了她微凉而颤抖的唇。
这个吻里，有对过往被迫分离的不甘，有对眼前荒诞婚姻的控诉，有对命运弄人的怨恨，更有一种飞蛾扑火般的、不计后果的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李源才缓缓放开她。
娄晓娥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扶着旁边的柜子喘息。
脸颊酡红，眼神迷离，上下、左右的唇瓣微微肿起，带着被蹂躏过的艳色。
李源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暗流汹涌，抬手用手掌轻轻擦去她唇边暧昧的水渍。
娄晓娥仰着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李源，眼睛里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和痛苦，
“源子…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每次姓许的一钻进我被窝…碰到我…我就恶心得想吐…我真的吐过，他还以为我怀孕了…”
“我只能…只能死死闭着眼…拼命地想你…想象着是你…才能勉强挨过去…不然我早就疯了！我真的会疯的！”
李源对此也毫无办法，除非让娄晓娥离婚，但娄家一定不会同意。
他仔细想了想，在娄晓娥期待的眼神中，再一次把温热传递到了娄晓娥的深处，“要不我送给你一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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