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停，涨停，还是涨停！
当那颗名为“业绩王炸”的原子弹，在所有人的头顶轰然引爆之后，整个“明日电池”的盘面，就彻底进入了，不讲道理的，疯狂的，主升浪模式！
第一天，从濒临跌停到强势涨停，多空逆转，血洗空头！
第二天，一字涨停！开盘即终盘！数以百亿计的买单，如同一道看不到尽头的长城，死死地，封住了涨停板，连一丝一毫的成交机会，都不给那些踏空的，和叛逃的资金！
第三天，依旧是一字涨停！
第四天，还是一字涨停！
那根K线，以一种近乎羞辱的姿态，连续地，在图表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向上跳空的，巨大的缺口！
每一个缺口，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王敬之和他所代表的那个，旧的，傲慢的，价值投资的时代的脸上！
与此同时，“默资本”那间曾经上演过无数次绝望和狂喜的办公室里，气氛，早已超越了单纯的“狂喜”，进入了一种近乎“麻木”的，梦幻般的状态。
所有人，都像在看一场最不真实的电影。
他们呆呆地，看着那台连接着产品后台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那条代表着“创世一号”产品净值的曲线，以一种同样垂直于地面的，不可思议的角度，疯狂地，向上冲刺！
0.701……那曾是他们距离死亡，最近的距离。
而现在……
1.2！
1.5！
1.8！
2.0！
……
2.5！
短短一周时间，净值翻了三倍有余！
这个数字，足以让任何一只公募基金的年度冠军，都羞愧到无地自容！
“叮铃铃铃铃——！”
办公室里的电话，再一次，被彻底打爆！
但这一次，电话那头传来的，不再是投资人绝望的咒骂和咆哮。
而是一种近乎谦卑，近乎谄媚，充满了敬畏和讨好的，声音！
“您好……请问……请问是默资本吗？我……我是xx银行的VIp客户经理，我们这儿有几个私人银行的高净值客户，想咨询一下……还能不能……申购陈总的产品？”
“李总！李毅大哥！我啊！小刘！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您磕头了！我这儿凑了五百万，求求您了，给我开个后门吧！多少额度都行！”
而公司的账户后台，那代表着“资产管理规模”（AUm）的数字，更是如同坐了火箭，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向上跳动！
两千万！
五千万！
八千万！
终于！
在一笔来自某神秘富豪的，三千万巨款，直接打入托管账户的瞬间！
那个数字，轰然一下，跳过了那个所有一级市场创业者，都梦寐以求的，神圣的门槛！
【100,000,000.00】
一亿！
从成立之初，那一千万几乎靠刷脸借来的“兄弟本金”，到如今，一战之后，跨入“亿级私募”的门槛！
陈默和他的草台班子，只用了一只产品，一场战役！
窗外，整个金融圈，也早已因为这场“草根战胜权威”的史诗级大战，而彻底沸腾！
如果说，一周前，陈默和他的“默资本”，还只是一个不被主流待见的，“暴发户”、“野路子”、“运气好的赌徒”。
那么现在，“默皇”这个曾经充满了戏谑和争议的称号，则被赋予了全新的，充满了敬畏和传奇色彩的，内涵！
各大财经媒体的头版头条，铺天盖地，全是关于这场惊天对决的复盘和报道！
《一战封神！“默皇”陈默，用一场草根调研，掀翻公募之王！》
《从濒临清盘到净值翻三倍！复盘“明日电池”史诗级绞杀战！》
《理念的胜利？还是新技术的降维打击？“技术+调研”打法或将重塑A股投资生态！》
曾经，那些将王敬之的做空报告奉为圭臬，对陈默极尽嘲讽之能事的大V和分析师们，此刻，全都摇身一变，开始用最华丽的辞藻，吹捧起陈默那“洞察产业先机”的眼光，和他那“不畏权威、坚持真理”的，伟大人格。
一张张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行业峰会、高端酒会、闭门论坛的烫金邀请函，如同雪花一般，飞向了默资本那小小的，甚至有些寒酸的前台。
无数曾经高高在上的机构大佬，都想见一见这个用一己之力，掀翻了整个旧秩序的，年轻人。
……
而风暴的另一端。
“远见基金”那栋矗立在金融街中心，象征着旧日荣耀的大厦里，却是一片，肃杀的，黄昏景象。
一场针对王敬之的，内部调查，正在秘密展开。
这次“明日电池”的滑铁卢，不仅让远见基金旗下的数只产品，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巨额亏损，更让“远见”这两个字，在资本市场，成了一个笑话。
他那“价值投资之父”的金字招牌，和他二十年来所积累的全部声誉，都在那一纸涨停公告面前，摔得粉碎。
没有媒体的采访，没有同行的问候。
有的，只是来自监管的问询函，和基金持有人那愤怒的，雪片般的赎回申请。
王敬之，那个曾经在任何场合，都如众星捧月般的公募之王，在这次事件后，竟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露过面。
一个时代，似乎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悄无声息地，落幕了。
……
夜。
华灯初上。
为了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和公司规模破亿的历史性时刻，李毅包下了黄浦江边，一家顶级餐厅的露台。
江风习习，对岸是璀璨得有些不真实的魔都夜景。
“来！兄弟们！为了我们吹过的牛逼！为了我们流过的血和泪！为了我们伟大的胜利！干杯！”
李毅举起酒杯，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此刻，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干杯！”
秦风和林轩也笑着举起了杯，那积压了太久的压力，在这一刻，尽数释放。
三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在这奢华的露台上，又笑又叫，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林轩，看着眼前这片曾经只能仰望的江景，回想起那个在破旧出租屋里，被上司窃取成果后，万念俱灰的夜晚，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是陈默，让他找回了比荣誉更重要的东西——尊严。
秦风，看着身边这几个性格迥异，却同样热血的战友，也想起了自己那个在小律所里，因为揭露黑幕而被行业封杀，看不到一丝希望的，灰色日子。
是陈默，给了他一个可以重新挥舞法律之剑，去挑战不公的，战场。
他们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带着淡淡微笑，静静地看着他们胡闹的，年轻的领导者。
“老板！我李毅这辈子没服过谁！今天，我敬你一杯！”
李毅端着酒杯，走到陈默面前，这个魁梧的北方汉子，声音里，竟带上了一丝哽咽。
“是你，让我们这群被人瞧不起的‘垃圾’，也有了站在世界之巅，跟那帮孙子掰手腕的资格！我干了！”
他一仰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陈默笑了笑，也举起杯，轻轻抿了一口。
他的目光，越过身前这片狂欢的景象，投向了那片被霓虹灯光映照得，变幻莫测的夜空。
他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了那场惨烈绞杀战的，最后一幕。
一切，都太巧了。
自己这边的子弹，刚刚打光。
散户的激情，也即将被耗尽。
整个战局，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最危险的时刻。
可就在这时……
那份决定了胜负的，足以被称为“王炸”的业绩预告，就如同上帝之手般，精准地，降临了。
早一分钟，空头或许还有反应和撤退的时间。
晚一分钟，“默资本”可能就已经被彻底打穿，死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是谁，在背后，按下了这个“发布”的按钮？
是“明日电池”的管理层，看到了自己发在网上的报告，顺水推舟？
还是，有另一双眼睛，一直在更高的地方，冷冷地，注视着整个棋局？
这个念头，如同一根微小的，冰冷的针，扎进了陈默那颗因为胜利而火热的心里，带来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庆功宴的喧嚣，随着微醺的江风，逐渐散去。
李毅、秦风、林轩，这三个刚刚从地狱边缘走了一遭，又被推上人生巅峰的男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被各自的家人接回。
整个“默资本”，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不，比往日，更寂静。
深夜。
陈默独自一人，回到了那间见证了他们全部绝望与狂喜的办公室。
他没有开灯，只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被他一战征服的，金融之都的璀璨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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