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九月初,长江中游,鄱阳湖。这片华夏第一大淡水湖,浩瀚如海,港汊纵横,芦苇丛生,星罗棋布的沙洲、草滩和迷宫般的水道,构成了复杂莫测的天然水网。
夏末秋初,湖面烟波浩渺,接天莲叶无穷碧,本应是渔歌唱晚、舟楫往来的富庶水乡。然而,此刻的鄱阳湖,却被一层无形的肃杀和恐惧所笼罩。
湖上商旅近乎绝迹,沿岸渔村十室九空,昔日繁忙的水道,如今只剩下风吹芦苇的飒飒声和水鸟凄厉的鸣叫,间或夹杂着零星而突兀的枪声,打破这死寂,提醒着人们,这片水域已沦为“河童”肆虐的修罗场。
“江蛟”基地指挥部内,气氛凝重。巨大的鄱阳湖及周边水系沙盘上,插满了代表敌我态势的小旗。李星辰、赵大海、高长河、周雨柔等人围聚在沙盘前,眉头紧锁。
沙盘上,代表“河童”部队的黑色三角旗,星星点点,分散在湖心鞋山、长山、松门山等主要岛屿以及众多无名沙洲、芦苇荡深处,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而代表我方“海鹰”部队的红色箭头,则被限制在几个主要的进出湖口和少数宽阔水域,显得束手束脚。
“又失踪了两条运输船! 船上装载的药品、布匹和无线电器材,是皖南根据地急缺的物资!押运的一个班战士全部牺牲,尸体在渚溪口被发现,身上补了刀,船和货物不翼而飞!”
赵大海拳头砸在沙盘边缘,脸色铁青,“这已经是半个月来的第七起了!湖口、都昌、星子一带的交通线几乎被掐断!新四军的同志损失更大,他们的游击队渡湖联系,屡遭伏击,牺牲了不少好同志!”
高长河指着沙盘上几个用红线圈出的区域,声音低沉:“我们派出的快艇巡逻队,在龙口、瓢山附近水道,两次遭遇冷枪冷炮袭击。
对方利用芦苇荡和岔道,打了就跑,我们的快艇速度快,但吃水深,在浅水区和复杂水道转向不灵,追又追不上,堵又堵不住,还触礁搁浅了一艘,伤了三个弟兄。这帮水鬼,太滑溜了!”
周雨柔补充道,手里拿着一份情报汇总:“根据地下党和渔民提供的零星信息,结合我们有限的侦察,可以确认,这支‘河童’部队,其核心并非纯粹的日军,而是一伙被日军收编、武装的本地湖匪。
头目绰号‘混江龙’,原名彭天彪,原是鄱阳湖上最大的水匪头子,手下有两三百亡命之徒,熟悉湖中每一处暗礁、每一片苇荡、每一条岔道。
鬼子给了他们快艇、机枪、掷弹筒,还有电台和日本顾问,把他们训练成了一支专事破坏、暗杀、袭扰的特种水上游击队。
他们化整为零,平时隐藏在渔民中或湖心荒岛,行动时聚散无常,来去如风,专门袭击我方的运输船、落单的小部队、地方工作人员,手段残忍,不留活口。”
“水老鼠!” 李星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眼中寒光闪烁。他没想到,日军玩起了“以华制华”的水上版本,而且如此难缠。
这支“河童”部队,就像附骨之疽,利用主场优势和复杂环境,不断给根据地的水上生命线放血,严重威胁着长江中游与皖南、赣东北根据地的联系,更对新生的人民海军威信构成了挑战。
不除掉它,“海鹰”在鄱阳湖乃至长江中游将寸步难行。
“我们的优势是装备好、火力强、正规战能力强。” 李星辰分析道,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盘边缘,“但在这千里湖荡、芦苇迷宫里,就像拳头打跳蚤,有力使不出。
敌人的优势是地形熟、人员杂(混在百姓中难以识别)、小船灵活、战术狡猾。跟他们硬拼,我们吃亏。”
“司令,要不我们调集大部队,封锁湖区,拉网清剿?” 一名参谋提议。
“不可行。” 周雨柔摇头否定,“鄱阳湖水域面积数千平方公里,港汊成百上千,我们兵力有限,封锁几个主要出口容易,但敌人熟悉小路、暗渠,根本封不住。
而且大规模用兵,必然扰民,容易将老百姓推向对立面。‘混江龙’在此地盘踞十几年,与不少沿湖村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就是本地人,我们人生地不熟,很难分辨。”
指挥所内一时陷入沉默。硬攻不行,封锁无效,情报不明,敌暗我明……这仗,难打。
“报告!” 机要员送来一份刚从湖口县地下交通站转来的密电。
李星辰接过一看,是新四军赣北游击支队发来的协查请求和一份他们牺牲的交通员用生命换来的情报碎片。
情报显示,“混江龙”近期与日军联络异常频繁,似乎正在策划一次针对我重要物资中转站——‘ 鞋山’附近 老爷庙 水域大型运输船队的大规模袭击”,时间可能就在三天后。
而且,情报提及,“混江龙”本人的老巢,很可能不在固定的岛上,而是在鞋山东南方向一片被称为“鬼打墙”的、终年雾气笼罩、暗礁密布、水道变幻莫测的 移动沙洲群 中。
“老爷庙……鬼打墙……” 李星辰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地名,目光落在沙盘上对应的位置。
老爷庙水域是鄱阳湖进入长江的咽喉要道之一,水流湍急,暗礁丛生,素有“鄱湖百慕大”之称,历来是事故多发地。
而“鬼打墙”沙洲群,更是湖上的死亡禁区,连最老练的渔民都不敢轻易闯入,传说进去的船只没有能出来的。
“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陷阱。” 李星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混江龙’想打我们运输队的主意,我们正好将计就计!他不是熟悉地形吗?我们就用他熟悉的方式,在他选定的战场,干掉他!”
“司令,您的意思是……引蛇出洞,设伏歼敌?” 赵大海眼睛一亮。
“不止。” 李星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缓缓道,“要消灭‘河童’,光靠我们的快艇和大炮不够。必须依靠群众,化整为零,以小制小,以快制快!
他用水匪游击战对付我们,我们就用升级版的人民战争水上游击战来回敬他!”
他转过身,斩钉截铁地下达命令:
“一、高长河!你立即从‘长江二号’和快艇部队中,挑选精通水性、善于格斗、熟悉操舟的骨干,组建一支精干的‘湖上突击队’,人数不超过五十人。
装备无声手枪、弩箭、匕首、炸药、信号枪,全部换装便衣,使用经过伪装、加装了 消音尾挂机 的 小木船、舢板、甚至渔船!你们的任务不是正面强攻,而是渗透、侦察、引导、破袭!”
“二、周雨柔!你立即与湖口、都昌、星子等地地下党和可靠的基本群众联系,特别是老渔民、老船工!不惜重金,招募向导!
要最熟悉‘老爷庙’和‘鬼打墙’水域水文、天气、暗礁、水道变化的人!同时,发动群众,举报匪踪,提供情报。
告诉乡亲们,我们只打水匪和鬼子,保护渔民,买卖公平!谁帮助消灭‘混江龙’,重重有赏!”
“三、赵大海!你负责战役协调。以‘长江二号’为核心,混合快艇支队为主力,在老爷庙水域外围设伏。
同时,秘密征调一批吨位适中、航速较快的民用船只,伪装成运输队,在新四军同志配合下,在老爷庙附近招摇过市,吸引‘河童’上钩!记住,要做得像真的!”
“四、通讯与情报!凌雨辰的情报网全力运转,配合地下党,严密监控日军与‘河童’的电台联络,争取破译其密码!
航空队派出侦察机,对‘鬼打墙’沙洲群进行高空拍照,哪怕有雾气,也要拍!结合向导的口述,务必绘制出尽可能精确的该区域水文暗礁图!”
“这一次,我们要水陆空联动,军民一体,张网捕鱼!不仅要打掉‘河童’的獠牙,更要掏了他的老窝!”
“是!” 众人领命,眼中燃起战意。思路一旦打开,办法总比困难多。
命令迅速得到执行。湖上突击队很快组建完毕,队员多是渔民出身或水性极佳的战士,在高长河亲自带领下,进行紧张的夜间渗透、无声杀人、操舟越障、简易爆破等特种训练。
船只也准备妥当,十几条看似普通的渔船、舢板,被悄悄加装了马力不大的消音尾挂机,船舱夹层里藏着武器弹药。
周雨柔的工作遇到了困难,但也看到了希望。
起初,饱受“河童”和日伪双重压迫的渔民们戒心极重,大多闭口不言。
周雨柔没有气馁,她带着女兵,穿着朴素的衣服,深入渔村,帮助渔民修补渔网,治疗伤病,发放粮食,宣传八路军、新四军是老百姓自己的队伍,是来打鬼子、剿水匪,让大家过安生日子的。
慢慢地,一些苦大仇深、心中尚有血性的老渔民被感动了。
一位在湖上闯荡了五十年、绰号“湖底针”的老船公陈老伯,在目睹了“海鹰”战士严明的纪律和真心帮助乡亲的举动后,终于拄着拐杖找到了周雨柔。
“闺女,长官,” 陈老伯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沧桑,眼中却闪着光,“那‘混江龙’不是人,是畜生!他帮着东洋鬼子祸害乡亲,该杀!那‘鬼打墙’,别人进不去,老汉我……年轻时为了逃税,进去过两回,摸到点门道。我给你们带路!”
陈老伯的到来,带来了“鬼打墙”沙洲群部分季节性的水道变化规律、暗礁分布、以及几处可能的 藏船地点 的宝贵信息。
同时,其他渔村也陆续有胆大的年轻人站出来,愿意充当向导和耳目。一条军民结合的情报网,在鄱阳湖畔悄然撒开。
凌雨辰的情报部门也取得突破,成功部分破译了“河童”与日军联系的简易密码,截获了其即将在“老爷庙”伏击“运输船队”的确认电文。
航空侦察在高空透过云雾,拍下了“鬼打墙”区域模糊的轮廓,与陈老伯等人的描述相互印证,一幅虽然粗略但关键的水文草图逐渐清晰。
九月十二日,黄昏。一切准备就绪。
老爷庙水域,风高浪急,夕阳的余晖将汹涌的湖水染成一片血色。
一支由五条改装过的机帆船组成的“运输船队”,满载着“粮食”和“布匹”(实际是沙包),在新四军一个小队的“押运”下,“小心翼翼”地驶入了这片凶险的水道。船队故意放慢速度,显得笨重而警惕。
与此同时,“长江二号”浅水炮舰率领八艘鱼雷快艇,悄然潜伏在老爷庙下游十里外一片芦苇密集的江心洲背后。炮舰主炮昂起,快艇的引擎低吼,所有官兵屏息凝神,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高长河率领的四十五人“湖上突击队”,则分乘十二条经过伪装的小渔船、舢板,借助暮色和芦苇的掩护,如同水蜘蛛般,悄无声息地散布在“运输船队”航线两侧的沙洲、芦苇丛中。
他们船小,吃水浅,动作灵活,消音引擎声音极微,几乎与湖光水色融为一体。
每艘小船上,除了操舟手,都配备了两名手持mp40冲锋枪或加兰德步枪的精确射手,以及一名携带炸药包或燃烧瓶的爆破手。陈老伯就在高长河的指挥船上,眯着老眼,仔细辨认着水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湖面上只有风声、浪声和“运输船队”沉闷的轮机声。气氛紧张得仿佛要凝固。
“哗啦……” 突然,在“运输船队”右前方约两百米处的一片茂密芦苇荡中,十几条速度快、船身低矮的改装快艇如同鬼魅般窜出!
船头架着歪把子机枪或掷弹筒,船上人影幢幢,嚎叫着,向着“运输船队”猛扑过来!正是“河童”水匪!
“来了!准备战斗!”“运输船队”上的新四军指挥员故意高声呐喊,船上架起机枪“慌乱”地扫射。
“打!” 匪首“混江龙”彭天彪站在一条大船上,挥舞着驳壳枪,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粮食、布匹,还有皇军的赏金在向他招手。
然而,就在匪船即将进入最佳射击距离时——
“砰!砰!砰!” 三发红色信号弹尖啸着升上夜空,炸开耀眼的光芒!
“全体突击队,开火!” 高长河对着步话机低吼。
“哒哒哒……”
“砰!砰!”
“轰!”
刹那间,埋伏在芦苇丛、沙洲后的十二条突击小船上的火力全开!mp40的急促扫射、加兰德的精准点射,如同死神的镰刀,从意想不到的侧翼和后方,狠狠砍向高速冲来的匪船!
子弹打在木船板上噗噗作响,打在匪徒身上绽开血花!匪徒们猝不及防,瞬间被打懵了,好几条冲在前面的快艇上匪徒如同割麦子般倒下,船只失控打转。
“有埋伏!中计了!撤!快撤!” 彭天彪魂飞魄散,嘶声大吼,调转船头就想往芦苇荡里钻。
“想跑?晚了!” 高长河冷笑,命令道:“发射 照明弹!通知主力,收网!”
“咻——嘭!” 数发照明弹升空,将这片水域照得亮如白昼!匪徒的船只、人员暴露无遗。
“‘长江二号’,目标,匪首大船, 高爆弹,开炮!” 远在十里外的“长江二号”舰桥上,接到了信号。
“轰!” 80毫米舰炮发出怒吼,炮弹划破夜空,带着凄厉的呼啸,精准地砸在彭天彪所在的那条大船附近,激起巨大的水柱!
虽然不是直接命中,但近失弹的冲击波和破片,将船上的匪徒扫倒一片,彭天彪也被震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
“大哥!是炮舰!八路有炮舰!” 幸存的匪徒发出绝望的惨叫。
“分散跑!进‘鬼打墙’!” 彭天彪到底是老江湖,瞬间判断出不可力敌,声嘶力竭地命令残部向那片死亡迷宫——“鬼打墙”沙洲群逃窜。
他知道,只有逃进那片连他都不敢说完全熟悉的迷雾沙洲,才有一线生机。
残存的七八条匪船,如同丧家之犬,开足马力,向着东南方向那片即使在照明弹光芒下也显得朦朦胧胧、雾气弥漫的水域亡命奔逃。突击队的小船虽然灵活,但速度不及匪徒改装过的快艇,追击有些吃力。
“追!别让他们进‘鬼打墙’!” 高长河急令。同时,他看向身旁紧握船舵、须发皆张的陈老伯:“陈老爹,看你的了!能咬住吗?”
陈老伯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他死死盯着逃窜的匪船和前方那片死亡水域,喉咙里发出低吼:“走‘龙门夹’!抄近道,堵他龟儿子的‘ 燕子口’!**跟上我!”
说罢,他猛打方向,小船如同离弦之箭,没有跟着匪船的大路,而是一头扎进旁边一条极其狭窄、布满水草、看似绝路的芦苇水道!高长河毫不迟疑,命令其余船只紧随其后。
这条“龙门夹”水道,弯弯曲曲,最窄处仅容一船通过,水下暗桩丛生,若非陈老伯这样的老湖匪(他曾是渔民,也曾被迫为匪运过私货,后来金盆洗手),绝不敢走。
小艇队在他的引领下,如同游鱼般在迷宫般的水道中穿梭,竟然抢在慌不择路的匪船前面,从侧翼包抄到了“鬼打墙”外围的一处关键隘口——“燕子口”!
“堵住口子!打!” 高长河一声令下,率先开火。刚刚逃到“燕子口”,以为甩掉追兵的匪徒,迎面撞上了密集的弹雨!顿时人仰船翻!
“跟他们拼了!” 彭天彪眼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长江二号”的炮火开始延伸射击,封锁外围水面),退路已绝,凶性大发,指挥残部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在沙洲、芦苇间与突击队展开惨烈的近战、接舷战。
枪声、爆炸声、喊杀声、惨叫声在迷雾弥漫的水面上响成一片。
战斗持续了约半个小时。在陈老伯神乎其技的引路下,突击队总能出现在匪徒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
最终,匪首‘混江龙’彭天彪被高长河亲手击毙在一条即将沉没的匪船上。其余匪徒,除少数趁乱跳水钻入芦苇深处逃脱外,大部被歼,俘虏 三十余人。
“清理战场,搜查匪船,特别是彭天彪的座船,寻找文件、密码本、联络方式!” 高长河命令。战士们忍着血腥味,在漂浮的船骸和尸体间搜索。
很快,在彭天彪座船的一个暗格里,搜出了一个防水油布包裹。
那里面除了一些金银、烟土,更重要的是一本密码本、几张与日军联络的收据、以及一份标注着“鬼打墙”内部几个秘密锚地和物资囤积点的手绘草图!
“立即审讯俘虏,核实草图真伪!突击队,按图索骥, 清剿其老巢!” 高长河当机立断。
在俘虏的指认和草图的指引下,接下来的两天,湖上突击队在陈老伯等向导的带领下,结合航空照片和系统奖励的【高精度水文图】,深入“鬼打墙”沙洲群腹地,连续端掉了“河童”部队的三个秘密锚地和一个物资仓库。
缴获了隐藏的快艇五艘、机枪十余挺、掷弹筒五门、电台一部、以及大量弹药、粮食、烟土,解救出被掳掠的渔民二十余人。
盘踞鄱阳湖多年、为祸一方的“河童”水上挺进队,就此烟消云散。
消息传回,“江蛟”基地一片欢腾。鄱阳湖上的毒瘤被拔除,航道安全了,根据地之间的联系恢复了,百姓拍手称快。
更重要的是,“海鹰” 部队经历了一场极其宝贵的、在陌生复杂水域、以弱对强(指地形不熟)、以奇制胜的特种水网作战洗礼。
战士们学会了如何依靠群众、利用地形、化整为零、近战夜战。李星辰适时地将此战经验总结为“小群多路、军民结合、情报先导、隐蔽突然”的水网地区游击战法,在部队中推广。
【叮!临时战役任务“肃清湖匪”完成!评估中……】
【完成度:优秀。成功歼灭主要匪股,摧毁其巢穴,缴获重要物资与情报,极大巩固湖区控制。】
【任务奖励发放中……】
【获得:技能卡——水网地区特种作战精通(连排级)!(可灌输给不超过一个营的基层指挥员及特战骨干,大幅提升其在江河湖沼等复杂水域进行渗透、侦察、破袭、反游击作战的能力。)】
【获得:物品卡——便携式 水下推进器 x 50套!(单人使用,静音,续航力强,极大增强水下渗透与机动能力。)】
【获得:功勋点+2000。】
系统奖励再次丰厚而实用,特别是水下推进器,简直是未来进行水下渗透、突袭敌舰、爆破码头等任务的神器!
庆功会上,李星辰亲自为陈老伯等有功渔民颁发奖章和奖金,盛赞他们是“鄱阳湖的 活地图,人民的 千里眼顺风耳”。
陈老伯老泪纵横,颤抖着接过奖章,只说了一句话:“长官,以后打鬼子、除水匪,用得着老汉的,尽管开口!”
然而,胜利的喜悦还未散去,凌雨辰拿着一份刚刚破译的、从彭天彪密码本中反向推导截获的日军密电,脸色凝重地走进了指挥部。
“司令,出大事了。” 凌雨辰将电文递给李星辰,“这是武昌日军第11军司令部发给南京华中派遣军总部,并抄送洞庭湖地区日军舰队的密电。内容是关于一次代号‘龙骧’的大规模水陆联合扫荡作战计划。”
李星辰接过电文,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沉。
电文内容触目惊心:
“为彻底肃清湘鄂赣 边区 抵抗势力,打通长江中游航道,确保宜昌以下航运安全,并为下一步攻略长沙 作战扫清侧翼,着令:
第3舰队第11战队(辖驱逐舰两艘、炮舰四艘、巡逻艇十余艘)、第13师团 一部、独立混成第14旅团 水上机动大队。
他们将于十月初,在洞庭湖口 城陵矶 一带集结,组成‘ 洞庭 特别攻击队’,由 第3舰队司令官近藤信竹中将统一指挥,对洞庭湖及周边水域,进行拉网式、梳篦式的大规模扫荡。
重点清剿活跃于该地区的新四军第5师及其他抗日水上武装,摧毁其根据地、兵工厂、医院,并伺机溯湘江 而上,威胁 长沙 侧后……”
电文最后还特别提到:“此次扫荡,务求 彻底,不使 一船 一人 漏网。可仿效 华北 岗村 司令官 之 ‘ 铁壁合围’ 战术,水陆并进,分区清剿**……”
“洞庭湖……” 李星辰放下电文,走到巨幅的全国战区图前,目光凝重地落在湖南北部那片浩渺的水域上。
那里是新四军第5师活跃的湘鄂赣边区,是插入华中日占区腹地的一把尖刀,也是连接华北与华南敌后战场的重要纽带。一旦此地有失,不仅新四军第五师将面临灭顶之灾,整个华中战局也将急剧恶化。
“鬼子这是要 釜底抽薪,肃清 其 长江 航道 的 心腹之患,同时 为 进攻 长沙 扫清 障碍啊。” 赵大海倒吸一口凉气,“规模这么大,水陆并进,还有舰队支援……李先念 将军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而且,时间很紧,十月初就要开始,满打满算不到一个月了。” 周雨柔忧心忡忡。
李星辰沉默良久,手指在地图上从鄱阳湖缓缓移到洞庭湖,又移到长沙,最终定格在长江那条蜿蜒的巨龙上。他的眼神,从凝重,逐渐转为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
“唇亡齿寒。”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新四军 第五师 是我们的兄弟部队,洞庭湖 是华中的枢纽,长沙 是西南的门户。鬼子 想一口吃掉,我们 华北野战军,我们 ‘海鹰’,绝不能答应!”
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指挥部里每一张坚毅的脸庞:“电告延安总部,并 转 新四军 军部 及 第五师 师部:我部 已 悉知 敌 ‘ 龙骧’ 计划。
华北野战军 ‘ 海鹰’ 部队,将 不惜一切代价,全力 策应 五师 反扫荡 作战!命令:”
“一、‘长江二号’炮舰,立即结束休整,补充弹药燃料,检修完毕,进入一级战备!”
“二、快艇支队,立即进行远航及编队作战强化训练,目标:具备奔袭洞庭湖之能力!”
“三、情报部门,集中一切力量,摸清日军洞庭特别攻击队的详细编成、舰艇型号、集结地点、具体进攻 路线与时间表!”
“四、电令 ‘ 海龙’ 基地,天津分基地:加速在建舰艇 (特别是 防空 驱逐舰) 的 建造进度!同时,秘密 抽调一批经验丰富的 水兵与技术 骨干,南下增援!
我们要在鬼子的扫荡 开始之前,把我们的‘ 海鹰’, 变成插入他们胸膛的一把尖刀!”
他走到窗前,望着南方那水天相接之处,仿佛看到了八百里洞庭的惊涛骇浪:“洞庭湖,将是我们 ‘海鹰’ 扬名立万, 决战日寇 舰队的下一个战场!
这一战, 不仅要救友军,更要打出我华夏海军的威风,让 鬼子 知道,长江不是他们的内湖,洞庭也不是他们的澡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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