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休息日,天空湛蓝,阳光和煦。
连队里的女知青们相约去河边洗衣服。
河水清澈见底,哗啦啦地流淌着,带着沁人的凉意。
女孩子们挽起裤脚,蹲在河边的石头上,说说笑笑,捶打着衣物,暂时忘却了劳作的辛苦。
苏婉柔也来了,她特意带了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肥皂——在这年头,肥皂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家都用皂角或者草木灰。
她小心翼翼地用肥皂涂抹着衣领和袖口的污渍,动作细致,带着点城里姑娘的讲究。
李翠兰则豪放得多,抡起棒槌,“砰砰”地捶打着床单,水花四溅,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沂蒙山小调。
盛屿安也安静地洗着自己的几件旧衣服,动作麻利。
气氛原本很融洽。
直到王学庆也抱着一盆衣服,磨磨蹭蹭地来到河边,找了个离女知青们稍远的地方蹲下。
他显然不太会洗衣服,动作笨拙,搓洗了半天,衣服上的泥点还在。
他看着苏婉柔手里那块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肥皂,眼神里闪过一丝羡慕。
洗着洗着,王学庆大概是蹲麻了,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结果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手里正在搓洗的一件衬衫脱手飞出——
不偏不倚,正好掉在苏婉柔放在旁边石头上的、那块用了一半的肥皂上!
更糟的是,河水一冲,那块珍贵的肥皂顺着水流,滴溜溜就被冲走了!
“啊!我的肥皂!” 苏婉柔尖叫一声,看着瞬间消失在水里的肥皂,心疼得脸都白了。
那块肥皂她省着用了好久!
王学庆也傻眼了,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捞,哪里还捞得到?
“王学庆!” 苏婉柔气得站起来,指着王学庆,声音都带了哭腔,“你赔我的肥皂!那是我妈好不容易才给我弄到的!”
王学庆自知理亏,脸涨得通红,但还是梗着脖子辩解:“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地滑!谁让你把肥皂放那么靠边的!”
“你还有理了?!” 苏婉柔更气了,“你自己笨手笨脚,弄丢了我的东西,还怪我?!”
“你说谁笨手笨脚?!” 王学庆也恼了,他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还有盛屿安和李翠兰在,被苏婉柔这么指着鼻子骂,太丢面子了。
“就说你!怎么了?连衣服都洗不干净!除了会耍嘴皮子还会干什么?” 苏婉柔正在气头上,话赶话,什么难听说什么。
“你……你不可理喻!” 王学庆气得浑身发抖。
两人就在河边吵了起来,引得其他洗衣服的人都看了过来。
李翠兰看不下去了,放下棒槌,走过来劝架: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一块肥皂而已!王学庆,你也是,下回捞条鱼赔给婉柔不就完了!”
王学庆正在气头上,脱口而出:“捞鱼?说得轻巧!这河里的鱼比我还精,咋捞?”
李翠兰被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俺看你也比鱼精不到哪儿去!”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女知青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王学庆的脸更红了,简直无地自容。
苏婉柔见有人帮腔,更是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眼看场面越来越僵。
盛屿安一直没说话,这时才放下手里的衣服,走了过来。
她先看了一眼气得掉眼泪的苏婉柔,又看了一眼满脸通红、梗着脖子的王学庆。
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不自觉信服的力量:
“好了,都别吵了。”
她看向苏婉柔:“婉柔,肥皂没了是可惜,但王同志确实不是故意的。为了一块肥皂伤了同志间的和气,不值当。”
她又看向王学庆:“王同志,弄丢了别人的东西,道歉是应该的。态度好一点。”
她的话不偏不倚,两人都沉默了一下。
盛屿安没等他们再开口,转身从自己放在旁边的布包里(实际是从空间),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些褐色的粉末。
“这是我家里给带的皂角粉,去污效果也不错,大家分着用吧。” 她将皂角粉分给苏婉柔、李翠兰,还有其他几个看着的女知青。
苏婉柔看着手里的皂角粉,又看看神色平静的盛屿安,心里的气消了大半,还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谢谢您,屿安。”
王学庆也讪讪地,对着苏婉柔的方向含糊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啊。”
苏婉柔扭过头,没理他,但也没再吵。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盛屿安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李翠兰拿着皂角粉,嘿嘿一笑:“还是屿安有办法!这玩意儿俺老家也有,可好用了!”
其他女知青也纷纷向盛屿安道谢。
盛屿安笑了笑,没说什么,回去继续洗自己的衣服。
心里却在想:
“一块肥皂引发的血案……啊不,是口角。”
“看来,这小团体内部,还需要慢慢磨合啊。”
不过,经过这次,她在这些人中间的威信,似乎又无形中提高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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