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气氛格外凝重。
桌上的饭菜比平时更简单,只有一盆能照见人影的稀粥,一碟咸菜,还有几个掺了麸皮的窝窝头。
盛建国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喝着粥。
闻悦也是眉头紧锁,没什么胃口。
刘莉娜低着头,眼神闪烁,不敢看任何人。
盛楠楠则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时不时用眼角瞟盛六六,仿佛受了天大的欺负。
盛六六心里冷笑。
“装!继续装!我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慢条斯理地掰着手里喇嗓子的窝窝头,心里盘算着时机。
终于,在盛建国放下碗,准备起身的时候,盛六六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爸,妈,有件事,我想说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她。
盛建国皱了皱眉:“什么事?”
刘莉娜和盛楠楠则瞬间绷紧了身体,警惕地盯着她。
盛六六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刘莉娜和盛楠楠,最后落在盛建国和闻悦脸上:
“关于我下乡的事,还有……家里最近的一些情况。”
刘莉娜立刻尖声打断:“六六!饭桌上说这些干什么!没看见你爸身体不舒服吗?”
盛六六没理她,继续说道:
“爸,妈,我知道我马上要下乡了,以后可能很久都不能在你们身边尽孝。”
她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伤感”,然后话锋一转:
“所以,有些话,我必须现在说清楚,免得以后……没机会说了。”
盛楠楠忍不住插嘴,带着哭腔:“六六,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不用下乡?可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姐,你误会了。”盛六六打断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从来没怪过你不用下乡。人各有命,我盛六六认。”
她看向刘莉娜,眼神渐冷:
“但是,我不认被人当成傻子耍!”
“刘妈,”她直接点名,“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亲闺女,心疼我要去吃苦。”
“可为什么我碗里的粥永远最稀?窝头永远最糙?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只能捡别人穿了好几年、磨出毛边的旧衣服?”
刘莉娜脸色煞白,猛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
“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盛六六声音提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还有我爸的药!”
她目光锐利地盯住刘莉娜:“药渣里的土三七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你不是故意换了便宜的药材,以次充好?!”
“你血口喷人!”刘莉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盛六六,“我看你就是不想下乡,在这里胡搅蛮缠,挑拨离间!”
“我挑拨离间?”盛六六笑了,带着讥讽,“那我再问你,我姐手腕上那块上海牌手表,真是同学借的?哪个同学这么大方?”
她转向闻悦和盛建国:“爸,妈,你们信吗?”
闻悦脸色难看,盛建国眉头紧锁。
盛楠楠慌了,赶紧把手表往袖子里藏,带着哭音:“六六!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逼死你?”盛六六眼神冰冷,“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毕竟,有些来路不明的东西,戴久了,怕是真的会惹祸上身。”
她意有所指的话,让盛楠楠脸色更白。
刘莉娜眼看情况不妙,开始撒泼,一拍桌子,哭天抢地: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我辛辛苦苦为这个家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现在被个小辈这么指着鼻子骂!我不活了!”
说着就要往地上坐。
“够了!”
盛建国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碗碟震得哐当响。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刘莉娜的哭嚎卡在喉咙里,僵在原地。
盛建国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刘莉娜和盛楠楠,最后落在盛六六身上,带着复杂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
“都给我闭嘴!”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吵吵嚷嚷!”
他看向刘莉娜,眼神冰冷:“莉娜,药渣的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又看向盛楠楠:“还有你,楠楠,手表到底哪来的?说实话!”
最后,他看向盛六六,目光深沉:“六六,你继续说。”
盛六六心里松了口气。
她知道,她成功撕开了一道口子。
她挺直脊梁,迎着众人各异的目光,清晰地说道:
“爸,妈,我没别的要求。”
“我只希望,在我离开家之前,能有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不想带着一肚子委屈和疑问,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个家,到底谁才是真心,谁在演戏,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她说完,不再看任何人,低下头,默默喝了一口那清可见底的粥。
心里却在狂笑:
“爽!太爽了!”
“撕逼的感觉,真好!”
“刘莉娜,盛楠楠,脸疼不疼?”
“这才只是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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