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无语地闭了闭眼,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这兄妹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死德行,什么事炸裂就专挑什么事干。
他豁然起身,大步走到衣柜前,从深处翻出一卷结实的尼龙绳。
苗正一见那绳子,吓得往后缩了一步,喉结上下滚动,声音都变了调,“谢、谢哥......你喜欢玩这个?”
他虽然也爱看些乱七八糟的,可那仅限于片里,真要他对妹子下手,他舍不得。
万万没想到,一生怜香惜玉的他,今天竟要亲自体验这待遇。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苗正把心一横,视死如归地扑到床上,紧紧闭上眼。
谢烬二话不说,上前利落地将他翻了个面,然后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腰。
然后用尼龙绳缠上他的手腕和脚踝,毫不留情地收紧。
再将他双手双脚反剪在背后,捆了个结实!
“谢......谢哥,”苗正壮着胆子哼哼,“我这样......不太舒服......”
“不舒服?”谢烬冷嗤一声,手下又紧了紧绳结,“不舒服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说完,他顺手捞过床头一块干净毛巾,捏开苗正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塞了进去,彻底堵死了他所有未出口的哀嚎。
谢烬看也没再多看他一眼,起身拨通了阿劲的电话。
一直担心苗正而守在门外的阿劲几乎秒接,“谢哥!”
“滚进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压抑。
阿劲推门而入,下一秒就傻在原地。
只见苗正被堵着嘴,在谢烬的床上捆得像个粽子,只剩一双眼睛拼命眨巴。
“把他拎出去。”谢烬揉着发胀的眉心,声音里透着疲惫与不耐,“嘴里的毛巾不准拿,绳子不准解。捆不满二十四小时,别来见我。”
“知......知道了,谢哥!”阿劲不敢多问,赶紧上前一把将人扛上肩。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忍不住低声数落,“阿正啊阿正,我真看错你了!搞半天不是陈三爷强迫你,是你强迫他啊?你玩得花我不管,可你竟敢爬谢哥的床!要不是念在咱们有过命的交情,你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呜......呜呜!”苗正有口难言,只能在阿劲肩上拼命扭动。
“行了,别动了!谢哥没要你命就谢天谢地了。”阿劲使劲掂了掂他,喘着气抱怨,“看你平时瘦得跟猴似的,怎么死沉死沉的!”
卧室里重归寂静,谢烬拿起手机,微蹙着眉,看着通讯对话框。
屏幕上“宝贝”两个字,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苗正让他删掉.......
难道.......她已经先一步把他删了?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莫名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涌了上来。
谢烬抱着忐忑不安的心直接点开转账栏,输入了一串零——。
刚点击确认,屏幕却立刻弹出了系统提示:〔单日最高转账金额为200,000.00元〕
谢烬盯着那行小字,烦躁地“啧”了一声,指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敲了敲。
什么破软件,限额二十万?这点钱......她会不会以为他是在打发叫花子?
他盯着那限额提示,沉默了半晌。
最终,还是发了过去。
直到看着转账框成功出现在对话框里,并没有出现刺眼的红色感叹号时,谢烬一直紧绷的下颌线才终于松弛下来,缓缓吐出一口压在胸口的浊气。
原来,她没删掉他。
——医院VIp病房内——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苗妙妙坐在病床边,心不在焉地削着苹果,刀刃机械地转动着,削出一条连绵不断的果皮。
“你爱吃苹果?”她没话找话。
“嗯。”陈枭靠在床头,简短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苗妙妙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榴莲多好吃啊,都说榴莲养人。我去给你买一个,就当是巴结领导了。”
她把水果刀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她僵住了。
陈景行就站在门外,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周身笼罩着低气压。
苗妙妙心里猛地一沉,陈枭的那些保镖呢?
怎么会放他进来?
她下意识朝门外望去,只见走廊里,陈景行带来的人已经将陈枭的保镖全部制伏,用膝盖死死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动弹不得。
这阵仗......一点也不像她平日认识的那个温柔可爱的陈景行。
苗妙妙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向门口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阿正,”陈景行朝她伸出手,声音压抑,“过来.......”
她下意识地回头瞥向陈枭。
“看他做什么?!”陈景行突然怒吼,一步跨进来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你听我说......”苗妙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起初她只是为了帮哥哥,没想到这个谎言会像雪球越滚越大,如今已朝着她完全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你说.......”陈景行的声音很轻,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被碾碎过的痛楚。
苗妙妙真想告诉他,她不是苗正,她是苗妙妙,可是还有一个月......一个月她就可以做回自己了。
陈景行将她细微的挣扎尽收眼底,攥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苗妙妙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陈景行转向病床上的陈枭,声音陡然拔高。
“这个世界这么大!公司给你还不够,爸给你还不够吗?你总是能精准地找到我在乎的,然后毫不留情地抢走!我踏马的都被你逼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陈枭的目光淡淡扫过两人紧握的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你是......陈景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有着上位者的威压,“我不管你要发什么疯,放开他。”
“呵,”陈景行嗤笑一声,猛地将苗妙妙死死搂进怀里,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让着你,活在你该死的阴影底下!陈枭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想顺顺当当地继承公司,就他妈的离阿正远点!”
“阿正......?”陈枭低沉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探究的目光沉沉落在苗妙妙脸上。
完了!
苗妙妙的心直直往下坠,这局面彻底失控了。
她现在只想当场蒸发,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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