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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脆生生道:像巧姐那样的女娃娃最好。
小角儿插嘴:王妃定会生个小王爷!
惜春忙改口:对,是小王爷。
黛玉轻点小角儿额头:家里不在意这些。小角儿憨笑,黛玉心头泛起暖意。
荣禧堂偏院内。
王夫人听闻黛玉有孕,满心愤恨却无可奈何,深知贾珺手段狠厉,不敢轻举妄动。
周瑞家的屏息侍立,唯恐被派去生事。
良久,王夫人冷声道:挑些补品送到东府去。
周瑞家的暗松一口气,低声道:奴婢这就去办。匆匆退了出去,生怕王夫人再吩咐她在补品中动手脚。
宁国府内宅正院,一片欢声笑语。
平儿走进来禀报:王妃,西府二太太差人送了补品来,说是给王妃和薛王妃的。
黛玉顿时冷下脸来:她能安什么好心?给我扔出去!
平儿连忙应声:
贾母见黛玉这般态度,暗自叹息,劝道:玉儿,你二舅母过去确实做错了事,如今既已知错......
外祖母!黛玉打断她的话,看在您面上我可以不计较,但若她再敢算计我,我绝不轻饶!
贾母见状,知道一时难以化解这段恩怨。
这时贾珺进来,察觉到屋内气氛不对:出什么事了?
王熙凤忙将事情原委告诉他,但略去了贾母劝说的部分。
贾珺神色稍霁,在黛玉身边坐下:何必与那等人生气?若你真容不下她,我自有办法收拾。听说她在外放印子钱,已欠下几条人命债。
贾母闻言大惊失色。黛玉见状,软了语气:罢了,只要她不再生事......
贾珺轻握黛玉的手:都依你。
贾母这才回过神来。放印子钱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平日里或许无事,一旦家族有变,这就是个要命的罪名。更别提还牵扯人命!
她颤声问道:珺哥儿,此事当真?
贾珺淡然一笑:老祖宗若不信,不妨问问凤嫂子。
贾母锐利的目光直刺王熙凤:凤丫头,这件事可有你的份?
王熙凤面上堆满笑意,却掩饰不住尴尬:老祖宗明鉴,我确实不曾参与。二太太倒是与我提及过这买卖,只是我并未沾手,至于二太太自己做没做,我就不清楚了。
听罢这番话,贾母心中已有定论。依照王夫人的脾性,此事断然与她脱不了干系。老夫人疲惫地摆手道:老婆子乏了,回去歇歇。
待贾母离去,黛玉朝贾珺丢了个白眼:既然已经放过她,何必再多此一举?
贾珺嘴角噙着笑:总要给她找些事做,免得她闲来生非。
荣庆堂内。
贾母回房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鸳鸯,去把二太太叫来。
此刻王夫人正因为黛玉退礼之事在屋里摔摔打打,周瑞家的垂首侍立一旁。接到鸳鸯传唤,王夫人不得不压下怒火赶往荣庆堂。
刚进门,王夫人脸上便堆起笑容:老太太唤媳妇何事?
回应她的是贾母厉声喝斥:跪下!
王夫人一时懵住,虽不知婆母为何勃然大怒,还是顺从地跪倒在地:媳妇不知哪里做错,惹老太太这般动怒?
贾母铁青着脸质问道:老二家的,你给我老实交代,可曾在外头放过印子钱?
王夫人心头突突直跳,强自镇定道:这是哪个乱嚼舌根的?媳妇向来安分守己,怎会做这等勾当。
那你为何唆使凤丫头去放贷?真当老身糊涂不成!贾母岂会不知当年王氏撺掇凤丫头放贷的用心。王夫人这才恍然,原来竟是侄女走漏了风声。她暗自将王熙凤恨了又恨,跪着辩解道:媳妇知错了。可各家都是这般行事,咱们又有何可惧?我这全是为了府里着想。说罢露出委屈神色。贾母虽知府中旧例,却不容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怒斥道:住口!印子钱是触犯王法的,太平无事时还好,一旦家族遭难,这就是催命符!听说还欠着血债?
王氏赶忙摆手道:老祖宗这话从哪儿说起。您也知道媳妇是吃斋念佛的人,做这些营生全是为了府里开销,哪会伤人性命?您这般说可真要冤煞媳妇了。
贾母转念一想,许是底下人瞒着行事也未可知。又念及王氏终究是元春亲娘,不便太让她下不来台,便道:你即刻将手里那些勾当停下,把首尾收拾干净。往后再不许沾这等事体!
王夫人心下不情愿,却也明白违拗不得,只得应道:媳妇记住了。
贾母见她神色,便知未放在心上,决心要敲打几句:今儿个你把黛玉惹急了,珺哥儿扬言要拿这个由头整治你。若不是黛玉看我这老脸的份上,你以为还能好端端坐在这儿?
这话犹如一盆冰水浇下,王夫人顿觉脊背发寒。若真叫贾珺揪住把柄,那可当真棘手。当下脸色发白道:媳妇这就去料理。
此刻她也顾不得折损银钱,只求速速抹净痕迹,免留后患。
待王夫人离去,贾母面沉如水。若非顾及宫中娘娘的颜面,真想教她一病不起!
昭狱那厢,南宫瑾竟中毒暴毙。更奇的是,看守牢房的绣衣卫校尉也随之自尽。
大明宫养心殿内,景帝面覆寒霜。殿中针落可闻,宫人们屏息垂首。连戴权都缩着身子,恨不能隐入阴影。
南宫瑾毙命昭狱,还搭上个绣衣卫校尉,这等守卫森严之地竟出此事,简直是在天子脸上掴掌。
景帝暗自叹息:皇子们果然羽翼渐丰。虽说未必就是皇子所为,那两位也未必干净。只这绣衣卫新任指挥使着实废物,竟叫人把钉子 ** 要害处。
戴权,宣侯杰、聂长空觐见。
戴权忙不迭躬身:老奴领旨。
不多时,两位绣衣卫镇抚使伏跪殿前:微臣叩见陛下,恭请圣安!
大殿内,侯杰与聂长空伏跪于地,额间汗珠密布。昭狱突发变故,二人难辞其咎,唯有听候发落,心底暗恼新任指挥使不堪大用。
鎏金御座上传来景帝沉声:阵亡的绣衣卫校尉是何人?
侯杰额头紧贴金砖:启禀圣上,死者乃指挥使张阔亲卫,日前刚调任昭狱管事。
景帝指节轻叩龙案。张阔乃潜邸旧部,忠诚本无疑虑,然铁网山 ** 后, ** 不得不慎。
戴权拟旨,张阔即刻革职,永不得叙用。
老太监躬身应诺:奴婢遵谕。
绣衣卫乃天子爪牙,绝不容失。奈何眼下竟无合适接替人选,景帝眉头深锁。戴权觑见圣颜,低声道:陛下何不召王爷议事?
须臾,贾珺奉诏入宫。迈进养心殿见侯聂二人跪候,虽惑却未形于色,恭敬行礼:微臣贾珺叩请圣安,不知陛下急召......
待闻南宫瑾死讯,贾珺恍然笑道:此事本在预料。南宫瑾久押昭狱,对方唯恐其招供,自然要灭口。眼角掠过战栗的两位统领,心知昭狱必生变故。
景帝指腹摩挲青玉镇纸。当初将南宫瑾投入昭狱,正是防其遭毒手。岂料堂堂诏狱竟让人得手,龙颜何存?亲军要职被安插眼线,更触逆鳞。
贾卿以为,张阔可曾参与?
贾珺闻言暗叹。这位潜邸旧人若再涉谋逆,圣颜恐难堪。仍正色道:张阔亲卫若被收买,除非有人早预知陛下会调其入主绣衣卫。
爱卿是说......景帝面色骤寒。
臣敢断言,张阔必知情。
御案传来脆响,九龙杯盏迸裂。景帝切齿道:戴权!追回前旨,将张阔全家下狱严审!
戴权恭敬领命,退下传达圣旨。
贾珺肃然启奏:皇上,那南宫瑾怕是活不成了。他背后之人城府极深,能在天子脚下把直隶掌控得铁桶一般,足见其心思缜密。
景帝暗自叹息。若非派贾珺巡视驻军,整个直隶竟无人能将南宫瑾正法。杨谦身为巡抚尚且束手无策,若关键时刻直隶生乱或调兵进京,后果不堪设想。
不消片刻,戴权匆匆折返:启禀皇上,老奴刚接到奏报,南宫瑾已在宅中暴毙,所中之毒与张阔完全相同!
景帝龙颜大怒。潜邸旧仆竟连出两名叛逆,令他震怒不已。强压怒火道:贾珺,绣衣卫仍由你执掌才妥当。
贾珺躬身推辞:臣已封亲王,再执掌绣衣卫于礼不合。莫说臣是否愿意,两位 ** 和朝臣必定反对。
景帝沉下脸:朕的亲军还不能自主任命指挥使?
贾珺无奈:臣如今身份确实不便。
戴权壮着胆子进言:不如请王爷举荐心腹出任指挥使,效果也是一样的。
景帝眼前一亮,赞许地点头:那你就推举个可靠之人。
贾珺苦笑:臣的得力干将都已外放为官,其余不敢贸然举荐。
见景帝又皱起眉头,戴权凑近耳语几句。
景帝展颜道:那就让薛蟠接任吧。
贾珺闻言猛地瞪向戴权,后者讪笑避让。景帝笑骂:混账东西!薛蟠是你的死忠,有何不妥?
贾珺叹道:薛蟠虽对臣忠心耿耿,但才干有限。当个千户已是勉强,绣衣卫这副重担,他实在担不起!
皇帝朗声大笑:“如此甚好,越简易越便于你统辖绣衣卫。至于能力不足,他背后不还有你么?若出差错,朕定要你好看!”
贾珺面露无奈,躬身应道:“微臣遵旨。”
御前拱卫司衙署内。
贾珺领着侯杰、聂长空步入正堂,见身着赤红麒麟服的薛蟠趾高气扬,肃然道:“薛大哥,今后遇事务必与侯杰、聂长空商议。若有难解之事可来寻本王,切莫骄纵忘形。”
薛蟠笑得见牙不见眼,拍胸脯道:“王爷放心!我薛蟠说话算数,您指东我绝不往西,叫追狗绝不赶鸡。”
又转头对聂聂二人抱拳:“往后还请二位多多扶持。”
侯杰与聂长空知他身份特殊,忙还礼道:“指挥使言重了,但凭差遣。”
贾珺冷声补充:“若薛蟠行事荒唐,你等即刻禀报本王,必当严惩!”
二人挺直腰板抱拳:“遵命!”闻言心下稍安。
梨香院中。
薛姨妈见儿子一身大红官服,惊疑道:“蟠儿,你莫不是得了爵位?”
王琳亦露惊色——麒麟服素来是勋贵标配,只是这赤色制式与爵服迥异。
薛蟠瞧着母亲妻子震惊模样,咧嘴道:“娘亲、琳儿,你们想岔了!我寸功未立怎会封爵?这是皇上钦赐的绣衣卫指挥使官服。”
薛姨妈闻言色变。绣衣卫乃天子鹰犬,权柄极重。儿子这般莽撞性子,如何担得起?更兼历来指挥使鲜有善终......
王琳攥紧帕子。如今全指望着丈夫,这刚踏实的好日子可经不起 ** 。
薛蟠见二人忧心忡忡,大笑道:“莫慌!这差事是王爷举荐的。只要王爷屹立不倒,咱薛大爷就稳稳当当!”
我来帮你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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